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悟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最近有点累。”说着便疲惫地捂住自己的脸，总觉得说出自己看见幻觉什么的，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一会儿午餐就上来了，而姗姗来迟的二人组也总算就位。几个人吃着简单的午餐，气氛微妙。
几个人吃得差不多了，应修才抬起头直直看着程天悟的脸，“真的很不对劲。”
程天悟瞥了明显是对着自己说话的人一眼，没有搭理他。
应修推了推隔身边的林邑渺，“你觉得呢？”
一向少话的林邑渺也认真地看着程天悟，“有一股快要死掉的味道。”
“你最近接触了不少那边的东西。”
程天悟冷笑，“我是在凶案组，差不多每天都在接触你所谓的‘那边’的东西。”
应修摇摇头，“不是一般所说的晦气，是死亡的气息。”随即抬眼看了看身边的林邑渺，“连老林都那么说了。”
程天悟想起了上次他们争论房贤是否人类这一点时，应修就是这个语气，忍不住挪揄到，“怎么？林先生不仅仅是法医学高材生，难道还是阎王殿的人？”
原本一句玩笑话，那边的应修却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而一边的老林也无缘无故皱起了眉。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程天悟有些受不了地对着程风开口，“哥，快点说，我下午还要赶到局里去办事呢。”
程风也察觉到对面二人的奇怪反应，随即点点头，对对面的两人使了个眼色，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程天悟。
对面的应修和林邑渺才对视了一眼恢复神色。
程天悟接过文件，粗粗浏览了一遍，“那两个人的祖宗三代都被你挖出来了，还有什么不对的么？”
“在往上就查不到了。”
程天悟把文件扔在桌上，“1931年才有户籍法，在那之前一大堆人都没报过户口呢。”文件夹就这样随意的摊开在桌上，应修发现资料里有一张差不多只有一寸大的泛黄了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面容清秀，留着老掉牙的发型，带着一幅不知道什么时代的土气黑框眼镜，穿着款式普通的工装衬衫。
但是无论怎么遮掩，那分明就是那个叫做姜离白的脸。
应修转过文件，拿到面前，只给程天悟看，“你看，这人分明就是姜离白啊。”
程天悟指着名字和出生年月，“看看这张照片的年代和这人的名字好不好，这人是姜离白的爸爸啊。”
应修唇边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就算是父子两，这也相似度太高了吧，而且你有发现他母亲的照片了么？”
“不是写了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么？”
“没照片没根据的，这人有没有都是个问题。”
“是你想太多了，应、大、师！”程天悟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应修却笑得越发开心，“这个姜离白有千年道行，一直隐于人世祸害人间，我看根本就没什么祖孙三代，都是他一个人。而且你看，这份资料很多地方都含糊不清。虽然也有可能是年代问题，但是祖辈父辈都早年丧偶，不会太巧合了么？而且这张照片就是有力证据。”
程天悟冷笑，“对啊，既然可以拍照，那应该就不是鬼了吧！”
这话一出，应修不禁愣了愣，没错，在一般人眼里，所谓的“鬼”应该是没有实体的，“程警官，他并不是你们一般意义上的鬼，怎么说呢，要实在说，那应该是一种古老的生物。他们以人类的肉体和精魂为食，维持着自己的不死之身，他们利用人的弱点，骗取他们的信任，让人们心甘情愿地献出自己的血肉和魂魄，甚至可以借此操控人心，以满足他们的……”
“哈哈。”程天悟的笑声打断了应修的科普，“你是暮光之城看多了么？”
“你！”
程天悟原本就事情一大堆，加上睡眠不足，更是心情烦躁，“好了好了，今天的会面到此结束吧。有时间我会再去查查那个房贤的。”
见对方毫无深入的意思，程风对对面的两个人投去一个满是歉意的眼神。原本他们是想借助程天悟的力量，在司法系统中查找一些线索，可是程天悟似乎真的很不想合作……
这点，就好像当年的程风一样。
程天悟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币，扔在桌上，“就不请客了，AA吧，毕竟是你们有求于我。”那眼里的不耐烦和嚣张让人火大。
应修瞪了远去的男人的背影一眼，狠拍一下桌子，“大叔！”
被叫大叔的程风苦笑，“我也没办法啊。不过你们要体谅一下，毕竟一般人很难相信这种事啊。”
那边的林邑渺淡淡开口，“没关系，估计很快就会相信。”
应修扭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林邑渺，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
程风看着对面莫名其妙的两个人，不禁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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