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都听着十分吵闹的音乐，打开门出去后更是炸得人脑子疼。
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挤在楼下舞池之中，每个人都肌肤相亲，胡乱蹭着彼此，肆意放纵欲/望。
林久瞅了一眼就收回眼神，他现在正处在二楼，侧面是楼梯，下去便是舞池，再往上则是包间。
那男的默不作声地带着林久上去，最正中的包间是凹进去的设计，前面是一片玻璃的落地窗，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楼下放纵的舞池，同时珠帘一拉，底下却看不到楼上是什么情况。进了包间后，为首的一个男人穿着唐装，头发梳到脑后，看上去老实可靠，放在人群中都找不出来的模样。
把自己打晕的那人站在男人背后，明明只是念职高的小瘪三而已，跟了个大哥就以为自己特牛逼，腰都比别人挺得直一些。
他絮絮叨叨地指着林久说来说去，屁大点事说得跟把他们帮派老大祖坟撅了一般。
那穿唐装的男人也嫌他烦，吼了一句后，那小瘪三就不敢说话了。
“我今天还要做一笔生意，你的事情交给莫老六做，上次让你在学校卖的货还没卖完？”
听到这话，那小瘪三的腰弯了三分，讨好地说了些场面话。
那男人冷哼一声，吓得小瘪三闭了嘴，不敢再瞎找借口。
“先生，那老板来了。”
穿着唐装的男人轻咳一声，指使着最开始带着林久上来的人把他拉到一旁。
林久从头到尾一句话都不说，目不斜视，跟着那人站在沙发背后，双手搭在锁扣上，思考着怎么把这手铐给解开。
门打开了，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那位只是为了开路，确认没什么事情后，才稍稍往旁边让了一步，露出身后那人来。
“屈老板。”
“唐先生。”
两人短短地握了手，坐在沙发上，旁边的站着的女人旗袍开叉都快开到腰了，躬身给两人递上烟后站到身后不言不语，做一只合格的花瓶。
生意谈的是什么林久压根没听，只顾着想办法打开手腕的铐子。
“......我想再加一个条件。”
“屈老板，生意人可没这个临头变卦的道理，咱们价格可是先谈好了才......”
“并不是价格的事唐先生，零头那点钱我给您抹了，那小孩儿归我，你看怎么样？”
姓唐的一愣，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正是刚刚自己手底下负责校园卖/毒的人绑来的小孩儿。
年纪不大，模样干净。穿着一件长袖毛衣，黑色衣领有些大，暗光里可以看清他锁骨处暧昧的牙印，说不定就是被人包养的小鸭子。
听他说话，一旁那小瘪三笑了起来。
唐老板松了一口气，自然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笑着又把自己刚刚的话给圆了回来。
林久被旁边那人拍了一把，才后知后觉刚刚谈生意两人说的小孩儿是自己。昏暗的灯光看过去，林久只能看见那人的西装外套，脸都识别不清。
等生意谈完，那人站了起来，对着林久笑了下，说：“走吧，小鸭子。”
林久：“......”
跟着人出了包房却没回去，转而进入楼下的一个小卡座中。
林久手还被铐着，蹑手蹑脚跟在人背后，等楼上看不太明才凑上前说：“屈孟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屈孟没顾忌，抬起手挽住林久的肩膀，说：“谈些生意。”
屈孟个子没有林久高，挽着他怪费劲儿的，画面还有些不好看，无奈之下只能收回手搂住林久的腰，这才有了些金主包养小鸭子的既视感。
到了卡座，刚刚给屈孟开道的男人叫了酒，自觉坐在离两人最远的沙发上，也不去舞池跳舞，只这么冷冷地看着舞池中下饺子似的蹦迪。
林久坐到了屈孟身边，说：“谢了，屈孟哥。”
屈孟闻言看了他一眼，说：“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好友申请也不通过，你这是用完了就丢，当我是卫生纸呢？”
林久的笑意差点僵在脸上，八核大脑飞速运转找理由。
屈孟可没等他细想，从他裤兜里搜出手机后，把自己微信号加上了，还存了【金主爸爸】的备注名。
手机没有密码，锁屏是一张照片。
明显是偷拍的，照片里的人没有看镜头。他穿着一件白背心，手臂紧实，有漂亮的肌肉线条，坐在落地窗前面的木地板上，一条德牧正直起上半身来，跟他握手。那人笑得十分漂亮，梨涡尽显，像个邻家大男孩一般。
“这是你之前的金主？”
林久噎了一下，没反驳，说：“现在也是。”
屈孟：“......”
那唐先生生意做得大，拉皮条可是他发家根本。屈孟都没往别处想，看到林久被他抓着，又想起之前在C市会所里的见面，还以为这小孩儿真是个小鸭子。
有金主就算了，那金主长得人模人样的，这小鸭子该不会要了钱把自己身心都给了吧。
屈孟看了林久一眼，灯光很暗，他明明打扮得时髦，目光却依然澄澈无比。在这个充满着情/色意味的场所里，干净得不行。
“喂，你要不跟了我吧？”
林久挑眉，对屈孟说：“叔叔，我可跟你女儿一辈呢。”
提起女儿，屈孟刚刚起了的一点性/子一下就给压了下去。他用力拧了下林久的耳朵，像是在警告他不合时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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