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千彦与张雨倾早早的就来到了配给所，辰鼓响起第一声，暗察司其余六位新司卫悉数到齐。
暗察司的新司职们这算是聚齐了。
配给所前，堪舆司与仵作司的新司卫们还在排队领新的供给，感觉上还要有一阵子的时间才会排到第八暗察司。千彦是这条队伍中唯一的司监，这让前面的新司卫们忍不住回头看他，弄得他没办法，只得退回到配给所的院外。
而千彦走后，这些百无聊赖的人又开始看向韩萧，他们一定是在羡慕暗察司，在一群男人中间还能拥有一位女司卫。来自堪舆司的白伶与来自仵作司的穆殓都没有上前搭话，穆殓只是笑笑，觉得很有趣，而白伶则盯着千彦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不过来自宗元司的李苑则一脸怒气的盯着他们，好似要把他们生生瞪走。双锤大哥正站着打瞌睡，一旁的曹羲就只是板板的站着，目不斜视。张雨倾则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这些人。
眼看着最后一位仵作卫也离开了，终于轮到了他们暗察司。
“李苑。”配给所的人拿着暗察司的名单喊道。
“在。”李苑答道。
“身高五尺五寸（古代尺寸标准各有不同，此处按三尺为一米算），一十七岁，原属宗元司。领司制服装冬夏两套，武职服一套，佩刀一把，司卫簿一本，专制弓弩一把。”这位配给所司职一边唱读，一边各处找齐这些配给，将它们交给了李苑。
李苑拿了这些东西，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你回议事堂去等就可以。”千彦走过来小声的跟他说。
他看千彦的表情依旧满是不服气，但是还是点了点头，离开了。
“韩萧。”配给所司职继续点名。
“在。”韩萧跑过去回答。
“身高四尺九寸，一十七岁，原属煞蛊司。领司制服装冬夏两套，专制药毒服一套，佩刀一把，司卫簿一本，专制药毒用具一套。”
韩萧拿了东西也离开了。
“张雨倾。”
“在。”轮到了张雨倾。
“身高五尺四寸，一十七岁，原属崇武司。领司制服装冬夏两套，武职服一套，夜行服一套，铠甲一套，司卫簿一本，专制弓弩一把，专制双锤一套。”
张雨倾拿了这些东西，站到千彦的身后。
“你怎么不回去？”千彦小声问。
“崇武司暗察卫的职责就是保你安全，寸步不能离。”张雨倾骄傲的说。
“我知道了。”千彦答道。
“身高五尺七寸，一十八岁，原属狴牢司。”这说的应该是秦风“领司制服装冬夏两套，武职服一套，司卫簿一本，专制双锤一套。”
“大人，我这套双锤用得顺手，可不可以不换啊。”秦风颠了颠手里的两柄圆锤。
“具体问你们司监。”点名的配给所司职没有看他，而是继续找下一位的配给。
“知道了……”他悻悻的拿起配给，走开了。
“曹羲。”
“在。”
“身高五尺三寸，一十七岁，原属常世司。领司制服装冬夏两套，武职服一套，司卫簿一本，常世册籍一本，专制刀一把。”
曹羲没有多说话，拿了配给便径直走掉了。
“白伶。”
“在。”终于到了白衣男子，白伶。张雨倾这两天一直想仔细观察这人，只可惜他总是消失得极快，让人难以捕捉。
“身高五尺四寸，一十七岁，原属堪舆司。领司制服装冬夏两套，堪舆服一套，司卫簿一本，专制堪舆用具一套。”
他拿起配给，眯起眼睛看了千彦一眼，转身离开了。
“穆殓。”
“在。”
“身高四尺八寸，一十四岁，原属仵作司。领司制服装冬夏两套，仵作服一套，司卫簿一本，专制仵作用具一套。”
穆殓上前拿了供给，回头看向千彦与张雨倾，鞠了个躬，也离开了。
“我早看这孩子应该没有十七岁，果然，只有十四岁。”张雨倾感叹道“可塾生课业需七年结业，前面还有一年的考察期，前后一共八年，他难道是六岁入塾？”
“仵作司的人大部分都不是暗察八司公塾结业的塾生，想必这位暗察卫应该是从医馆外调进来的。”
“这是……把一个什么样的新人扔给我们照看了呀……”
千彦不做评论，不过看样子也是不太信任这位仵作。
“千彦。”终于轮到了千彦的名字。
“在。”千彦应声也前去领配给。
“身高五尺五寸，一十七岁，新任暗察监。领司制服装冬夏两套，司卫簿一本。”
这二人都拿着配给，一路无话，消失在晨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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