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夸奖。”
“我不是夸你，我是在说阮卿。”
“……”
“什么时候走啊？”
“后天。”
“明天去哪？”
“明天去中国传媒大学。”
肖默云摸着小杜的脑袋，问：“去那儿干嘛？你要上那里读书？阮卿呢？”
“嗯。”肖度回答道：“阮卿和我一起。”
肖默云听着这回答，笑出声来了：“你小子啊，真行！当初你在北京那会儿，我怎么就没觉得你这么精呢？”
“舅……”肖度最终还是懒得解释，“算了。”
“什么算了？”肖默云站起来：“我告诉你，虽然我和你家老子不一样，但是你必须得把我接下来说的指令给我办好，听见没有？”
肖度脊背一凉，也站了起来。
“什么指令？”
肖默云打了个哈欠，一只手放在了肖度的肩膀上，“别给我把自己的事情搅黄了，不管是学业，家里，还是和阮卿。要是我回头发现你来了毛病，大树招风，我叼着弓也能像你爸一样把你的戾气射下来，听见没有？”
肖度知道，舅舅是在担心他，担心他某一天被绊着，会被自己的性情所控制。
肖度点了点头：“知道了。”
肖度一直都很给肖默云面子，从来不顶撞他的说话，因为在肖度心里，肖默云更像自己的父亲。
在自己小的时候，肖默云就一直很照顾他，他不会忘记那份恩情。
“我困了，先去睡了，你们明天早上早点儿醒，我给你们做早饭。”肖默云说到这，想起什么，问：“对了，阮卿喜欢吃什么早点？豆汁儿他喝吗？”
肖度想起昨天阮卿在早餐店的反应。摇了摇头：“他喜欢吃焦圈。”
“焦圈啊？”肖默云说：“这儿没得买啊。”
肖度说：“舅，阮卿不挑，随便吃点就行。”
“怎么随便？”肖默云皱着眉反问：“还随便，你对你对象就这么随便啊？真行。”
肖度：“……”
“算了，我回头想办法。”肖默云摆了摆手，把小杜交给肖度，“你把小杜搁你屋里去。”
肖度接过猫。
“为什么？”
“阮卿喜欢，你甭管了。”
“……”
阮卿还没睡。
事实上，他挂了电话之后就睡不着了，脑子里一直在想东想西。直到肖度进来，他才假装闭上眼。
肖度知道阮卿在假睡，没有揭穿，嘴角一瘪，爬上床，把小杜放在了阮卿的身上。
小杜很有灵性，咯噔一下就倒在阮卿身上，喵呜喵呜亮了两嗓子，然后把爪子按在被子上踩奶。
阮卿感受到小杜的重量，睁开眼，却没想被肖度的眼神捕捉到了。
“你来了。”阮卿开口说话的时候没想打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刚才怎么出去这么久？”
“和我舅舅说了几句。”
“说什么？”
“……”肖度顿了顿，平平板板道：“没什么，他就问我你喜欢吃什么，明天给你准备。”
“噢，太有心了。”阮卿说：“我可太喜欢你舅舅了，人太好了。”
肖度指了指小杜：“他叫我把猫抱来。”
阮卿把身上的小杜抱了起来，“乖乖，这猫实在是胖。”
肖度笑了一声：“抱得动么。”
“快抱不动了。”阮卿说：“不过我锻炼了这么久——”看了肖度一眼，“也没废。”
肖度虚心承认：“我的错。”
阮卿和小杜玩了一会儿，小杜弯着腰，躺在了阮卿的怀里睡着了。阮卿也困了，对看电脑的肖度说：“明天咱么去哪啊？”
“中传。”肖度说：“去参观一下。”
其实肖度还有别的计划。
阮卿伸了个腰，对着手打哈气：“好，我先睡了。男朋友，你也早点睡。”
肖度听着阮卿的话，合上电脑。
他斜着腰探到阮卿身旁，在阮卿的额前落下一吻。
阮卿乐了：“例行晚安吻么？”
肖度：“你要不要也给我来一个？”
阮卿指了指小杜，对肖度说：“这里有别人，不要太过分了。”
一只猫也能碍事，肖度把手放在了阮卿的咯吱窝，阮卿一个机灵，“干嘛呀。”
“抱着睡。”
“怎么了？”莫名其妙。
肖度：“不能让猫，钻了我们的空子。”
阮卿把手放在肖度的脸上，搓了搓：“猫的醋你也吃。”
“不吃。”肖度说：“我知道你是我的。”
“鬼才信你。”阮卿说：“明天要不要早起啊？”
“嗯。”肖度的声音低了下来，有了困意：“我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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