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这曹羲在前大步走，秦风与韩萧二人就在他身后紧张的跟着，十步之内，便到了第一房。
第一房整洁异常，这让秦风与韩萧很是惊讶。
“曹司卫……”韩萧说“这看上去，应是有专人打扫过了……这要怎么才能找到线索？”
“这就是线索。”曹羲说。
“怎么讲？”
“看柜子。这里什么痕迹都没有，连上吊的压痕都被磨平。”曹羲带他们转遍第一房“看地面。除我们的脚印外，任何人的足迹都没有。
看桌子。书本整齐摆放，并没有胡将晦说的那样杂乱。”
“这……能够说明什么？”秦风不解的问。
“现场处理全部是由常世司的人来做。”曹羲皱眉，叹了一口气“这个处理手法，并不是对自裁现场的常规处理手法，而是对凶杀现场的处理手法。”
“可常世司的文书明确写着这是自裁啊？应是没有必要做这样的处理吧？”韩萧说。
“我带了常世司文书，张司监下达的指令确实是做自裁现场处理。”
“可这……？”
“这里有蹊跷，这个现场怕是有人故意做了凶杀现场的处理。”
“所以你才说……”
“所以我才说，刘文生并非自裁，是有人杀了他，事后又来处理了现场。”
“可是仵作司和常世司不会看不出来他并非自裁吧？”
“张雨倾说过，这里仵作司的文书是存疑的，证明仵作司并非确信刘文生是自杀。自杀文书是常世司下达的，所以……这个事情，跟常世司脱离不了干系。你们那边呢？”
“我们那边也查出了一点线索，可是我们的线索也不是很有用，唯一能证明的就是有人，或者说是千大人本人，挪过他的桌子……”韩萧满脸疑惑的说。
“也……也算是有点用……”
这些人好似带着众多的线索，又好似毫无收获，感觉上是手握了决定性证据，又不清楚这证据究竟能决定什么。
他们商议着，最终还是放弃思考，想着今晚回到暗察司，将证据都交于千彦，让他自行断夺。
不远处，白伶站在庭院中间，看着暗察寮，若有所思。曹羲、秦风、韩萧三人从寮中走出来的时候正巧看见庭院中的白伶。
“白司卫？”秦风对于白伶的突然出现感到欣喜“你怎么才来？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有。”白伶说。
众人回头看了看暗察寮，又看了看白伶。
“这里，有什么不对吗？”秦风接着问。
“这里一层四房，共有三层，中有公书房，整体呈卍字型。”白伶走过去，走进暗察寮，众人也跟着他走进了暗察寮“这是卍字宫的布阵法。”
“什么是卍字宫？”
“你们的塾寮都是怎样的？”白伶没有理会秦风的问题，而是选择了另外的问题去问他们三人。
“煞蛊寮是一字排开，左右各三房，一层六房，共三层，公书房在顶层。”
“常世寮也是如此。”
“狴牢寮也是一字排开，不过由于塾生多，所以是一层十房。”
“堪舆寮虽有所不同，但大体上也是一字型。”白伶站在公书房内说“可这暗察寮则完全不同。四方四房，首尾相错，呈卍字状，中有公书房压阵，就是我说的卍字宫。”
“这阵型是做什么用的？”曹羲问。
“卍字宫，是招阴的阵型，可以招致大邪祟，用来镇压福气。”
“镇压什么？！”韩萧不解的问“镇压福气？镇压福气干嘛？”
“镇压福气的先例不多，倒是也有。在座都听说过千鬼将军的传说吧？”
“那是自然。”
“传说千鬼将军就是无法承担巨大的祥瑞，才会灾祸缠身，郁郁而终。”白伶坐下来，在纸上画了一个卍字“自古做卍字宫之人，不是想要压制自身难以驾驭的至福，就是想要压制他人该有之福。而暗察司公然修建卍字宫，想必不应是做害人之用。
这暗察寮，必然有急需压制的大福。”
“这倒是说得通了，有这压福的阵法在，暗察寮不年年出事才怪！”秦风感叹道。
“未必。”白伶说“这阵法压制的只是暗察司想要压制的福，并非所住之人的福，所以暗察寮出事，应非此阵法所致。”
“那你这条线索不也是无用的线索……吗？”秦风说。
“除非有人想破了这个阵法。”白伶再一次无视秦风的问题“破解这个阵法的思路很简单，那就是，杀了阵内所有人，只留一人来承担所压祥瑞……”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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