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也没去急诊找医生，想也知道这会的急诊有多兵荒马乱的，没必要凑热闹还耽误人医护人员治病救人，他驾轻就熟地去了住院部医生的办公室。
当攻玩到第……他也不记得多少局消消乐的时候。
医生回来了。
攻打着哈欠抬头，墙上钟表的时针已经指向3了。
“怎么样了。”攻眯着眼问。
医生对攻的出现丝毫不意外，只是疲惫点点头，“五个多小时手术，人救回来了。”
医生摘下眼镜，捏着鼻梁又补充道：“今晚急诊一共4台手术，全部成功。二楼手术室们口瘫了一地医生护士。”
“辛苦了，白衣天使们。”攻道。
“呵，”医生意味不明地笑笑，从抽屉里揣了两包烟到白大褂的口袋里，“行了，别客套了，晚上具体什么事去天抬说吧。”
攻摸摸鼻子，提到晚上火锅店的修罗场觉得躁得慌。
丢人啊。
两个老烟枪熟门熟路地电梯到住院部30楼顶层，然后再熟门熟路地拿铁丝捅开上天台楼梯口铁栅栏上的锁。
最后，人手一根烟倚着女儿墙吞云吐雾。
医生是累的，在手术台上五个多小时精神高度集中，三更半夜的凌晨人也倦了。抽烟提神，一根接一根。
攻是犯瘾上头，住院半个多月没抽成，出院警局同事也盯着他，心道好久没抽这么爽过了，也一根接一根。
两人在夜风中看着城市星星点点的灯光还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抽掉医生兜里整整一包烟。
开了第二包，刚抽一口，攻就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胸腔里一阵绞痛，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几秒内就冷汗满头。
医生一手拽掉他嘴中的眼，手法专业地拍背，声音温和而沉稳：“深呼吸，忍着别咳，越咳越疼。”
攻调整呼吸，额头青筋直冒，喘着气好不容易缓过来。
“你这烟，是想谋杀警察吗！”
医生修长，骨节分明的是手指间夹着他的那根烟放到唇间深吸一口，笑道：“这包是爆珠，很烈的。现在又不是你主治，陆警官要作死，我也没道理拦着不是？”
攻嘴角抽搐两下，心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嘴里说：“烟不错，挺贵啊。我有点羡慕医生这种高收入群体了。我就抽不起。”
“陆燃，你抽不起烟这件事，你爸妈知道吗？”医生笑得温文尔雅：“你有什么直接问吧，协助调查是公民义务，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
攻眼底深沉地看了云淡风轻的医生良久，扪心自问他今天独自前来找医生也是有私心的，他觉得医生是朋友，于是在自己能做到的范围内相信朋友。
存在疑点例行询问是必要的，行动审批已经下来了，按权限是可以暂时逮捕的，但他没有下这个命令。
他也可以带着同事或者下属一起来，以免嫌犯暴起伤人，可他也没有。
他相信自己的朋友，所以陆燃一个人来了，不去打扰医生的正事，自顾自地等着。
他相信自己的朋友，也担心莫名的怀疑会伤害别人，所以找了那么一个蹩脚的话题。
其实医生没他想的那么玻璃心。
医生每天笑容满面，春风和煦的，心里门儿清。
很多事情他知道他明白他了解，但是他就是假装没看见。
医生看着皱眉犹豫是否直说的攻，无奈地笑笑。
还挺好奇的，是什么有趣的事？
明着暗着提到收入，怕不是以为我贩毒？
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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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怎么不知道我贩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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