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活下去,楚怀挣扎着道:“你兄弟真不是我杀的,是莫应雪杀的,跟我没关系。”
晏欢冷笑了一声:“你倒是撇得干净,莫应雪听见怕是得气出病来。”
楚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莫应雪怎么样关他何事,他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怎么还成替罪羊了??
妈的顾秋鸣,你究竟是什么奇葩,惹的债还要我一笔笔的替你还,我这都招谁惹谁了,上辈子惨就罢了,这辈子还要继续惨下去?
楚怀想此额上的青筋直接暴了出来,破罐子破摔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认栽了。”
晏欢招了招手,一布条直接塞在了他的嘴里,麻袋一套,楚怀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唔唔唔……”
只听一抹冷冽的声音穿透麻袋传在他的耳畔旁:“我不会亲自动手的,毕竟你与莫应雪的关系可不简单,我不想惹一身的麻烦,而且有的是人可以收拾你。”
银子一响,便听晏欢对着一人道:“这是你的酬劳。”
“谢谢爷,谢谢。”
这声音一传来,楚怀便知此人就是拿了他银子并告诉他来这儿找徐浪的人。
怪说不得自己带着个面具,这人也能将他认出来,原来是有这层关系。
楚怀感觉身子一轻,便被人抬了起来,他也知自己插翅难飞,便乖乖的任他们扛着,不然又得吃些苦头。
叶清流回到门派时,安诩已经在大门口等待多时,他脸上还带着怒火,此时又一直往叶清流身后瞅着,显然是气还没消。
安诩道:“师尊,您不是去捉那人了吗?怎么不见他的身影。”
“回去了。”叶清流淡淡回了一句,便往里走。
安诩一脸疑惑道:“师尊您都亲自出马了也能让他逃了?他这人也忒狡猾了吧。”
安诩正因无法收拾楚怀气得牙痒痒,一只白鸽突然出现在了空中,它在两人头上盘旋了一下,落在了叶清流的肩头上。
安诩好奇道:“师尊,你什么时候还养信鸽了?”
叶清流微微皱起了眉头,便见信鸽的腿上绑着一个黑条,上面写着一个莫字,心下便知这是莫应雪派来的。
这样想着,心下不禁更是奇怪,他将信纸缓缓展开,瞳孔蓦然一颤。
楚怀,华玉派。
“师尊,午膳已备好,你……”
“灵泽!”
一声令下,佩剑破鞘而出,安诩话还未说完,自家师尊便御剑而去。
华玉派
唔,好疼……
楚怀被人猛地扔到了地上,还没反应过来,一抹女声便从上头传来。
“安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在麻袋里蠕动着的楚怀动作一停,将耳朵贴在了麻袋上。
“雁掌门,这人乃是顾家之子顾秋鸣,今日来我赌馆设计陷害贵门派的徐公子,此事事关华玉派,所以晏某便将此人带来交给您来处置。”
雁秋娘出了名的眼里容不得沙子,特别还是这档子有辱门派的事儿。
直接大喝道:“把麻袋打开,我倒要瞧瞧是哪个没头脑的,敢坏了我们华玉派的名声。”
晏欢手一挥,旁边的小厮立即将麻袋打开。
楚怀听女子这么一说倒不想出来了,这人不就是雁秋娘嘛,那时候特别喜欢他师尊天天往清云派跑,那泼辣的样子他可全纳入了眼底。
这雁秋娘可是蛮不讲理的主儿,只要是有毁她门派的事儿,管你是有理还是没理,拖出去打一顿先,要是真给她讲理,那就是胡搅蛮缠,是得割了舌头的。
楚怀从麻袋里露出个头来,雁秋娘一个刀眼便看了过来。
她道:“晏公子说的此事可是真的?”
楚怀瞧了瞧晏欢,又瞧了瞧气得黑脸的雁秋娘,认栽地道:“是。”
“拖出去赏二十鞭子!”
雁秋娘嗓门一开,立即来了一人走上前来,拎着楚怀的后领拖着出去。
这,这真要打?
楚怀浑身一个激灵,忙道:“欸,等等,这打……是怎么个打发?”
“仙法伺候。”
这三个字落地有声,吓得楚怀一口咬到了自己的舌尖上:“仙,仙法?!我一介凡夫俗子,又没有内力护体,凭什么对我动仙法?!”
“就凭你犯的是华玉派的规矩!”
雁秋娘气得衣袖一挥:“将他给我拖出去!要是再乱嚼舌根,就拔了他的舌头!”
楚怀听此吓得闭上了嘴,心里却忍不住抱怨:这老女人真真是蛇蝎心肠,惨无人道——
就在他骂得正起劲时,拽着他领口的力量却蓦然消失了。
楚怀咦了一声,他往后一看,便见那华玉派的弟子昏倒在地,视线再往上挪了挪,一白袍加身、面色清冷的男子便撞入了他的瞳孔中。
“你怎么来了?!”楚怀惊讶道。
叶清流看着他的双手被绳子勒得有了血痕,眼底染上了自责,立即蹲下身子,为楚怀松了绑。
“可还有受伤?”
这突然的温柔让楚怀有些愣神:“没,没了……”
听到这话,叶清流终是肯放开了他。
“别怕,我带你回去。”
我没怕,楚怀刚想出声,可是看着某人一脸认真的表情,又将此话咽了下去。
叶清流侧过身,两掌覆于身前,对着上面坐着的人一礼道:“清云派叶清流未行通报,便登门拜访多有冒犯,还请雁掌门见谅。”
雁秋娘眸子一敛,见是叶清流那小子,脸拉得更长了:“玉惜仙尊何故登门拜访?”
说着她的视线移向了楚怀:“难不成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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