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荃淡淡地收回了手，“你果然是个太监！”
卫肖脸涨的通红，“你！你！”
苏荃确认了卫肖的身份，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惆怅，问道：“你在皇宫中可曾见过妃嫔？”
卫肖还生着气，怒气冲冲道：“自然见过！”
“我听闻皇宫内院除了皇帝只有太监才能进入，你既然见过妃嫔，那就肯定进过皇宫内院了。对了，你还见过毛东珠，她如今可是清廷太后，你不可能轻易见到她。这样说来，你定是个太监了。”
卫肖没好气道：“太监又如何？莫非夫人以为太监就不能帮助夫人了吗？”
“自然不是。”或许是因为知道了卫肖是个太监，苏荃没了心理负担，她整个人都软软地靠在了卫肖怀中，轻抚着卫肖的下巴，道：“你莫要生气了，人家不过是好奇罢了。”
卫肖抓住苏荃的手，恨恨道：“好奇！夫人好奇什么？太监是个什么样子？呵呵！夫人可知深宫寂寞，那里面的妃嫔宫娥就爱与太监在一起，日常生活就如同夫妻一般。”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苏荃想挣脱卫肖的桎梏，却觉得卫肖顿时变得力大无比，自己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能离开。
卫肖双臂紧紧锁住苏荃，身份险些暴露的后怕在此刻完全显露出来，卫肖后背湿透，她不敢想象自己女子之身被发现的后果。而眼前这个女子的举动将她数年来战战兢兢想掩盖的事实险些暴露，卫肖瞬间便怒了，什么愧疚理智此刻都已远去，余下的只有发泄心中的怒火。
看着卫肖阴郁的神情，苏荃有些怕了，这个人不是她认识的卫肖，“白龙使！你要以下犯上吗？还不快放开我！”
卫肖充耳不闻，低头贴近苏荃，直到鼻尖贴着鼻尖，才停了下来，“夫人对宫里妃嫔这般关心，难道不是想尝尝她们的日子？”
“你说什么？快放开我！”
“呵呵！”卫肖笑了几声，笑声却怪异的很，“我险些忘了，夫人自然是与教主恩爱缠绵，哪里能看的上我这样的小太监。”
苏荃也是怒了，她与洪安通虽然名为夫妻，但卫肖的口气却让她觉得屈辱。“你在说什么？还不快放开我！”
卫肖哪里还顾及苏荃的心情，她现在满心满眼就只有身份差点暴露的后怕。“放开你？”卫肖的脸色有些狰狞，“我的夫人，你不是很想离开洪安通吗？想必这么多年洪教主从未满足过你吧？”
啪的一声，卫肖的头偏了过去，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她的手下意识一松，苏荃从她怀中挣脱出来。卫肖浑不在意自己被打了一巴掌，反而勾起了嘴角，“怎么，夫人难道对教主余情未了？还是说夫人看不上在下，认为在下满足不了你？”
又啪的一声，卫肖又挨了一巴掌。苏荃以手撑榻，低垂的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的心思，“为何要这样羞辱我？”
“我羞辱你？我羞辱你了？”卫肖捏住苏荃的下巴，“夫人，想不想尝尝太监的滋味，这可是宫里的娘娘们才有的待遇，嗯？”
苏荃也不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紧紧盯住卫肖，“你行吗？”苏荃作为教主夫人，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当年被洪安通掳来又何曾受过这等屈辱，这些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忘记了年少时自己在恐惧中度过的那个新婚之夜，那个让自己无比恶心的夜晚，丑陋的胖、瘦头陀，虚伪的黄龙使，还有睡在自己身旁的洪安通，这一切通通都让自己觉得恶心。这些年来，苏荃以为自己早已忘掉了那个夜晚，却不想卫肖的一番作为又让她想起了那时的自己，那个无力反抗，备受蹂躏的自己。
“我不行？就让你看看我行不行！”卫肖一把将苏荃推到榻上，捏住她的手腕，“夫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苏荃到底不是寻常女子，调整过来后立刻反击回去。“呵！白龙使的胆子倒是越发小了，莫不是你真的连我的老夫君都比不上？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哈！我倒是忘了，卫公子本来就不是个男人。瞧瞧这脸白的，连我这女子都羡慕了。”
卫肖原本稍稍平静下来，可被苏荃一提女子二字，神经立刻又紧绷起来。“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卫公子，你不是要让我尝尝你的厉害吗？这就泄气了？呵呵呵！卫公子，我真好奇你是怎么对付你那两个小情人的？”
卫肖只觉得刚刚回复的理智又快离她而去了，她原本只把苏荃放在一个平等的盟友位置，甚至是一个弱势地位，对于苏荃她是怜惜的。卫肖这些年处处受着威胁，不管明里暗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连卫肖自己也说不清了，所以卫肖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她。若是那人的势力比她强，卫肖会记下当日之辱，日后必报；若是那人自不量力，妄图以手中微薄之力威胁她，那么卫肖必定当场打碎他的妄想。“看来夫人真的寂寞了。”她在扬州呆了那么久，知道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引起一个女人的恐慌。
果然在卫肖的动作之下，苏荃眼神渐渐变了，但苏荃又是何等骄傲的人，怎么会向人祈饶。“卫公子难道只有这点手段吗？皇宫里的娘娘们就没有教你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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