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云看着倒在墙角的小女孩，还是惊魂未定。
她只是觉得心烦，她也没想过那么轻轻一踹那个小女孩就断气了。
身边的张柏走过来，恶狠狠地开口，“还呆着干什么呢！妈的，第一次出来干生意就出这种事！真晦气！”
陈月云呆呆看着双眼充血鼻子里还在不断渗出鲜血的小女孩，突然不可遏制地尖叫了起来。
“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
张柏抽着烟，屋子里的灯光很暗，“别喊了，死都死了，还能怎么办，埋了呗。”
这就是陈月云第一次杀人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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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白看着手里的资料，“少女连续失踪案啊。”
程天悟黑着脸，表情不太愉快，“嗯，就是因为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所以才综合了这么多失踪案的资料，都归在一起了。”
姜离白笑笑，“哦，可是我对这个不太感兴趣。”说着从自己的文件之中抽出几张纸来，“对了，这几个案子，可以给我详细资料么？”
程天悟愣了一下，“可是你要的这些都是……”都是意外或者看上去没什么疑点的案子啊。
姜离白抿了一口面前的茶，“你整理好给我就是了。”说着放下手中的杯子轻笑道，“这杯茶给我喝，真是有点可惜了。”
程天悟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只是点点头，“知道了，你过一个礼拜来拿吧。”
姜离白起身，“那么多谢了。”刚说完话，整个人就已经消失在了程天悟面前。
程天悟皱了皱眉，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程天悟从茶馆里出来，总觉得似乎做错了什么，可是不这么做，又难保姜离白会做出些什么恐怖的事情。
来来回回想了很久，程天悟还是决定去那家走一趟。
半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了那两个人所住的小区，程天悟在林家楼下抽了根烟，纠结了片刻，还是按下了大门的门铃，“喂，我是程天悟，有事找你们商量一下。”
那边传来了林邑渺那个万年有气无力的声音，“哦，是你啊。”接着就是“嘎达”一声，防盗门打开了。
程天悟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按下电梯按钮，电梯直指13楼。
“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程天悟出了电梯，发现林邑渺已经站在了门口，依旧是那张死气沉沉的脸。
程天悟努力示好打了个招呼，“最近怎么样？”
林邑渺转过身做了个“快进来”的手势，程天悟赶紧跟上迅速换了室内鞋，轻轻关上了门。
往里面看了看，发现应修似乎不在，“小应呢？”
程天悟往里面走了几步，才发现林邑渺正在沙发上摆了一堆衣服在收拾的样子。
过了几秒，对方才淡淡道，“他出去找素材了。你找我们有什么事么？”说着往茶几上的干净杯子里洒了点茶叶倒了杯水递给了程天悟。
程天悟接过茶水道了声谢，连忙切入主题，“我这次来还真的是有件事要请教你，而且除了你和应修之外也没有别人能帮得上忙。”
正在叠衣服的人连忙放下手里的衣服，“难道你天眼又开了？”
程天悟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是姜离白的事。”
“什么？你见到他了？”林邑渺一下子站起身来，“你快说到底怎么了？”
程天悟苦笑了一下，“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程天悟把事情的大概和林邑渺说了一遍，那边的林邑渺想了片刻，随即道，“那他下次什么时候来？”
“约了下周一。”
林邑渺皱起了眉，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凝重，“怕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程天悟不明就里，“什么事？”
林邑渺又坐到程天悟身边，“之前我也说了，他会消失应该是因为让房贤做了自己的尸偶，为了让房贤做完全转变，所以消耗了一定的生气，现在他再次出现，而且还主动联系你，想必是要找出两年前那个破坏了他和那个阴魂的契约害他得不偿失，并且伤了我的人。”
程天悟捧着手里的茶喝了一口，“可是那又怎样？”在程天悟看来如果真被找到了，这简直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林邑渺见程天悟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不禁微微皱眉，“你一定是在想，这样我们就能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了。”
“难道不是这样么？”
“当然不是。”林邑渺那双细长苍白的手捏紧了茶杯，给人感觉有点恐怖。程天悟不自觉想起博兆均那双切尸体的手。
程天悟不解地望着面前脸色凝重的林邑渺，等待他的下文。
林邑渺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刚才想到之后会发生的事情，就有点沉不住气了。只是你一个外行人，未必能理解这些事。那个对我下手的人不外乎两种身份，第一种就是和我和应修一样是道士，我们这行里走歪门邪道的也不在少数，也有吞魂养鬼之类的异类存在，道行高一些的，不怕造孽折福的，自然有胆子去做那些事情，如果是这样也就罢了，那道士毕竟是人，人就有血肉之躯，还有你帮着我们，就算斗不过他，也能尽可能的牵制住，怕就怕……”林邑渺在这里顿了一顿，又叹了口气，“怕就怕那人是后面一种……”
“后面一种？是什么？”
“尸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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