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扇余回家放完食材，又把要带回家的年货整理了，带着景孜禾去金店溜达。
姜扇余琢磨着给小孩买个什么，他看了几款小镯子，觉得一般都是送一套小金锁小金镯子之类的，买这些总不会错。他挑了两个不错的，又选择困难，想让景孜禾二选一做决定。
景孜禾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哪个比另一个更好一点，沉默了一会，问姜扇余：“要不都买？”
姜扇余：“……你怎么这么会二选一？”
景孜禾：“万一是两个。”
“那都买吧。”姜扇余准备付账，回头看见景孜禾还在看，问他，“想不想要？”
“啊？”景孜禾一脸茫然。
“你也是小朋友，要不要？也买两个。”他对景孜禾晃了晃手臂，在人流众多的商场里，讲着只有他们两个听得懂的话。
“算了，学校又不让带。”景孜禾扭开头，低声说，跑到门口去了。
他是不习惯这样的调情，觉得有人看见了，就像是被扒光衣服站在太阳底下一样，尴尬得手脚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办。
姜扇余笑了下，低头往玻璃柜里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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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姜扇余拎着个小袋子出来，让他拿着，“我两个都买了，要是生了两个就刚好，一个就当是咱俩一人给一个行不行？”
景孜禾想了想，觉得非常妥当。
姜扇余走到他旁边，拉他的手，好像套了个什么东西上去，景孜禾手腕上一凉，听见“叩”一声，抬起看，手腕上套了一根编好红绳，上面串了四个金豆，最中间的两个是兔子和萝卜，用金色的链子连在一起。
景孜禾记得这个什么时候流行过一段时间。
“等年过完了，换个颜色，”姜扇余说，“这两天就先这样，看着喜庆。好不好看？”
景孜禾愣了愣，低头看他的手腕：“我想看看你的。”
姜扇余就笑：“没买。”
景孜禾呆了一下，听见姜扇余说“只给你买了”，便又低头看了两眼，低声说：“那不好看。幼稚。”
“是你幼稚还是我幼稚？嗯？”姜扇余往他手里放了个东西，“帮我戴啊幼稚鬼。”
也是红绳，两边的豆子是一样的，中间的一个是株小草，一个字母“S”，一个字母“Y”。
景孜禾给他戴上，又看了几眼，说：“草是什么？这个‘S’和‘Y’又是什么？”
他说：“我想和你换。”
“那不行，”姜扇余捂住袖口，“什么小草，那是小禾苗，‘SY’是我小少爷的意思，不给你换。”
“我不想要兔子，我想要那个‘SY’。”
“那不行，我就是看上那个兔子了，专门给你的，”姜扇余侧头看他，“你不要？”
“……”景孜禾想了想，扯他肩膀上的衣服，弄出一个小揪来，“哥，我想要那个。”
姜扇余没理，他就拉他的胳膊。
一直不理就一直拉。
姜扇余被他弄的没有办法了，才说：“好好好，这个本来就是给你的。”
他压低声音：“一会儿不是要见你许哥吗？我戴个小动物，蠢不蠢？你先帮我戴着，回去再换。”
景孜禾不说话，看了他一会，突然灵光一闪。
“哥，你……是不是不小心给我戴错了？”
“……”
姜扇余面色突然一僵。
糟了糟了，小禾苗管不住了，要上天了。
景孜禾看着他的表情，将东西换了，丢下一句“幼稚鬼”，戴着他的“SY”心满意足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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