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小刘家中墨迹了半天，等到了李想约定的地点之后他已经等得很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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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客气地霸占了小刘的座驾，李想摇下车窗对着他摆了摆手，“刘儿，你自己打车回工作室，我先带他去个地方，马上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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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还没等小刘反应过来，一踩油门车子直接就蹿了出去。
小刘张大嘴巴甩甩手，在原地跺了下脚。
李想瞥了眼李余，“早饭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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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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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连他妈的连口饭都不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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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连？”李余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小刘啊。”李想哼笑了一声，“这名字真他妈绝了，有意思吧？”
李余不作声，李想又问，“带你吃饭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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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都瘦成什么鸟样了，屁股上都快没肉了。”李想的眼神轻飘飘地在李余身上过了一遍，“昨晚你和小刘怎么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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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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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瞪了他一眼，但又放缓了语气，“昨天晚上老爷子非让我住他那儿，我不想把你也带过去，所以才临时让你和小刘挤一挤的，我给你准备了一套新房子，已经在收拾了，今天白天你去陪陪栗子吧，晚上我再来接你。”
李余依旧是不说话，李想趁红绿灯的空挡摸了摸李余的头发，“可以吗？”
李想的态度温柔到反常，过了半晌，李余才幽幽地回，“李想，你是又做了什么缺德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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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就是吧。”李想竟也不反驳，只是趾高气昂地说：“好歹你也是当人二爷的，让你去陪陪孩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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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扶住额头，“真是荒谬。”
李想把李余放到地方就匆匆而归，当然免不了和小保姆仔细交代两句，栗子不傻，还能勉强记住这个剪了头发的漂亮哥哥叫做鲤鱼，可是这鲤鱼并不是条活泼的鲤鱼，而是条死气沉沉的鲤鱼，栗子这小小的心灵也并不愿意去多和他接触。
爷孙二人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栗子先沉不住气，跳下沙发，搬了一堆乐高积木过来，“你陪我玩乐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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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残忍地拒绝了他，“可我不想玩儿呢。”
栗子嘟起嘴巴，“不玩拉倒，我自己玩。”
李余盯着他趴在地上毛茸茸的脑袋，也蹲了下去，一边帮他递积木一边问，“你怎么不上学啊？”
“我还是个小孩儿啊。”
“那你也该去上幼儿园的。”
“为什么要去。”栗子把刚刚堆上去的积木又气呼呼地掰了下来，“想叔说去不去都行，他说他小时候也没上过幼儿园，所以我也不用非要去幼儿园。”
李余的脑子嗡嗡作痛，“他不去是因为他……不是个好孩子，你也不是个好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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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啊。”栗子理直气壮地回答，“想叔说他小时候就不是个好孩子。”
“想叔想叔！”李余突然就有点怒其不争起来，“你以为你想叔是个什么好东西，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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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哆嗦了一下，瞬间缩成了一小团，他有些欺软怕硬，之前看李余呆呆愣愣是个很好欺负的样子，今天一见好像还很有点威严的，不由自主地就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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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余把栗子从地板上打横抱了起来，把他端上沙发，顺便把他手中攥着的乐高玩具丢到一旁，语重心长道：“你要学习，知道吗？”
栗子受到了无法承受的惊吓，想挤眼泪，又挤不出，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栗子的姿色比起李想小时候要强上万倍，看起来真的像一只无辜的小奶狗，李余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他的头，“你认字了吗？我教你认字吧。”
“我不认……”栗子的眼珠转了转，“啊不，认，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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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都认什么字？”李余皱着眉头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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