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纱里子心醉神迷,而且隔得也有些远,少也有两百多米呢,没有发现。
张五金却发现了,可就高兴了,不过又有些担心,怕小野纱里子知道了,不开心,于是轻轻按摩她脑后穴位,索性让她睡一觉,不必面对外面修罗场一样的残杀。
至于他自己,不好意思,他可不觉得有什么残酷的,到是觉得非常好看,非常难得。
前后六股势力,将近三百人的大战,而且都是训练有素的忍者或者武士,这样的打斗,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可别想轻易看到。
斗场主要在石堡前的河道外,距宝塔石也有一两百米左右,但他视力变态,加之明月在天,整个斗场,看得清清楚楚。
野井纯男好象负了伤,不过伤不重,这老鬼子人虽矮,气势却一点也不低,始终冲在第一线,狂呼酣斗。
很显然,他是最怒的,因为宝库的事,小野纱里子最初只告诉了他一个人,但伊贺宗等六派,却前脚后脚尽数跟来了,明显是在他弟子中有卧底或者监视了他。
一人独亨的大餐,要六人分亨,甚至另外五人还想要夺走他那一份,他焉能不怒。
不过他再怒,要伊贺宗等其他五派放手也是不可能的,没人肯放弃。
一线曙光露出天际,太阳慢慢的吐出它的红光。
天亮了。
一夜苦斗,野井纯男等六派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这时能在斗场上站着的,已不足百人,另外的将近两百人,或身首分离,或肢体残缺,横七竖八的,散落在石堡前面。
“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张五金摇头感叹。
低头,小野纱里子如一只小猫儿缩在他怀中,还在酣睡。
张五金在她额前吻了一下:“睡吧,公鸡的争斗与母鸡无关,好好睡一觉,醒来,他们也就该打完了。”
野井纯男等人也确实打不动了,他好象又受了伤,左胳膊吊着,其他人也差不多。
太阳露出一线红边的时候,战斗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
这时能站着的人,最多还有七八十个,而且基本上个个带伤。
“不打了是吧。”
张五金暗笑,轻抚小野纱里子的脸,一缕晨阳落在她娇嫩的皮肤上,却仿佛停不住,给反射了回来,以至于她的肌肤也有一种发光的感觉了。
小野纱里子终于醒过来了,微微睁开眼晴,带着媚意。
不过她很快记起了昨夜的战斗,从张五金怀里扭身,往石堡前面看。
宝塔石所处的位置,是东南角,这个角度,看南门,是最合适的,晨阳也不会耀眼。
一地尸体。
“呀。”
小野纱里子忍不住惊呼出声,要从张五金怀里挣扎起来,但张五金搂着了她的腰。
“老师。”
但张五金只一句话就打消了她的埋怨:“你师父没事。”
最担心的当然是师父,即然师父没事,小野纱里子一颗心顿时就松了下来--。
眼前美人如玉,妩媚娇柔。
前面残尸遍地,血染晨阳。
这种强烈的对比,让张五金极为兴奋。
但他突然间一愣,西南方的石林里,涌出来大批忍者,非常多,至少有一两百人。
很奇特的一点是,这些人虽然是忍者的装扮,却象军队一样,排着整齐的队列。
一个人走在最前面。
居然是死了的吉本太郎。
“吉本太郎?”
这个太意外了,另有伏兵也就算了,这枝伏兵,居然是吉本太郎,这真的完全出乎张五金意料之外。
“吉本君?”小野纱里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回头向张五金求证:“老师,那是吉本君吗?”
“是。”张五金点头。
他先前也愣住了,但这一刻,他却清醒了。
突然之间也明白了,从头至尾,都是吉本太郎的计策。
吉本太郎根本就是在装死,利用他打开石阵,然后诱使其它六派出动,他最后螳螂捕蝉,渔翁得利。
张五金突然间就疯狂了。
晨阳照着大地,照着他,照着吉本太郎,也照着小野纱里子。
还有那满地的残尸。
吉本太郎赢了。
但是,他真的赢了吗?
为了一点野心,把妻子送到别的男人身下。
太阳彻底跃出地平线,张五金蓦地里纵声长啸。
这时吉本太郎率领的忍者,已将野井纯男等残兵包围在石堡门前。
野井纯男等人目瞪口呆,气沮神消,有的已经跪下了,野井纯男几个虽然站着,却同样的神若死灰。
他们也醒悟了,一切都是吉本太郎的谋划,所有人都中了他的计,但这个时候,醒悟也已经晚了。
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字:死。
这时候张五金的啸声传来,所有人全都扭头看过去。
然后所有人眼晴都瞪大了。
张五金站在高高的石塔上,晨阳照在他身上,反射出一圈金光,那一刹那,仿佛他就是西方油画中赤着身体的太阳神。
他的身边,倦伏着一个女子,距离远了点,有些人认不出来。
但吉本太郎认出来了。
他的眼晴蓦然紧凝。
隔着百余米,他的眼光,似乎与张五金的眼神对上了。
四目紧吸,他眼若凶狼,但慢慢的,笑意从他嘴角漾开,朗声笑道:“老师,纱里子滋味如何?”
“好极了。”张五金哈哈狂笑。
他身边的小野纱里子羞惭欲死,把脑袋死死的埋下。
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却是她的情人。
他们之间,居然是这样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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