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念念双手放在背后，握得紧紧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这段时间她心理压力着实有些大，对这些话格外敏感。
郁朗看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立刻站起来，往她这边走了一步，解释：“你不要误会，老师不是要责备你，只是希望不要做错事，有些事情如果做错了，是没有后悔的余地的。”
乔念念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谢谢郁老师，不过您只是我的任课老师，如果对我有什么想法，可以让班主任或辅导员找我。”
她说完就要走。
郁朗大步向前，走到办公室门口拦住她：“念念，你别误会，这些话我只是私下跟你说，不会告诉你班主任的。”
乔念念烦了，今天的她脾气格外不好，像是有一团火气堵在她的胸口，轻而易举就能让她爆炸：“郁老师，你是什么意思？你这样像是一个正常老师做的事情吗？我们有那么熟吗？”
“你应该知道的，我了解你，可以帮你选出最适合你的诗，但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走上歧途……”
“是，我感谢你帮我，我也不觉得一个老师就理所当然的要帮学生，所以呢？你想说什么，要报偿？合法吗，合规吗？”她声音越来越大。
乔念念打从出生起那么多年，一直都是乖乖巧巧谁都可以欺负的样子，这样跟人大声还真是头一回。
“念念你不要激动……”郁朗想拉她的胳膊。
“不要碰我！”乔念念甩开他的手，“一个老师，这么喊学生的名字像话吗？还有那天你让我去拿遥控笔，我本来还不确定，现在我确定了，你就是故意的！之前的遥控笔是不是真的坏了？那个教室在我们去上课前刚刚才下课，那么巧就坏了？”
“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
“是我把你想得坏还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叶玿老师都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我是长疹子，大家都知道，就你还要找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乔念念越说越顺，“趁现在系主任还没下班，敢不敢跟我去他那里对质？！”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只是好心……你今天情绪不太对，先回去吧，下次等你平静一些再谈。”郁朗收回了挡在门前的手。
“没有下次了！大不了你给我打个不及格，补考也不及格，重修再不及格！不过我告诉你，就算我毕不了业也不会再来听你的‘谈话’！”乔念念放下狠话，虎虎生威地走了。
走出办公楼，缓缓吐出一口郁气，心里觉得畅快极了。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畅快过！
难怪叶彤那些人整天就喜欢怼天怼地，原来这是一件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事情！
乔念念其实今天从早上开始胃里就有些不舒服，但这么一闹之后，连胃里都舒坦了。她想，可能人就是这样。要是自己忍着不舒坦，要么让别人不舒坦。过去十八年她一直是前者，如今好像有了一些变化。
她说了那样一番狠话之后，郁朗连着两周都没再找过她，彼此安安分分地教书、上课，倒也相安无事。他可能是真怕她去找系主任告状。
这天总裁跟她说要带她去A市一家新开的海鲜餐厅吃饭，那里聘的是米其林三星主厨，想必她会感兴趣。
不得不说总裁已经掌握住了乔念念兴趣爱好的精髓，比起衣服包包化妆品，确实还是厨艺更让她感兴趣。
总裁到哪里都是vip待遇，他们进了贵宾包厢，环境雅致，不太像海鲜主题餐厅，倒更像传统中餐厅。
这回总裁没让她点菜，直接说把店里的特色菜都上一份。是打定主意让她一次性好好研究个过瘾了。
不多会儿，菜肴就渐次上桌，刺身很新鲜，还有炭烤生蚝、蒜蓉扇贝、清蒸龙虾、铁板鱿鱼等，看着就精致诱人。只是乔念念今天不知怎么了，对面这一桌菜觉得一点食欲都没有。
程言看她一直没动筷，问：“不合口味吗？”难道她跟自己在一起久了，也吃不下外面的食物了么？
乔念念不想扫了他的兴，摇摇头，夹起一只扇贝。
“呕……”扇贝上蒜蓉和葱油的混合味道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让她忍不住恶心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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