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怒然的圣火，也随着细剑的刺入，熄灭了。
似乎一时间什么都听不真切了，她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传遍全身的痛楚。
笛音情不自禁大口呼吸，想维持脑中仅剩不多的清明。
“可惜。”人妖笑着说，“如果你一开始就发现，没准便不必受这样的苦了。”
发现？发现什么？
“发现，你身后的那个人啊。”
笛音慢慢地回头，赫然看见，身后还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细剑的另一端握在他手里，目光沿着手指往上，便是她无比反胃的那张脸。
牡丹？
或者说，另一个牡丹？
“教主。”另一个牡丹说。
“不必多礼。”
眼前的牡丹笑道，显然心情很好。他一边说一边沿着脖颈摸索着什么东西。
笛音模糊中猜到，那估计是人皮面具吧，方才在圣火的炎热下早已打卷翻出，她一时间太过在意如何杀掉对方，没能注意到。
“许久不曾如此畅快地活动筋骨了，你很难得，能把我烧成这样。”“牡丹”撕下面具，露出一张笛音从未见过的脸，声音也逐渐从女人过渡到男人。
但即使从未见过，笛音也已经想出来了。
世界上有人能将男人的刚毅坚韧和女人的阴柔妩媚结合在一起么？
有的，陆危楼说过，有一个人可以如此，而且那个人他还很熟。
同为教主，一个已经两鬓微白渐生皱纹，另一个却还是年轻俊美肤若凝脂，一个手腕铁血说一不二，另一个委婉迂回背后阴险，如果真的要说他们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便是同出身西域的两人对中原，有着相同程度上的野心。
“吾名阿萨辛。”
男人将人皮面具随意扔掉，捏着笛音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自己的双眼。
“这么多年过去了，穆萨可还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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