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离站得笔直,声音低沉。
“回公主,经过我多方打听发现,那个林师爷家确实是三脉单传,他就只有一个儿子,名叫林志平。
林志平中了秀才之后,十里八乡的都知道。
因为他外貌端方,长得不错,又有学识,被很多人家相中了,都想让他做女婿。
半年前,林师爷和林母便为他定了一门亲事,正是清平镇的青樱,很快两人就成亲了。
成亲之后,林秀才和青樱琴瑟和谐,恩爱非常。
其中最被人津津乐道的是,林秀才为了爱妻经常跑很远的路,去清平镇给她买馄饨。
可就在两个月前,两人成亲刚四个月,镇上的人就很少见到青樱了。
只偶尔会见到林秀才,依然风雨无阻的跑很远为妻子买馄饨。
林师爷和林母每次去林秀才读书的地方看他,都看不到青樱的人,问他,林秀才只说妻子出了趟远门。
后来,林师爷发现林秀才的身体越来越差,脸色越来越白。
别说是读书了,走路都费劲,眼看着都要熬死了,才觉得不对劲。
可他们劝说的话,林秀才又不听,把人熬的瘦骨嶙峋,直到一个月前,事情才有了转机。”
上官燕婉听到这里,神色越发冷凝,“什么转机?”
魑离想了想,“一个月前,林师爷发现林秀才的身体又好了些,脸色红润了许多,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多。
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青樱回来了,虽然没见到青樱的人,但是看林秀才那么开心,他们就放心了些。
可就在半月前,林母让林师爷去给林秀才送些养身体的补品。
因为下雨,林师爷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站在门口,听到里面有说话声,还以为是儿媳妇回来了,心里一喜。
为了不打扰小两口,林师爷便从窗户往里看了一眼,可左看右看,却只看到林秀才一个人。
林师爷很纳闷,心里有些疑惑,又往里仔细看了一圈,发现林秀才不仅自言自语,还会伸出手摸什么!
他一个人坐在屋里,有说有笑的,好像还有另一个人存在一般!
林师爷被吓坏了,却没有出声,补品也没送,便急匆匆地回家了。
回到家里,将这件事告诉了林母,两人合计了一下,觉得这事儿不对。
刚开始老两口以为是林秀才思念成疾,才会这样自说自话,却越想越觉得蹊跷。
莫名离家出走的儿媳妇去了哪里,还以为她是另有新欢跑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一起去了林秀才那里。
他们还未开口呢,林秀才就兴奋地告诉他们,昨晚青樱给他做了好吃的。
林师爷和林母一听,一脸惊吓,又问了林秀才很多话,他回答的都很顺溜,完全不像是编的。
若是往常,老两口或许就信了,可昨晚林师爷分明看到了一切。
这一次,两人是真的被吓到了,思前想后,觉得林秀才应该是中邪了,为此还偷偷地找了个神婆。”
上官嬿婉眉头微皱,“神婆管用吗?”
魑离轻嗤一声,暗自摇了摇头。
“林师爷从神婆那里花重金买了几张符,在林秀才的住处外贴了一圈,可没有丝毫作用。
林师爷在县衙任职多年,见过很多案子,曾经听人说过各种关于幽冥林的传说。
最后走投无路,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才来幽冥林求救的。”
上官燕婉面露疑色,“青樱消失的那个月到底去了哪儿?
不会真的如他所说,出远门了吧,我总觉得不可能。
一个嫁了人的女子,不在家里相夫教子,成天待在外面,这合理吗?很显然这是谎话!
那么林秀才到底为什么撒谎?他又在极力隐瞒什么?有没有关于青樱去向的传言?”
魑离低头仔细想了想,“回公主,听说在青樱刚消失的前一天,两人曾经一起去附近的清泉寺上过香。
有熟悉的人在寺庙里见到了两人,当时两人脸上带笑,好似有什么喜事一般。”
上官嬿婉眼底幽光轻闪,“这么说,青樱极有可能是在上香回来的路上出了什么事。”
魑离偷偷看上官嬿婉一眼,点了点头。
“我让魍生去打听了一下,清泉寺附近有个山头,盘踞着很多山匪。
听说那些山匪很猖獗,经常会有下山掳掠女子的事情发生。
但是镇上的人多胆小怕事,生怕惹毛了山匪,被满门血洗,从来不敢往县衙里报。
有时候就算是报了案,也没人去清剿山匪,衙门一直拖着,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有钱的富人家,都是破财免灾,没钱的人家,即便被抢了女儿,也只能忍气吞声。”
上官嬿婉眉心紧蹙,五指捏紧了茶盏。
“你的意思是,青樱十有八九是在上香的归途中,被山匪掳走了?”
魑离面上严肃,轻轻地点了点头。
上官嬿婉眸光冷冽,茶盏往桌上狠狠一搁,指尖溅上滚烫的茶水。
“绥远镇就在上京京郊,天子脚下,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岂有此理!
官府里养得都是闲人吗?连个山匪都不敢去清剿,要他们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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