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荣呢？”祝江霖突然问。
“……不知道。”叶之洲有些尴尬的说，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之前项荣不知不觉的离开。
祝江霖手轻敲桌子几下，思考着说，“她不像是鲁莽的人……大概是有什么发现。”抬头看看费叶二人，“江之桃的事情最好还是让她来打听，和王鹏越一起来的那两个小姑娘出事了。”后半句话是对着叶之洲说的。
这时叶之洲才反应过来他赶回来之后还没有跟祝江霖讲过王鹏越、幸乐菱他们三个之间的交易。
他急忙先说他知道这件事了，然后给眼前两人解释一番，“……叫幸乐菱那个扎马尾辫的大约是误会王鹏越在坑她。”
“蠢。”祝江霖给她下定义。
“被骗不可怕，但随意用命去赌别人是不是在骗她有些……”费思远斟酌着用词，“太单纯了。”
能进入女寝调查的本就只有三个女性。王鹏越那里是买卖关系，眼下不可能完全放心去找他们合作。“除非我们拿等价的消息换。”叶之洲说，毕竟他手机里的那个成绩单就是和王鹏越交换来的。
祝江霖懒散倚在学生椅上，双手放在后面垫着后脑勺，“他不会换的。这三张成绩单他自己也有，这些信息不会逃过他的眼睛。”
“但我们知道这些人的死亡顺序！”叶之洲脱口而出。
费思远挑眉看向他。
叶之洲心一跳才发觉自己多说了话，幸好没有直接说出来墙上那两行字背后的信息。但费思远迅速投过来的注意力，还是让叶之洲开始后悔自己多嘴。
祝江霖却不紧不慢的离开椅子背坐直，先给了叶之洲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对上费思远探究的眼神，“费先生既然说合作，这个时候也没必要掖着藏着的。我们可以把这条线索告诉你，你也说点我们不知道吧。”
费思远思考了片刻大约是在猜测这个局面是不是什么骗他话的套路，觉得确实不太像才慎重开口，“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应该都没有掌握的信息。但我只说到一半，然后你们说一半。”
“可以。”祝江霖点头。
费思远扯了扯西服领带点头说，“在之前的一个月，每周不定的一天早上会在某个地方出现一个图案。”
“在我们住的322一个月内死了三个人，其中不是第一个死亡的人住在叶之洲那张床。”祝江霖躺回椅子背，讲信用的说了一半。
费思远两秒消化了一下内容，接着说“这个图案出现在回形楼中间绿化的正中间，是用血画的。据几个学生NPC描述，图案类似圆形像是什么仪式。”
“那个人死在一个叫赵超的人的后面，赵超也住在322。”祝江霖迅速说完自己的信息。
叶之洲在一旁听完他们相互交换的信息，总觉得这两条信息之间有什么联系。
“不对啊……仪式出现了四次，却只死了三个人。”叶之洲喃喃自语。
“你觉得这之间有联系？”祝江霖问。
“是啊，”叶之洲不太好意思，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猜测，“同一个月同时发现了两件完全不相干的怪事的可能性太低了，我在想它们是不是有联系。”他看祝江霖真的在侧耳倾听，他更不好意思了，“祝哥我这就瞎说，应该不能是这样……”
“确实有可能有联系。”祝江霖嘴角微扬肯定的说，“出现了四次却只死了三个，万一是最后那个没死成呢？”
话音刚落，突然“砰”的一声门被踹开。吓得叶之洲惊恐回头往后退了两步。
是消失了很久的项荣。
她眼睛扫过一圈，盯着三个人聚在一起的地方，皱着眉头，“你们都在啊。”这个都显然是没算上陈勇和王鹏越那两拨人。
她冷着脸不算有耐心的把一张文件搁在摆满成绩单的桌面上，“在校长室找到的。”
校长室？这种极大可能出现大BOSS的地方能说去就去，叶之洲有点崇敬的看着她。
几个人凑上前，那是一张律师函。
上面写着：
【致：育德中学
尊敬的校长先生：
A律师事务所与沈先生为委托关系，因其子于贵校非正常死亡后产生的赔偿问题特指派律师就上述情况出具本律师函如下：
沈先生其子沈庭与X日周一下午于贵校教学楼内自杀身亡，自杀原因初步判断是成绩下降导致的情绪失控。我委托人沈先生认为：
1、其子沈庭平日学习成绩极为优异，极其小概率出现断崖式成绩，认为贵校有责任查明导致其子自杀的成绩是否有问题。
2、其子沈庭作为成绩稳定且优异的学生，贵校应当在公示成绩表时意识到沈庭可能出现的心理问题并予以及时解决。
……】
律师函上注明的时间在三周前，显然这应该是来自于最早出事的学生的学生家长。
“这样就能确定了第一个死的是沈庭。”费思远说，他抬头却发现叶之洲愣愣的僵在那儿。
半响，叶之洲干涩的嗓子才发出声音，“你们发现没，死掉的人距离他死亡最近的那次成绩都是吊车尾。”沈庭是，宿洋也是。
祝江霖悄默声的握住叶之洲冰凉的手安抚他，“四次疑似祭祀的仪式，死了三个学生，假设第四个学生还没来得及被杀害的话，那么就应该对应四张成绩单。”费思远简略跟项荣解释了一下那个仪式。
祝江霖肯定的说，“我们还缺一张单子。”未说出口的是如果这张单子上赵超也是落入车尾，那么叶之洲的猜测就成立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班级。真的是小小的成绩的打击就能让这些偏执于成绩的优等生崩溃？
“我觉得有人在害他们。”叶之洲没头没尾的说，眉目之间是抹不去的忧伤，“杨曼雯说的也许真的是真的，一定是有人想办法互换了成绩。”
“用那个仪式？"项荣问。
叶之洲不说话，他只是想到那两行墙上的字。这让他确信这些孩子们不是自己选择的放弃生命。在找到两行字的那天晚上，祝江霖就提醒过他这只是一群NPC。可是虽然他们那么的诡异，又那么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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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函的写法较查到正规的写法简略了很多，如果律师函格式出现很大的问题欢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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