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招式有的是，就看夫人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承受？卫公子好大的口气！”
见苏荃到了这个地步还在嘴硬，卫肖心中火起，手中的动作也渐渐粗狂了起来。
忽然，苏荃痛呼一声，引得卫肖停下了动作。“还不肯认输吗？”
苏荃仰卧榻上，低声道：“认输？我苏荃命里还能输吗？被强逼与洪安通成亲那日我便输了一次，今日…呵！你要的无非就是我的身子，那便给你好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卫肖看着烛火下的女子，白皙的肌肤因为自己而添了几抹紫色，原本的妩媚也因为忆起旧事而变得伤感。看着这样的苏荃，卫肖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念头，她躺在苏荃身边，幽幽道：“原本我也不是个男子。”
苏荃对于身边躺下来的人并没有排斥感，反而笑道：“我知道的你不是男子。”
卫肖笑了出来，“我不是太监，也不是男子。”
苏荃一时没有转过弯来，“我知道你是个太…什么！”突然苏荃坐了起来，看着身边躺着的卫肖，“你不是太监！那！那！你！”
卫肖将食指竖起来，“嘘！夫人，这是个秘密。”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苏荃感叹了一声，“你在皇宫中就不怕被人识破吗？”
“我既然走了这条路就绝没有回头的时候。夫人不也是如此吗？”
苏荃默然，半晌才道：“我命不由我，你不一样，清清白白地过完一生不好吗？”
“我命亦不由我。”卫肖叹了一声，“一个妓子之女又何谈清白？”
苏荃显然被震惊了一把，“你是…”
“是。”卫肖肯定地说。“夫人以为你我二人谁的命更苦一些？”
苏荃看着卫肖，过了一会儿，突然趴伏在她的胸前，“就算你出身青楼，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不能说吗？”
“事无不可对人言，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卫肖攥住苏荃在她胸前乱摸的手，“夫人在非礼我吗？”
被抓包了苏荃也不尴尬，又将手轻抚卫肖胸前，“本夫人只是奇怪，你除了…竟看不出半点女子的样貌，连身长也比寻常男子高些，想必定有奇遇了。”
“谈不上什么奇遇。在下倒是好奇，夫人说你有师傅，既然有师傅又为何被洪教主掳来了神龙岛？”
苏荃的手顿了顿，又恢复了动作，淡淡道：“技不如人而已。”
“能教授美人三招的人物想必不简单。”
“美人三招，再精妙又如何，洪安通片刻之内便能想出比美人三招还要厉害的招式。”
卫肖笑了两声，“夫人没信心了？”
苏荃感受到卫肖胸膛的震动，“你卫公子尚且如此自信，我又怕什么？”
“夫人可知我谋划的可与你谋划的不是一件事？”
“那又如何？”苏荃此时御姐的霸气全开，“现在你的命脉握在我的手里，难道你还能抛下我不成？”
“我体内又没有豹胎易经丸，夫人拿什么握住我的命脉？”
苏荃点了点卫肖的胸口，“这命脉…可是你自己送到我手上的。”
“你不会。”
“这么肯定？”
“在下可是勇擒鳌拜的大清正黄旗副都统，而且…我是陈近南的弟子。”
“陈近南？就是那个‘平生不见陈近南，便称英雄也枉然’的天地会总舵主？”
“不错，不仅如此，我还是天地会青木堂的香主。”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
“就凭这个。”卫肖指着苏荃身上的青痕，“没想到夫人居然还是…真是令人意外。”
“怎么，你原本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对吗？”
“不，我从未如此认为。只是夫人不易，在下也不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是吗？”
“卫公子这话说得好，你又何苦为难小女子呢？”
“夫人，在下何曾为难过你？反倒是夫人，你现在…算不算为难在下？”
苏荃的手不停下，将卫肖的脸摸了个遍，“小女子哪里敢为难卫公子？倒是公子大权在握，他日可不要忘了小女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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