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了?!”李霄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程天悟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一份资料丢给对方,“先看看资料。”
李霄云打开文件,照片上躺着两个人,就是上次他们去王京南家一起喝酒的那两个中年夫妻。双手交握在前面,紧闭着嘴巴,眼角和鼻子里流出了几道鲜血。要不是那几个出血口,他根本看不出这两个人已经死了,看上去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而已。
程天悟点了根烟,“有什么感想?”
李霄云对着照片想了半天,“死得真安详啊。”
程天悟冷笑一声,“安详?”说着便把手里没抽几口的烟头狠狠掐灭,“他们两个浑身的肌肉、经络骨头和内脏都被弄碎揉成了一团,村里人发现他们两个的时候,上去摇了摇他们,就有东西从他们的口鼻耳眼里流出来了,天知道那是血还是组织液……”
“啊,真恶心。”李霄云惊呼一声。
程天悟起来敲了敲对方的脑袋,“只是觉得恶心?你就没觉得奇怪?”
“被你这么一说……的确是……有些奇怪啊……”李霄云抓抓脑袋,“怎么会死得那么安详呢?”末了又做了个认真思考的表情。
程天悟叹了口气,心想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下属,“是死法!死法不奇怪么?你觉得一般人能完成那种事情么?谁能让身体上没一点伤痕就把所有内脏器官和肌肉骨头全都弄碎!”
“啊!”李霄云一脸震惊地望着说话的人,“这……那……那……”
“那什么那!因为林山市人手不够,上面已经派我们去协助调查了。下午去收拾东西,要去那边住几天!”
“哦哦,好!”
见李霄云出了办公室,程天悟又坐回办公桌前。
这是人类能做到的事么?
程天悟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程风办的最后一个案子,那个案子里的死者死状诡异,而且根本找不到凶手,而当时作为唯一案件相关人员的那个孩子,也因为突然重病昏迷而无法接触。
而且,这个案件相关人员在三年后的现在,也同时涉及到了这个案子里面。
程风越想越不对劲。
连忙打了个电话,“喂?交通部么?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最近一个月去林山市的过路费记录?”
……
“嗯,对,如果有录像的话最好。”
……
“嗯,谢谢,麻烦你了,再见。”
挂了电话,程天悟看了看表,和局里的文员交代了几句,马上回去收拾行李准备去林山市。
一到林山市,程天悟就决定再去探一下王京南。上次的探视他只顾着观察房贤的一举一动,却没能抓住王京南的细枝末节。
李霄云因为一路开车有些疲惫,早早回到了林山市这边的人给安排的住处。
程天悟只好一个人驱车去了林山市郊区的特殊看守所。
因为上次来过,这次可谓是轻车熟路,程天悟办好手续,给块王京南就被带了过来。
他穿了一身有些泛黄的病服,脸上的表情有些木讷。虽然在他面前乖乖地坐了下来,眼神却从未飘到自己的身上,哪怕一秒。
好像他是个空气人一般。
程天悟咳嗽了两声,对方这才抬起头,撇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了。
真是麻烦啊……上次他见房贤的时候,明明话挺多的样子啊。
程天悟想了想,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房贤资料里附带的入学寸照。
他缓缓地把照片递过去,放在了低着头的王京南面前。
王京南低下头,仔细琢磨着面前的照片,有些疑惑地看了一会儿,好半晌,才说了一句话,“你拿我室友照片干什么?”
室友?
程天悟努力扯了个淡淡的微笑,“你记得他?”
对方白了程天悟一眼,“废话,都住了快一年了怎么会不记得。”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
“上次你对他说的话,是真的么?”
“哪次啊。”王京南有些不耐烦,“你这人怎么回事,光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之前他来看过你,不记得了么?”
王京南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啊,他根本没来看过我!他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他有个爱管他的哥哥,才不会让他来这里看我呢。切。”说着就真起身,朝着门走去。
程天悟有些小小的吃惊,看来他根本不记得房贤来看过他,并且被他指认为凶手这件事。
“开门!快开门啊!警察,这里有个疯子!不要把我和他关在一起啦!开门开门!”
王京南用力地拍打着铁门,发出“砰砰砰”的声音,他死死拽着小窗上的铁栏杆,“你们这些坏警察,是要害死我吗!把我和一个神经病关在一起!哼!纳税人的钱都白交了嘛!”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嫌恶地看了程天悟一眼,又露出了个无奈的表情,“诶,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反正和你说了你也不会记得。你是神经病嘛。对了,我和你说,这些警察都是恶棍,拿钱不办事!”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突然充满了愤恨, “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怎么可能杀人!他们怀疑我杀了我父母,谁会那么丧心病狂,无缘无故杀了自己父母呢!你说是吧?”
程天悟见他终于愿意和自己说话,心里生出了一丝希望,“是啊,我也觉得你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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