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已在弦，默夜瑶虽有不满，很快就又被曲挽风拉回到欲望的漩涡里无暇思考。
他搂着曲挽风的脖子，尽可能地把曲挽风拉向自己，胡乱还有点儿笨拙地亲着他，试图缓解不适。但这种毫无技巧性的接触反而让曲挽风更加心猿意马，默夜瑶的每下触碰，都让他觉得有阵电流从被接触的皮肤处向下传导，加速烧毁他所剩不多的神智。
曲挽风之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真的有机会看到这匹黑马从要死不活的小驹子长成剽悍阴山马，还能骑上驰骋一番上天入地，滋味着实难以言说。
“唔……”默夜瑶咬住嘴唇，把呻吟咽了回去。
“我想听，叫出来——叫我的名字。”曲挽风箍住默夜瑶的腰让他无法逃离，舔着他的喉结，并用牙齿轻轻噬咬，“你里面真热——”和外表淡漠相反，他所磨蹭的内里紧致炽热，对外物入侵的抗拒更增加了曲挽风想要肆意攫取的心。
“唔，风——”默夜瑶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煎熬让他紧抓着曲挽风的背，凑上去急切地搜索他的唇用力吻着，仿佛这是救命的良药。在无意识地鼓动下，曲挽风加快了冲撞，自己身上已经蒙起一层薄汗，虽然汗水让他觉得后背有些火辣辣地疼，但看着默夜瑶逐渐松动沉浸其中的表情，他也越来越卖力，依着掌握的默夜瑶的敏感，把他带上顶峰……
等曲挽风再次有了意识，房间里已经一片漆黑。伸手一摸，身边是空的。
他想坐起来，一动却“嘶”了一声，腰疼。
晃了晃脑袋，曲挽风把之前的空白断断续续地接回来——默夜瑶实在太美味，所以放开多吃了两回，尤其是终于让他突破桎梏出声叫着自己的名字，央求他给予更多，更让他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再然后……
自己好像搂着他就那么睡过去了……
房间里还弥漫着欢好的气息，他应该没有睡过去太久吧。
还在半懵中的曲挽风重新确认时序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默夜瑶拿着灯台走了进来。
“什么时候了？”看着灯光照亮了房间，他问。
“刚过戊时，”默夜瑶把灯台放在桌上，如豆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身形。他正披着曲挽风的外氅，里面还是随便围了一下，身上传来皂荚清爽的味道，仿佛刮进来的一缕新风，“你饿么？我让小二准备点儿热的东西。”
“饿——”曲挽风吸了两下鼻子，笑着说，这么清新的味道让他又觉得躁动起来，“这不就有热乎还美味的吃食么？”
“……”默夜瑶愣了一下，似乎终于跟上了他的跳跃性思维，“你是个读书人，就不能要点儿脸么？”
之前不知道是谁折腾到精疲力尽就那么昏睡过去，这刚回过神来又一脑子不正经。
“是你问我饿不饿的，我确实饿啊。”虽然腰部的酸胀感仍在，曲挽风依旧调笑着——他心里其实很不平，为什么每次自己可谓尽心尽力，这小子倒是没事人一样……
摆明了嘲笑自己体力不行一般，偏他还无知无觉……
暗弱的灯光下默夜瑶似乎鄙视地翻了个白眼，也不再问他想吃什么，直接一掀被子，拿布单把他一裹，拎去浴房刷洗。
当然，曲挽风仍不忘记继续作妖来证明自己仍有余力，缠着默夜瑶要洗鸳鸯浴。
对此提议，默夜瑶用实际行动予以否决，管他怎么在自己身上摸摸索索的，刷完了提出来擦干，裹上扛回卧室去。
等他们回来，卧室里面的一切已经换新，桌上还摆着粥罐和几样小菜——小二事办得果然很周到。
“吃。”换好衣服，默夜瑶把人放到桌前，盛好饭放在他面前不再理会他，自顾地吃起来。
曲挽风其实早就有点儿饿，只是刚才致力调戏默夜瑶玩，现在看他怎么都不搭理自己，也只能老老实实地拿起筷子吃饭。
“你明天能待到晚上么？”吃了两口之后，曲挽风终于忍不住房间里只有嚼东西的声音，说。
“未时就要归队，之前我要去跟一起来办事的同僚会合。”默夜瑶说。他虽然答应了曲挽风，也不排斥，但还不想弄到人尽皆知，能找个由头掩盖一下自然好。
而且自己跟同僚分开的时候，那帮家伙的眼神他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以为他去哪个门里会相好的，还一再说出来一趟不容易，让他别急着回来。
虽然也许就实质来说，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对……
“为什么美好的时间总是这么短暂，”曲挽风叹了口气说，他心里有些许不满，但是生理上还算很满足，“看来只能等下次了，真是难熬啊。”
默夜瑶看了他一眼，大概心里在想吃饭还堵不住这家伙的嘴。
“你不是也觉得挺爽的么，是不是？”看他看自己，曲挽风继续说，知道他在听就好，“再多几次，你就不会这么紧张了。”说完还忍不住伸手去摸默夜瑶的脸。
“……嗯。”默夜瑶回答得并不干脆，但总算没装听不见。不过，他心里继续在质疑，曲挽风作为一个读书人怎么什么都好意思张口就说……
曲挽风点头，既然默夜瑶没拒绝，那自己也不能太着急，徐徐图之才是上策。
吃完东西，曲挽风说要在院子里赏月。
虽然默夜瑶觉得今天又不是十五，月亮既不圆也不亮有什么好看的，但是还是遂了他的意，让小二拿了些茶来，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听着曲挽风唠叨着什么“举杯但邀娥眉来”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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