中正和远洲的竞争呈现白热化趋势。
就连去见客户,两家公司业务员正面交锋的情况都时有发生。
与之背道而驰的是,本应是对头的华庭总裁景相宁和中正业务总监Alva,却走的越来越近。
严笙把车子借给景相宁的第二天,一大早接到景相宁电话,景相宁连同他的大奔一起出现在别墅门外,吓了他一跳。
景相宁笑意盈盈,倒是再自然不过,“没有车子你怎么上班?所以我来接你。”
这蹩脚借口严笙也不拆穿,挺配合地上车,让他开车去中正。
到了中正楼下,显然,他又没了交通工具去华庭。
车停好,严笙催着他给席让打电话来接他,他也就真的打了,电话里面席让声音听起来挺急,人还被堵在二环上。
景相宁黑着脸挂了电话。
严笙在副驾驶,听完整通电话,手肘支在车窗边撑了下巴,看着他,幸灾乐祸地笑:“怎么办,景大总裁,早高峰根本打不到车,你可能只能坐公交或者地铁,感受一下人生有多艰辛。”
景相宁哭笑不得,低头叹,“我人生不需要挤车,已经足够艰辛。”
说完,动手解安全带。
严笙静静看了几秒,脱口而出,“不然你还是开我车去吧。”
他一愣。
严笙已经动手解了安全带下车,挺淡然说:“你下班能来接我吗?不能的话,我另想办法回。”
他毫不迟疑,“当然能。”
严笙笑了下,“你不加班?”
“有些工作回去也可以做,”他应,“你几点下班?”
“六点。”
“那我会在六点到这里。”
严笙关上了车门,挥手再见。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景相宁成了严笙的司机。
没车都是心照不宣的一个借口。
晴天,雨天,被堵在路上的倒霉天里,一起在车里抽着烟,偶尔和别的司机一样按按喇叭发泄对堵车的不满,两个人在被堵的水泄不通的马路上小小的车里吃东西,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偶尔也说工作。
北区独家协议取消之后,果不其然,远洲迎来了小终端客户闹事高峰,一家一家处理有异议的协议,耗费大量人力物力。
不过这些景相宁都是轻描淡写带过去,报喜不报忧,当然这喜事都是中正的,忧患都是远洲的他悉数留给自己消化了。
多少人开始对他质疑,他绝口不提。
严笙也就是听听,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表情恬淡地抽着烟,他其实可以想象得到景相宁现在的糟糕处境,偶尔也有风声会传来,远洲的公关已经对领导层的决策充满抱怨,甚至有人因此而离职,还有的有意跳槽到中正。
这些问题,与其说是他选择性忽视,倒不如说是他心知肚明装糊涂。
他觉得自己变成白眼狼,心安理得享受景相宁的付出。
偶尔也会恍惚,也会动摇,每一次,都努力地回想四年前那场令他刻骨铭心的订婚宴。
他这辈子就没那么痛过。
一生唯一一次,他付诸真心,几乎奋不顾身,结果却是飞蛾扑火,他不会蠢到重蹈覆辙。
而魏泽也在不断地提醒着他,让他明白自己的立场和职责。
他回到谷市,不是为了和景相宁纠缠不清,而是为了让中正找到立足之地。
若看相处模式,倒是真像朋友,好朋友,天天见面那种,可是还有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两个人之间,像是一层纸。
没人有心捅破。
景相宁自以为是进展顺利,贺清扬得知,鄙夷地在他办公室奚落:“你想做个备胎,现在升级成司机了,我是不是该恭喜你?”
景相宁说:“比你强。”
贺清扬顿时就黑了脸。
贺清扬近况简直无法言说,秦酉还真要上诉。
贺清扬不怕赔钱,但是一旦被人告上去,意味着他为了邱白贺打架这事儿也瞒不住家里人,会产生很多麻烦,于是他的律师团提出庭外和解。
庭外和解的前提是,贺清扬也得去。
贺清扬不想去,他觉得见到秦酉他会继续打下去。
这件事目前还是一个僵滞的状态,而邱白贺这一次立场非常明晰地站在了秦酉那一边。
景相宁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你和邱白贺还有联系吗?”
贺清扬说:“滚。”
景相宁收拾起办公桌上东西,笑的有些欠扁,“不用你说我也要走了,下班时间到了,我得去接人。”
贺清扬拧眉,竭力反击,“你就不怕彭涛发现了?”
“彭涛人还在华尔街。”
“等彭涛回来呢?”
景相宁动作停了一下,“回来再说。”
贺清扬想了想,“三少,不是我说,你难道不觉得奇怪?”
景相宁问:“什么?”
“以严笙的性格,发生四年前的事情,他真的会乐意和你做朋友?”
景相宁瞳仁无意识紧缩,“四年过去了,他那么理智的人,不会抓住过去不放。”
贺清扬一脸狐疑盯着他,“理智的话,更不应该和你做朋友,你想想,中正和远洲现在可是死对头。”
“我……”景相宁顿了顿,“我答应过他一些条件。”
贺清扬一愣。
他解释,“北区那些金融理财输出的小终端独家协议,是我答应他取消的。”
贺清扬瞠目结舌,好几秒,叹,“作死啊。”
又心有余悸摇头,“还好我和你没有理财方面的合作,不然可能会被你这猪队友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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