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知道独|裁者的到来的意图了。
梅林没有犹豫,听到杜霍维奇近乎命令的话语后,他坐到了总统的对面。
待梅林坐下,杜霍维奇才继续开口:“你是英国人,梅林先生。但我从来没有听闻过你的名字。”
“我只是个后勤人员。”
“荒谬,”杜霍维奇说,“你开枪的姿势与军人如出一辙。”
“如您所见,我是个军人出身的后勤人员。”
他没说半句假话。即便不戴眼镜的梅林看起来确实不太像后勤人员也是如此。
杜霍维奇微微低了低头,他似乎有点不满意于梅林的回答,但没有表现在脸上。
片刻的沉默在客厅之中蔓延,梅林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站在杜霍维奇身后的佣兵。昨夜在酒吧他们还试图举着酒杯和他搭话,现在却不敢用正眼瞧他。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除了他带走菲比,什么都没有发生。
“某些部门里也有我的学生,”梅林收回目光,“所以总统先生,一定要说的话,我还是个教官。”
独|裁者的表情稍稍放缓了一些。
“在昨夜之前,我一直以为你与塞弗是情人关系,先生。”
杜霍维奇总算是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却没想到,你真正的情人,不远万里、冒着生命危险,找到了你。”
真是谢谢你了,梅林在心底想,他的择偶观相当正常,对会把自己按在电椅上严刑拷打的女人没有任何想法。
梅林正考虑着该如何向杜霍维奇解释这件事呢,他就亲自找上门来。东欧的独|裁者不喜欢任何人忤逆自己,想来那位抓住菲比的巫师,一定在他的面前把自己撇了个干净。
但梅林不着急。
“菲比。”
他扬了扬声音,坦然地对着卧室开口。
“出来见见总统先生。”
话音落地后卧室门内传来一阵微妙的窸窣声,而后门开了。
菲比已经穿好了衣服,她乖顺地走出卧室,却停在了门前。一双灰色的眼睛警惕地看向客厅里的雇佣兵,以及坐在沙发上的杜霍维奇。
“过来。”梅林冲着菲比招了招手。
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梅林看向菲比,四目相对的瞬间,她不着痕迹地撇开了头。女孩顶着雇佣兵的目光,乖乖地走到他的身边。
梅林:“坐下。”
她弯曲膝盖,想要坐到梅林身边,却被他用宽大的手掌拦腰截下,一把拉进了怀里。
年轻的女孩跌倒在他的腿上,不得不扶住梅林的肩膀。她的动作呈现出一种近乎屈辱的顺从,仿佛黑帮片里那些坐在男人大腿上的花瓶一样。
“我没料到她会追过来,总统先生,”梅林扣着菲比的腰肢,平静地说,“这是我的失误,如果她的行为使您不快,责任我来承担。”
杜霍维奇笑出声来:“有意思,梅林,昨日我还听说,她在酒馆里怒斥你是个叛徒。”
梅林:“她并没有说错,不是吗?”
他的手掌从菲比的腰侧缓缓上挪,爱|抚般经过她的后背。在众目睽睽之下,菲比几乎是本能地挺起脊梁,发出羞耻一般的声音。
她把脸颊埋进了梅林的脸侧,可是他没停手,一直抵达菲比暴露在外的脖颈。
纤细的颈部白皙柔嫩,因而那勒在脖子上的铁环是如此显眼。
梅林反复摩挲着铁环与皮肤相贴的位置,继续说道:“我不在乎从哪儿研究、为谁研究,总统先生,我只在乎我是否能研究。”
他把“能”这个单词说的特别重。
“而魔法部的人,畏畏缩缩、踟蹰不前,为了自己屁股下的办公室座位而阻止伟大的变革。这愚蠢至极,他们爱通缉我,那就去,等到我成功后,人们会记住的是我造就了这一切。”
说到最后,梅林甚至摆出了一个极其得意的神情。
谢天谢地客厅里没有镜子,他不想看到自己卖蠢的模样。
说真的,有句话瓦伦丁算是说对了——对着外人长篇大论的角色普遍弱智。但此时此刻,他需要暴露出“野心”。
对于杜霍维奇这种人来说,野心是他最为了解的东西。
果然在他道出这番话后,独|裁者露出了一个算得上是鼓励的笑容。
“我喜欢有目标的人,梅林,”他慢吞吞地说,“尽管你这位年轻的情人就是个巫师。”
“哦,她不仅是个巫师,还是个傲罗。”
菲比闻言抖了抖。
她的反应发自真心,梅林能感觉到菲比的身躯在他的怀中僵硬了瞬间,他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在看到杜霍维奇讶异的神情后,男人接着说:“但没了魔杖的巫师还能做什么?我的菲比有小脾气,可她是个乖巧的姑娘。”
菲比:“……”
梅林:“是吗,菲比?”
他微微转头,嘴角蹭过女孩的额头。
“告诉总统先生,你会乖乖地听话,当梅林的好女孩。”
菲比落在梅林后背上的手狠狠蜷起。
她的指甲刮过他的皮肤,那疼得梅林一个激灵。但他忍住了,没做出任何反应。
好在菲比明白梅林的意图,她总是能以最快的速度的理解他的想法。
即使做出了报复的行为,她还是低着头:“我会……乖乖听话……”
“我听不见,姑娘。”
梅林停留在铁环边沿的手突然发力,指节弯曲,他修长的手指强行挤进了铁环与她的脖颈之间。他拽着铁环,强迫她抬起头:“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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