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笑然：“我这么多年祸害过谁？我那是给对方一个认识我、了解我的机会~”
杜聪笑笑，姑且就信他是个爱意泛滥的正人君子。他把刚做好的咖啡放到托盘上，递给尹笑然：“3号桌的flat white，给人家送过去吧！”
尹笑然接过咖啡，探头探脑地照了下吧台后的装饰镜，清了清嗓子，转身去送咖啡。
冬日中午的阳光，耀眼的正好。斯文败类身边带着光环，阳光勾勒出侧脸的轮廓，像金色画笔下，漫画中的人物。
“您的咖啡。”尹笑然放下咖啡时那人去接了一下，两人的指尖碰到一处。
尹笑然自然地对斯文败类笑了一下，斯文败类点头，说声谢谢。
“还需要什么吗？”尹笑然问坐在斯文败类对面的客人。当然不是真心诚意地想问，他只是想打量一下，坐在自己中意的男人对面这人是什么样子。
很一般，根本配不上斯文败类。
“不用了，你下去吧！”对面这人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尹笑然还是露着服务员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把托盘拿在身边，说了声“慢用”才转身离开。
“他们在相亲。”尹笑然钻进吧台，洗了手，帮杜聪磨咖啡。
“什么？”杜聪没听清。
“3号桌，我未来的爱人在和别人相亲。”
杜聪噗嗤笑了：“你怎么知道……还有，你话都没和人说两句，人家就成了你未来的爱人了？”
“我在**沉浮三五载，干什么，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种无话可说还要商业微笑的尴尬，除了相亲，没别的了……”尹笑然把磨好的咖啡粉放在滤纸上，取来一壶热水。
“至于他能不能成为我的爱人……”尹笑然突然伸手去扶杜聪的眼镜，用拇指抹了镜片一把。
“干嘛！弄脏了！”
“请杜老板拭目以待！”
杜聪被逗笑了，他往窗边望了望，高领毛衣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桌上的鲜花。
“那我帮你助攻一下？”杜聪擦着眼镜说。
“怎么？”
杜聪撕下操作台上的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一串数字，递给尹笑然。“那位客人确实是来相亲的，一进店就拜托我了件事。这是他的电话。”杜聪挑了几下眉，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刚才摸了桌上的花，意思是聊不下去了。你打给他，让他有个借口结束。”
尹笑然眼睛弯着，接过纸条，二话没说就给杜聪转了个52块的红包。
“你可真大方……”杜聪看着微信界面，啧啧两声。
尹笑然打开咖啡机，蒸汽喷向牛奶，打出轻微的奶泡。沿着杯壁，他把牛奶加入刚冲好的咖啡里。
“你快点儿！人家那边正痛苦呢！”杜聪催着，觉得桌上的芍药花瓣都快被高领毛衣摸秃噜了。
“再苦点儿，这样才显得出差距来！”尹笑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自己做的馥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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