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疼哭了,也似乎没哭——但我像个畜生一样不辨疼痛,我咬住那个草忍的耳朵,用力一撕,嘴里一阵腥涩的血味儿。高个儿草忍怒吼着想把我甩下来,我拽着他的头发,死死的扒住。
波风水门躺在空旷的地上,脸上的血像一朵枯萎的朱红色的百日红,他的身体无意识地抽搐着,嘴角的鲜血不断地涌出,蔚蓝的眼睛圆睁。
我哆嗦着,吐出那个草忍的半只耳朵。
-
暴怒的女人有多可怕,在场的所有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了。
我双眼赤红,摸了摸自己破皮的拳头,高个草忍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躺倒在地上。我知道我打的毫无章法,唯一确定的是我下下正冲要害而去。
肺、心和肾,脾脏和脊椎。脐下三寸和下腔静脉,脖子主动脉的搏动和鲜活的脑袋。
没有任何复仇的因素,这是赎罪——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因为我太弱小,甚至是个累赘。
我自从被封印了九尾之后,就好像美梦醒了一般——以前想要证明自己是被选中的孩子而拼了命的努力,现在却只剩一股没有来源的要强。
而这样的要强在一个没有目标没有梦想的人身上,没有任何作用。
我这个人从来没有任何保护的念头。
从潮隐村吞没进火海的六岁开始我就知道保护二字有多苍白,从我妈被拖走把我关在竹箱子里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保护这个概念有多无力。
这点至今没有改变。
可是我却想要变强,想要变成一个有力量的人。
我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水门旁边,泪眼模糊的摸他的脉搏。我的心跳太快了,手指也抖着,怎么都摸不出——我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落着,刀般的北风一吹我便感到皮肤撕裂般的疼痛。
漩涡奇奈你实在是个废物——我视线满是水花,终于感到手中桡动脉轻微柔软的搏动。
他还活着。
“快……快跑……”水门嘴唇艰难地翕动:“快跑……”
我同时感应到了危险,瞳孔紧缩,后面一把大刀劈下!刀刃破空!
这个速度,一定是红衣的那草忍——我死死的闭上眼睛,宇智波富岳终究没有拖住他。
-
意料之中的刀刃却没有落下,我抬起头,懵懵地看到一头白发的自来也举着本精装的不知什么书四两拨千斤地架着那把长刀。
雾隐的监考官跳进战斗圈,对自来也道:“观战人员不要插入战斗!”
自来也随意地笑道:“对不起啊——但我是这小子的师父,也刚好欠他一个巨大的人情……所以我不能看着这个草忍村的老相识对他下杀手。”
“弃权也好,怎么也罢。”自来也合上书慢条斯理道,“但我自来也的徒弟不会死在这种地方,更不会死在装成下忍来参加考试的人手里头。”
“我和你们交过手。或者你们打算告诉我,其实你们真的是下忍?”
“我说的对么——”自来也抬起眼睛,“草摩三人众。”
场上冬风吹过,四座一片哗然。
我脑子都是木的,捉着水门冰凉的手指揉搓,把他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厚衣领里取暖。冬天的手指冰着非常难受,先是会冻得苍白像块儿大理石,然后会变得通红——冻伤。我的脖子一向暖和,被他冰冰凉的手指弄得浑身哆嗦。
水门手指在我脖子上一动,我一激灵,眼睛红肿着抬头看了过去。
“我没事——别怕,别怕……”
水门试图伸手擦我的眼泪,却虚弱的倒了下去——他的手臂落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呼吸像是漏气的风箱。
我恨透了弱小又无能为力的自己。
我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绝不能哭,哭的人是弱者,眼泪无法让自己变强。
我仍然不想保护什么人,依然觉得保护二字定义苍白如纸,但我受不了这样的无能为力——水门躺在我的面前,他保护了我,而现在生命和血一起从他的身体里流失。
但在他面前的我什么都做不到,连让他不那么疼都不行。
漩涡奇奈,不折不扣的弱者。
我听见东之钿的尖叫撕心裂肺,医忍进入场地,有条不紊地给水门止血。我看见他们把水门抬上担架然后离我远去。
我听见我脑子里的血液隆隆作响,就像雷鸣一般。
※※※※※※※※※※※※※※※※※※※※
我去年国庆旅游的时候,工作人员突然焦急的一个个的车厢问:有没有人懂医疗知识?有没有人?
那次我没能站出来。因为我当时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处理,但是当时的无能为力我记得特别清楚。虽然后来在靠后的车厢站出来了一位外科大夫……但我什么都没有做。
每个人的成长,变强都需要这样的一个激发点,奇奈终于遇到了她的。
_(:з」∠)_她会从一个小姑娘变成顶天立地的大人的!放心好啦!
喜欢[综]木叶花时令请大家收藏:(www.zcwx8.com)[综]木叶花时令总裁文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