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终章
七月一日,毕业典礼。
毕业生们穿着漂亮的学士服接受校长拨穗,人头攒动,声音鼎沸,但燕恒还是一眼看见陆钦。
“想去哪儿?”燕恒陪陆钦去学生处还服装,“跟师兄他们吃饭吗?”
“不用啦,大家都在蓟城想约随时能见。”陆钦看着燕恒,眼睛闪闪发光。
他们走在新生入学时遇到的树荫下,陆钦的语气充满怀念:“我就是在这天对你一见钟情了。”
有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陆钦抓住燕恒的手:“我们去武馆吧!”
燕恒没反应过来:“去那儿干嘛?”
陆钦笑着说:“去你对我一见钟情的地方,圆你的梦。”
是了,在燕恒十七岁那年,他爱上了窗外的陆钦,因为从没打过照面,他活在惴惴不安中,生怕梦碎。
陆钦挽起燕恒胳膊,拉着他往校门外走。
不多时便来到武馆那面玻璃墙前。
“你快去里面!”陆钦推搡着要他走。
当他真正站在屋内时,一切仿佛时光倒流,原本没有实感的燕恒似乎变回了十七岁的少年。
玻璃窗外站着一个漂亮男孩,他分明什么都看不到,却在跟燕恒对视,他笃定窗内的世界里有一个人在等他。
男孩一点也不着急,他耐心等待着,怀揣着无限希冀。
燕恒突然眼眶发酸,他夺门而出。
不要走,不要离开,等等我!
他疯狂奔跑,如同夸父追日。
可男孩不是永远触摸不到的炙热,他是他心头的温玉,触手可得。
燕恒站在陆钦面前,他的眼里有泪。
终于,终于遇见你了!
此刻在他面前站着的不是心上人,是一个未曾相识的过客。少年即使被唐突也温文有礼,耐心等待燕恒开口。
“你好,我叫燕恒。”他破膛的心跳奇迹般平复:“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好久了。”
“我知道这很奇怪,但是...”燕恒鼓起勇气,“我可以爱你吗?”
陆钦笑着走向他:“当然可以,不过,可以一直爱我吗?”
燕恒走到他身前,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上。
你是光,是暖,是希望。
“陆钦”
“嗯?”
“你是我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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