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老人是不小心误杀，青年是正当防卫，刚刚等待萧惩回答的几息时间，他甚至已经替萧惩想好了无数的借口。
偏偏萧惩什么都不解释，只一句“人是我杀的”。
这让他怎么面对。
“自小你喜欢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爱玩我就陪你一起玩，我亲自监督你，教导你，就是怕你如预言中一样，嗜杀成性。”
萧惩惨笑：“对不起，还是让你失望了。”
“……”殷九离起身，擦着萧惩的肩膀走过。
灾情和战事已然令他身心俱疲，刚才那一巴掌几乎耗尽了他仅剩的力气，他已经没有多余情绪再分摊给萧惩了，面无表情地说：
“没有，你不会让我失望，你只会让你自己失望。
“当你双手沾满鲜血，当你真正变成世人口中的瘟神，你最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花应怜跟上殷九离的步伐，回头瞥了萧惩一眼：“手上沾了太多无辜人的血，是会遭报应的。”
叶斯文的视线在殷九离的背影跟萧惩身上移来移去，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犹豫半晌，他磨磨蹭蹭走过来，对萧惩说了句：“小西风，刚刚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别怪我啊。”
萧惩淡淡道：“我不怪你，‘诚实坦荡’四个字还是我教你的，你学得好，我该开心才是。”
听他这样说，叶斯文莫名有点儿心虚，垂着眼皮不敢再看他，支支吾吾道：
“我、我对你，也、也有一点儿失望。”
“呵——”萧惩短促地笑了一声，面色忽又一冷，问：“说完了？”
叶斯文点头：“完了。”
萧惩又问：“回道观的路我以前带你走过，你可还记得？”
叶斯文又点头：“记得。”
萧惩弯腰抄起颜湛的腿弯，将他打横抱起，面无表情道：“既然记得就自己回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
叶斯文张张嘴，欲言又止，终究没说什么，垂着头走了出去。
萧惩垂眼望望怀里：“头还很疼吧？”
“哥哥……”
颜湛揪着萧惩的衣角，脸埋在他肩窝，难过的都要哭出来了，但记着萧惩说过小男子汉不准哭，又一直忍着。
萧惩笑他：“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
颜湛不说话，伏在萧惩肩头静了静，突然伸手去挖自己的眼睛。
“你干什么？！”
吓得萧惩普通话都飚出来了，赶忙将他的手截下。截下之后，小孩儿终于再忍不住，抱着他的颈子呜咽出声：
“我眼睛又看不到，我要它们有什么用，就因为它们瞎，我连帮哥哥作证都没办法，我好没用好没用……”
“你——”
萧惩一怔，心口像被人拿着把竹签狠狠戳过，忽然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扳过小孩儿的脸，问：“还记不记得我说的话？”
颜湛点头：“哥哥说的话，每一句我都记得。”
“记得就好。”萧惩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污血和眼泪，说：“现在我再补充一句，你同样要记清楚。
“在没能力保护我之前，你要先保护好你自己，不论什么原因，哪怕是为了我，都不准再让自己受伤。”
“……”
小孩儿含着泪，点了点头。
“张嘴。”
颜湛不解，但还是乖乖张开了嘴巴。
萧惩低头，嘴唇轻轻压下与小孩儿若即若离，将丝丝灵力渡入。
唔……好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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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稍等几章，小湛就快变身成小战了，变身成功之后会战力爆表，三界无敌，再也不会让哥哥被欺负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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