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只觉得恶心至极，遍体生寒。
宇文煦绑着他的手和嘴，他无法挣扎，也喊不出声，只能呜咽着流眼泪。
今夜本该是与宇文熙欢度的洞房花烛，可如今宇文熙未寒的尸骨被悬于城门之上，而他却在新房之中被小叔如此折辱。
偏偏杀他夫君的人是他的生父，折辱他的人又是他的表弟。
何其荒唐。
宇文煦扯下他的亵裤，故意让他一丝不挂的暴露在自己眼下，极尽所能的给他屈辱感。
宇文煦捏着他的下颚道：“你以为，朕娶你，真的是因为喜欢你？”
“不过是因为你背后是苏武侯府，只有娶了你，朕才能顺利坐上龙椅。”
“可是朕真恨啊，恨你为什么要长着一张与阿淮如此相似的脸。”
“朕以后每次看到你这张与他七分肖似的脸，就会想到，就是因为你，朕才不能与阿淮在一起。”
苏岑听了这话，气极反笑，强行将绑着他嘴的布巾挣松了些，以致于唇角都被撕破，淌下殷红的血。
苏岑挣扎着骂道：“宇文煦，你自己为了夺权篡位，下令灭了沈府满门，如今你还好意思说你不能与阿淮在一起？你当真不怕，阿淮泉下有知，寻你索命吗？！”
宇文煦一哂，摸了摸苏岑的脸：“朕与阿淮的事，就不劳皇嫂操心了。”
“你怎么会连这里都和阿淮一样，”宇文煦扯开他的里衣，摸着他右锁骨上的那粒红痣，声音沉冷下去道，“朕不允许你与他如此像！”
与沈淮像是他的错吗？什么狗屁道理？！
说罢，宇文煦拔掉了他束发的金钗，将尖利的钗尾放在喜烛的外焰上炙烤片刻，狠狠地抵在了他锁骨的那粒朱砂痣上。
苏岑生得瘦削，锁骨处皮肉极薄，一支烧红的金钗狠狠刺入，生生抵到了他的骨头，痛得他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来皮肉被扎穿烫烂，竟也没有亲眼看到宇文熙那般惨死来得更痛。
之后便是一场倾盆暴雨般激烈的情|潮，苏岑与宇文煦都未曾经过情事，苏岑那地方生涩狭窄，宇文煦也不懂得放缓调子，生硬又暴烈，像是在开垦未经春雨润湿过的冻土一般，一味地用着蛮力，弄得两个人都疼着。
苏岑几乎被折腾的散了架，身下流出的鲜血染在大红色的喜被上也并不显眼，只能看到星星点点加重了的几抹深红。
宇文煦做完也不肯给苏岑解绑，只是扯掉了绑着他嘴的布巾，示意他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出来，但他皓白如藕节的腕子还是被捆束着他的衣带磨破了皮，形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宇文煦揉着那被灌溉的有些微隆起的小腹，在苏岑耳畔厮磨一番后轻声道：“皇嫂会给朕生个孩子吗？”
“你混蛋！”苏岑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两行眼泪自他湿红的眼尾滑落在丝绸枕面上，把枕头洇湿一大片，“宇文煦，我拿你没办法，但我总可以不受你如此折辱，我就算追到阴曹地府，我也要和陛下在一起，我如果化成厉鬼，第一个就找你索命！”
宇文煦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朕竟然不知皇嫂如此贞烈，但皇嫂怕是忘了，后妃自戕，可是要夷三族的大罪。皇嫂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也总要考虑考虑你那些族人吧？朕倒是想看看，一个死去的旧情人，到底值不值得你赔上你苏氏全族的性命。”
“你、你……”苏岑气得说不出话，宇文煦死死攥住他的腕子，捏的他疼得倒抽几口凉气，“朕真是恨极了你和宇文熙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从小到大，你们一直都是眼高于顶，从来不把朕放在眼里，朕还偏就要定你了。朕还要去宇文熙灵前同他好好说说，和他一起长大的小情人如今是怎么在朕身下浪荡承欢的。最好皇嫂再给朕怀个孩子，到时候，朕就抱着他，去看看他的伯父。”
苏岑这几个时辰里接连受到强烈的刺激，又被宇文煦那般狠厉地在床笫之间羞辱折磨一番，这会儿是真的没力气了，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慢慢地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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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已是深夜，宫人们已经将永宁殿的庭院清理干净，就仿佛这里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翻过的泥土和被擦洗过的石砖上泛出的气息好像下了一场春雨，而后，一个戴着斗笠遮了面容的人，钻进了永宁殿的正殿。
苏贵太妃正倚在一张贵妃榻上闭目养神，觉出有人来了，方才慵懒地睁开眼睛，抬眸扫了他一眼道：“你来了？”
“是……”来人在她面前规规矩矩地跪下，摘下斗笠放在地上道，“我来晚了，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娘娘”四个字讨好了苏贵太妃，她勾了勾手示意他起身，笑道：“怎的耽搁了这么久？”
沈淮抬起头来，有些露怯地看着她道：“我……我去沈家祖祠里上了一炷香。”
“你在沈府长大，这也是应该的，不必紧张，”苏贵太妃闪着金色精光的护甲透露着一丝有些危险的张狂之美，“你是个识时务的好孩子，哀家喜欢你。”
“那……”沈淮提起胆子试探着问了一句道，“我与陛下……”
“你不必着急，哀家不会亏待了你，阿煦也不会，”苏贵太妃笑道，“只是，沈家已被灭门，你这个身份，是不能再用了。”
沈淮了然道：“请太后娘娘赐名。”
苏贵太妃闭目思虑片刻道：“哀家会让你以苏侯爷义子的身份入宫，做个少君，以后……你就叫苏璟吧。”
“太后娘娘……”沈淮眼眶有些发红，他压抑着心里的悸动，颤声问道，“您的意思是？”
“怎么？你觉得委屈？”苏贵太妃不为所动地道，“君后之位只能给予嫡出的苏岑，但你有煦儿的怜爱，倒也不必计较至此吧。”
“不、不……”沈淮红着眼眶摇了摇头，“我只是、只是太开心了……我从来没想到，我有一天，也能……”
苏贵太妃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方笑道：“这有什么？反正你迟早也是要认祖归宗的，不如将这两桩事一起办好。”
沈淮又规规矩矩地行了个跪拜大礼道：“谢太后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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