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是两人的，光头打开电脑，登录qq。
易江南越看越不对，说：“这是你妹的qq吧？”
光头没搭理他，点开一个聊天群。
【蝇儿：有没有片儿。】
不一会儿，群底下发了一堆奇怪网址。
点开其中一个页面，电脑弹出窗口。刷新后，网页里全是露骨的图片和短小视频。
易江南倒吸一口凉气，看到光头随手点开一个视频，把耳机丢给他，说：“五分钟，你先看。”
“操......”
视频没有前/戏，只截出了最为激烈的五分钟。还没戴上耳机，就能听到劣质耳机外露出的呻/吟声，男人的喘气和叫骂过于粗鲁，惹得视频中承受那一方不断求饶。
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光头关掉页面，趁着他妹妹还没发现赶紧退出qq，扭头看向易江南，问道。
“你想跟小久上床吗？”
“......”
易爸易妈中午没回来，林久只做了两人份的饭菜。
清蒸鲈鱼是林久做得最熟的一道菜，原因无他，收养他的前一任养母最爱吃这道菜。做完后他只能回阁楼吃饭，冷饭冷菜，那清蒸鲈鱼从没进过他的口中。要是别的菜，他还能趁着养母不注意，偷偷尝尝。可鲈鱼是一整条，稍微偷吃一点都能看出来。
这菜他尝不了，久而久之的像是一道执念横在他心口里。求而不得的感受，林久从小就尝过最深的。
鲈鱼的鱼肉稍稍划开，却不切断，保持整条的形状，也保证味道能进入到鱼肉中。挖出鲈鱼的内脏，用盐和生姜丝涂抹在鱼肚子里，把鲈鱼的腥味祛除。盘底叠放着切成薄片的黄瓜，鱼搁置好后，林久开始调调料汁。
易江南不爱吃香菇，他也就没放，木耳胡萝卜切丝摆放在鲈鱼周边，随后将调料汁均匀洒在鲈鱼上。
隔水大火蒸上十分钟，就能闻到鲈鱼的鲜香味。
关门声传来，林久探头看了眼，说：“哥，叔叔阿姨今天下午不回来吃饭，素菜你想吃番茄炒蛋还是呛生菜？”
没人回应他，林久略微有些皱眉。
今天买的鲈鱼有些肥，鱼皮都能瞧出油腻来。林久烧了些热油，用蒜末炒香，随后将热油浇到鱼肉上。鱼皮呲啦一声，一小块一小块地卷了起来，煎焦的鱼油渗进了下面的鱼肉中。
做好剩下两道菜，林久把碗筷摆好，没舍得易江南做半点活计。
客厅里没人，林久用围裙擦了擦手，随后上楼。
易江南站在房间阳台那儿抽烟，他向来怕冷，能不在屋外呆着就不呆，巴不得放假每时每刻都缩在被窝里暖暖和和的。
林久从衣柜里拿出厚实的毛呢外套，推开落地窗后，把大衣给人披上，说：“哥，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易江南抽了一口，按着自己腮帮子，吐出几个烟圈来，说：“没啊，就是今天忙得有点累了，没什么精神。”
“忙什么了？”
“......久儿，你初中的课程我已经上完了，视频也看到高一的了。我今天去学校问过爸妈，他俩说认识个叔叔，可以让你开学插班，直接在X市附二中学上高一下的课……你觉得呢？”
林久眯着眼笑笑，说：“挺好的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早点念书省得我成天没什么事儿干。”
易江南捏了捏烟头的海绵，继续说道：“那中学离咱们家有点远，可能得住校。”
林久一愣，张了张嘴，却没从自己喉咙里听出声响来。
周围很安静，只有楼下狼狗玩球的声音。
“哥，你不要我了吗？”
院子外的糯米小圆子灯牌又一次摆了起来，庄煦之坐在后院的木头墩子上玩手机。小店关门之前还加了好些老顾客的微信，周一琢磨着哪天又给开起来，一直没删。庄煦之便拉了个微信群，随时播报店里消息。
寒假闲着也是闲着，干脆重新开店，再者说，他们寒假前需要把梁雷那儿欠的钱给还上，还得受不少累。
“林久！又有一桌要定位置，六个人！”
林久从前院过来，随手拿了个帕子擦擦汗，说：“煦之，跟群里的人说一下，今天过后不接受预约座位了。咱们院子本来就不大，女生又老爱放鸽子，一次不来位置留不留是个问题，还有的人没加微信群的但是早到了，咱不能让摆着空位却让她们干站着吧？”
庄煦之想了想，是这个道理，于是跟预约桌子那小姐姐说，院子已经坐满了。
周一做了一晚上的糯米圆子，这会儿一个个圆溜溜的，在开水里滚来滚去，混杂着香甜的醪糟，胃口小的都能吃上满满一碗。
冬天没人爱喝凉的，周一琢磨了几个热饮，非要叫俩“服务生”试吃，庄煦之那个肠胃薄弱的，喝完当天回家就拉了一晚上肚子，最后还是林久写了几个饮料做法给周一。
“小哥点单！”
林久应了一声，今天有些寒冷，但是他一来一回走动，身上总是热得出汗。于是只单穿了一件加绒衬衫，外头罩着浅蓝色围裙。他模样俊秀，微笑唇亲和力十足。似乎刚到变声期，说起话来声音有些沙哑。
林久拿着小本儿，躬身凑到女生面前，问：“需要什么？”
菜单是庄煦之手写的，他们这伙人里面，也就他的字能看。钢笔字写好菜单后，旁边还自己画了不少的小图案，可爱又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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