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星。”
对方拿着钱离开了，留下了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房贤看着自己的手，满脑子地不解和愤怒。
傍晚，姜离白打了个电话房贤，说今天临时有事，要房贤自己打车回家。
房贤答应了之后，一个人走到了街上。兴许是之前的事情所造成的阴影，房贤不敢在人烟稀少地地方走，也不敢独自一人呆在家里。
所以房贤准备先在热闹的商业街上多待一会儿，准备等姜离白差不多要回去了，就打车回去。
房贤顺着人来人往地街道走，漫无目的。
不远处的广场上放着时下的流行歌曲，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些暧昧不清的表情。
这样的夜晚有点冷。
房贤走得不快，身边的人一个个擦肩而过。
突然之间，一双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房贤。”
房贤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吓了一跳，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一张算不上陌生的脸出现在了房贤面前。
房贤狐疑，“有什么事么？”
对方四下看了看，“姜律师今天不在么？”
房贤看着程风的脸色，“有什么关系？”
程风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有点惊讶他不在你身边。”说话间，却还是不住地四下查看。
房贤对于程风的那细微的异样有所察觉，“怎么了？”
正等待对方的回答，程风却突然一下子抓气了房贤的手，一个劲地往一边的巷子里拖。
才发现事情根本不是那么简单。
房贤大叫，“程队长，你要干嘛！”那声音足够吸引路上的行人。
程风凑了过来，做出了个噤声的姿势，“嘘……我有很要紧的事和你说。你别害怕，我是警察，我不会伤害你的。”
原本只是有点怀疑，程风这话一说完，更加叫人害怕。
房贤开始不住挣扎起来，“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程风捂住房贤的嘴，“别叫，别叫，我有事要问你。事关人命，你能不能就听我说几分钟！”
人命二字一出，原本挣扎着的房贤立即安静了下来。见对方不再挣扎，程风也放下了捂住房贤嘴巴的手。
两个人站在离步行街不远的小巷子里，有音乐隐隐约约而来。
程风看着房贤的身后，房贤这才发现，原本意气风发地男人如今却满眼的疲惫。
是发生了什么？
程风往前走了几步，房贤这次没有后退。
“房贤，你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给你录口供的那个小警察么？”
房贤点了点头，那个让人讨厌的坏嘴警察。
程风深吸一口气，“他死了。”
房贤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啊。”原本沉默不语的房贤禁不住叫了一声。
他说被掏空了……被掏空了…
程风观察着房贤的脸色，说道，“是不是有些微妙的相似？”
房贤还在笑话刚才的那句话。
掏空了……
程风连忙抓紧时间，“内脏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人却是完好无损的。我去看过尸体，整个人白得和纸片一样，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我……就好像…好像……”
“别说了！”
这样的描述让人忍不住去联想。
程风却仍不放弃，“房贤，他的死一定和王妈他们的案子有关系。”
房贤往后退了一步，“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就那么死了呢？
难道，难道是……
不不，不可能的。
“房贤！”程风的声音一下子穿透了房贤可怕的想法。
“房贤！你必须知道，除了王妈他们之外，还有人也死了！”
“我不知道！”房贤紧紧拽着自己的书包带子。
程风连忙走到房贤跟前，一把拽住房贤的手，“房贤，我想求你帮我一起查这个案子。现在的种种迹象都表明受害者或多或少都和你有些关系。你必须配合我。还有上次的ＤＮＡ报告，你和姜律师的ＤＮＡ样本均被毁坏。你知道么，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世上不可能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这些巧合之下必定是真相，只要你愿意配合我，兴许我们可以查出……”
“程队长，你在干什么？”一个淡然的男声突然插入两人的对话。
房贤一个转身，姜离白就站在了他身后。
“姜律师？”
姜离白低头，含着笑望着房贤，一手捏住了房贤被钳制住的那只手。程风被迫放开了房贤的手腕。
这样的灯光下，房贤脸色惨白地望着一脸笑意的姜离白。
姜离白上前几步，声音不大，却十足的有震慑力，“程队长，有何贵干？”
程风见了姜离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正巧在街上遇到了房贤，随便聊聊。”
姜离白笑道，“哦，是么？”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堆东西，甩给了程风，“据我所知，王妈和老于的案子因为证据不足无法找到嫌犯，已经暂时搁置了。那么程队长，你在这里拦截放学回家的房贤，到底有什么意图？而这几天，你又为什么每天会从这边‘恰巧路过’呢？”
程风看着手里的照片，顿时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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