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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在北京玩得太嗨，又碰到了曾永星，以至于阮卿基本上忘了联考的事情，他挂了电话就连忙打开网页，网页加载了半天，在他焦灼的注视下卡成了404。
肖度听到了阮卿刚才的电话，见他像个无头苍蝇，于是把自己的电脑放在了阮卿腿上：“用这个查吧。”
阮卿抱着电脑，“成绩出来了，你查吗？”
“嗯。”肖度说：“等你查完了我再查。”
阮卿看着肖度，肖度眨了眨眼。
这副无所谓又不紧张的样子，怎么这么欠揍呢。
用肖度的电脑打开网页很快，没有刷新多久，输入框一下就出来了。
阮卿输入登录密码，输入考生号，按下确定。
确定完他就把电脑重新塞给了肖度，掀开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双手合十，开始阿弥陀佛。
肖度看着阮卿这副模样，没好意思不笑出声，他看着阮卿拱着脑袋瑟瑟缩缩，像只受惊的兔子。
“不想看么？”肖度问道：“我记得你当初说自己考得不差，怎么连考得不差的成绩都不敢看了？”
阮卿喘着粗气，被子里有股冬日阳光的味道，还有肖度沐浴之后的香味，他贪婪地闻了闻，想了一秒，把手伸出来，暗中指着肖度的电脑说：“男朋友，你帮我看看吧。”
看来是没打算做知道的第一人了。
肖度把目光转向电脑显示屏，看着上面的分数，嘴角弯了弯，随后按了下面的省排名，上下滑动了一会儿，最终合上了电脑。
阮卿弱弱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怎么样？”
“不错。”
阮卿一个鲤鱼打挺，脑袋往电脑凑，看着自己的分数，顿了一秒。
“总分234，省排名20。”肖度道，“还担心么？”
阮卿泪都快出来了。
不过他没有马上抒发自己的感受，而是说：“你查查你的啊，看看你考得怎么样。”
肖度嗯了一声，手动了动，刷新网页，在键盘上输入了自己的考生号，面不改色地按下回车键。
分数很快就出来了，阮卿的目光自上而下——
总分：262
省排名：2
阮卿下巴都要掉了。
“肖度。“阮卿指着屏幕说：“你也太牛了。”
肖度耸了耸肩，抬手捏了阮卿的脸：“你也一样。”
“咱们之间还是有差距的。”阮卿说：“你2，我20咱们之间差了一个0。”
“你们竞争更激烈，很好了。”肖度说：“开心么？”
阮卿清醒得很，虽然联考分数不错，但这对他而言并不算是正真意义上的战役，“还行，心情不错，要是我考中传的时候有这分数那就好了。”
“会的。”肖度说：“你告诉文献平一声，我去看看小杜。”
阮卿奇怪地问：“小杜怎么了？”
“换猫粮了，我去看看它有没有吃完。”
说着，肖度下了床，阮卿点了点头，找到手机重新打了一通电话。
文献平听到阮卿分数之后的反应比阮卿想象中的要激烈。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文献平嘻嘻哈哈地说：“打头天你来咱们学校的时候我就知道来年的宣传费全部都免了。”
阮卿：“为什么？”
“你就是免费的广告啊。”文献平狡猾地说：“嘿呀，看来我这年底的业绩又能翻个数。”
“文哥。”阮卿笑着说：“你飘了啊。”
“飘什么飘。”文献平嗓门洪亮，声势昂扬地说：“我骄傲。”
“行，不说了，回头我再去学校，到时候还有事儿问你。”
“好。”文献平挂了电话，阮卿看着逐渐暗下去的手机屏幕，思索了两秒，重新摁亮，找到母亲的电话，打了过去。
母亲的声音很快传来，阮卿倒抽一口气，“妈，联考成绩出来了。”
母亲的声音听上去很意外：“出来了？你考得怎么样？”
“我考的很好。”阮卿说：“234，省内第二十名。”
阮卿低了低头，右手拿着电话，左手在被子角抠了抠。
“不错。”母亲简单评价：“没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阮卿收了收手，突然觉得有些冷，他把被子裹紧了一些，目光转向窗外，肖度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当初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好了。”阮卿说：“还差一个大学。”
母亲没有说话，阮卿看到，肖度穿着睡衣，蹲**，弯着腰，面上都是笑意。
“我会考上的。”
我一定会证明，这场对峙，我虽然是为了自己，但不论如何，我一定会赢。
“你别喂了。”肖默云从台阶上走下来说：“再喂小杜就要胖了。”
肖度把手里的猫粮收起：“这本是它晚上的晚餐。”
肖默云：“没吃完就说明它没胃口，老了，牙口不好，咬不动了。”
肖度跟着肖默云来到庭院。庭院里的鹦鹉已经睡着了，有断断续续的冬夜的虫鸣，肖默云在庭院里种了许多花草，有一株顺着竹藤攀上了墙头，枝叶几乎伸到了屋外。
肖默云坐在了庭院的木制摇椅上，肖度则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你们来北京多久了？”肖默云抱着小杜，天色早已被墨喷上了一层漆，小杜在肖默云怀里伸了个懒腰。
“加上今天有五天了。”肖度回答道：“这次来北京是过来旅游的。”
“旅游？”肖默云有些疑惑：“阮卿想来的？”
肖度点了点头：“嗯，计划之内的事。”
肖默云伸出一个手，指着肖度，边笑边说：“你小子啊，真没想到居然会找到对象。我不是数落你。”手一放，拍着大腿：“眼光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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