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因景相宁瞪着他的视线仿佛要杀人。
景相宁说：“你想都别想。”
贺清扬不屑地撇撇嘴，“我不想，不代表没人想，我说你思考方式有问题你还不反省，你真的不懂？他不会守在原地等你的，他会飞，严笙明天没有喜欢的人，下个月呢，明年呢？你伤了他的心，还想他等你一辈子，这算什么变态思想？我要是严笙，我昨晚就找人开房去……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开玩笑的，你别那么瞪着我。”
贺清扬提醒了他一件事，他想起严笙身上那件外套，说：“你问问他昨晚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贺清扬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别扭吧你就！”
贺清扬下楼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建筑设计部，结果没找到严笙，同部门的人说严笙早晨刚来不久就发烧，所以去了楼下诊所吊针，他没办法，只能下去找，在一楼的时候遇到个意想不到的人，陶万熙。
这会儿见了陶万熙，他的感觉很微妙，一个人可以有很多面，但像他们这种不相熟的关系，见面都是装模作样打太极，他一边和陶万熙嘘寒问暖，一边想象陶万熙歇斯底里的模样，怎么也想不出。
离开华庭后他在跟前最近的诊所果然找到了严笙，严笙在诊所的椅子上坐着吊针，旁边还有个戴眼镜的男人陪着他。
贺清扬一边打招呼，一边不动声色打量眼镜男。
严笙见着他，笑着打招呼，“贺总，你怎么来这里了？”
贺清扬说：“我来看你。”
严笙和旁边的方文俱是一愣，方文倒是很快起身，“那正好，我还有图没做，我先回去了。”
方文倒是跑的挺快，严笙叫都叫不住，等人出去后，贺清扬在他旁边座位上坐下来，这会儿得以仔细打量一眼他。
他身上还披着一件冲锋衣，脸色不太好，有些发红，关键的是，双眼还肿的很厉害。
像是哭过了。
贺清扬觉得景相宁就是造孽。
“还难受？”他问严笙。
严笙扶着额头，慢慢呼出一口气，“主要是头疼。”
贺清扬说：“我不是问这个。”
严笙就不说话了。
“刚才那个，同事？”
“嗯，他是我师傅。”
“昨晚你在哪里？”
严笙揉着眉心低下头去，“在汽车站候车室那边。”
“……”
这个答案真的出乎他意料了，景相宁说严笙无家可归，严笙居然真的就在那种地方呆一夜，他想起景相宁的问题，又问：“你一个人？”
“遇见个大学校友，他丢了钥匙，我们两个在汽车站候车室门口喝酒。”
“大学校友？关系很好吗，是……”
“贺总，”严笙扭头看他，扯出一个笑，“你是来审问我的？”
他这会儿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难受，所以反应稍微有些慢，可是贺清扬这问话没什么技巧，很容易就被他看穿。
贺清扬讪讪笑了一下，“昨晚我和景总找你，我找一半困的不行在车上睡着了，他整整找了一夜。”
他愣了一下。
景相宁说过找他找了一夜，没想到是真的。
自己把人赶出去然后又去找，现在摆什么功劳，他嘲讽地笑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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