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变成小人偶后，完全可以当一个挂件挂在洛清羽身上。
师徒二人鬼鬼祟祟地进入了中心城。
洛清羽出于警惕，没有靠得太近，只是在远处观察。
原本她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但是，她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哪怕中心城美女如云，她的长相依旧极为出众，那时候虽然惊鸿一瞥，但见了她的人，基本很难忘记她的脸。
大师姐：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因为自己太过出众而感到烦恼。
苦恼之下，洛清羽只能努力从记忆中翻找可以改变容貌的功法了。
她原先进过许多幻境，原本以为是幻境，所以洛清羽清醒过来后并没有多在意，但是现在得知幻境其实就是现实的一部分投影，洛清羽不得不从脑海最深处开始扒功法了。
别说，她还真的扒到了一本功能差不多的功法。
敛息术。
其实功能只是让气息不易被人察觉，洛清羽当时在幻境里为了苟，稍稍改了那么小小一点，如果不是太厉害的大能，基本都会把她忽略。
谁能警惕空气呢？
中心城虽然警戒更严了一些，但两人还是成功地混了进去。
检查的士兵只看了洛清羽一眼，便不再感兴趣，挥手放他们进入。城门边的居民回头时还有些迷惑，刚刚似乎有人行过，吹拂起一阵风，但想要回看时，却不见半个人影。
“诶，这里就是中心城么？”
洛清羽抬头慢慢打量四周，入眼的景物和她所想有些相似，又不太一致。
中心城极为繁荣，看上去和修真界中繁华的城市没有多少区别，只有来往的行人模样不同。洛清羽拉住遮住自己的斗篷，微微透过被压低的视野去观察。
人流众多，城内的光线并不明显，整体色调偏暗，天幕透着神秘的蓝紫幽色。并无多少人交谈，甚至行人们彼此打量的目光还带着几分晦朔不定的危险。
一波波人泾渭分明，身边的空气都仿佛凝聚起来。
穿着形象奇形异状的人众多，洛清羽混在其中，丝毫不起眼。
这身斗篷是谢知微从储物戒翻出来的，他不仅给洛清羽搭了一身，还给自己披上了同款斗篷，洛清羽是黑底银边，他白底金边，宽大的衣摆完全盖住了他的手，懒洋洋地趴在洛清羽肩膀上。
洛清羽仔细看了看周围的人，越来越狐疑。
她伸出手，灵气缠在白皙的指尖，又悄悄散开，明明只接触一瞬，洛清羽却露出了然的神色。
这些人的气息并不相同。比起功法上的不同，更像是修炼体系就不一样。
她拉低了帽檐，遮住眸底的若有所思。
“这些人都是来自不同的小世界。”谢知微只看洛清羽一眼，便知道徒弟在思索什么，他慢吞吞的开口，“登天境开启了。”
“登天境？”洛清羽偏头，声音带了些疑惑。明明是个陌生的词，但恍惚间，又感到莫名的熟悉。
谢知微：“小灵界五十年一启，登天境也是五十年一启。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和普通的门内大赛差不多，在适合的骨龄内，每个人都可以参加。前十名能够上登天梯，获得小灵界的馈赠。”
他解释得特别随意，洛清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你想去吗？”谢知微变成小人偶，基本做不出什么表情，慢吞吞地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她，半点看不出阴谋。
不知道想到什么，小人偶轻轻哼了声。
“第一名说不定还会成为圣子圣女呢。”
“圣子圣女？”
小人偶神色恹恹：“唔，大概是太过优秀，小灵界忍不住要给这些人盖几个章，名头好听罢了，其实没什么用。”
小灵界的意识又想打死这个混蛋了。
洛清羽失笑：“这话说得太主观啦，说不定还当上圣女圣子之后待遇不错呢。”
小灵界轻轻一哼，有些矜持，到底把想给谢知微教训的念头压了下去。
谢知微：“你就总帮它说话吧。”
洛清羽总感觉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复杂，瞅了瞅他，揉了揉小人偶的脸，小人偶眯着眼，瘫平任捏，洛清羽想了想，还是决定听从他的话，去看看这所谓的登天境是什么回事。
中心城禁飞，可能是因为要逮捕谢知微这个危险分子，街上穿着铁甲的士兵极多，一队队的巡逻。
地板是不知名的紫色晶石铺就，踩在上面是阴冷的气息慢慢透了上来，想要进入登天境并不需要报名，而是要去到悟道塔。
悟道塔有九百九十九层，高入云霄，只是稍稍靠近，可怕的气息便铺天盖地压来。塔外人潮如海，很多人进进出出，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多少喧闹，声音仿佛被无形的存在吞没，只留下一地近似诡异的寂静。
悟道塔颜色玄中带红，沉淀着古老的气息。
洛清羽抬头，看着尖定圆柱的悟道塔，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师弟——这塔长得好丑啊，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师姐——不进去不行，你难道不想把那些眼高于顶还觊觎你美色的人摁在地上摩擦吗？”
“不是特别想。”
“哦，第一天才的名头也不要了。被远不如自己的人压在身下也不在乎了。唉，一想到我的师姐再也不是最优秀的天才，师弟我的心就好痛，痛的想写进日记里，告诉大家原来师姐原来是个胆小鬼，那么轻易就被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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