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胜摇摇头没回答这个问题，又道：“陈哥，你看这个视频大概七分二十秒那里是不是不太对劲？当初无意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奇怪。”
陈飞鹰移动滑鼠，又继续问周茜道：“你们是在那里住下了？”
“因为要取夜景，而且男主角爽约，所以mv共拍了三天三夜，来回往返不容易，制作组都是在那睡的，一共十三个人，包的村里的床，三十块一个人，最后打了个九折。”周茜一口气道。
“还真够抠的。”刘一胜道。
视频已经差不多滑到了刘一胜说的位置，场景是深夜孤坟，周茜扮演的女鬼从老槐树下飘出，旁边是四散的幽魂，她看见误入鬼地的男主角心生欢喜，不愿意他葬身此地，于是拉住他的手离开这个地方。
陈飞鹰将视频暂停，然后放大细节，终于看到了刘一胜说的不对劲的地方。
在女鬼身边的那一圈鬼魂，手牵着手，慢慢地飘过。
而中间的有一个，下面没有腿。
白色的衣摆被风吹卷起，完全从脚底穿了过去，整个包住了脚底。而那个“人”的上半身却完全悬浮在空中，因为是在角落，脸上又都画着相似的鬼妆，不仔细看谁也不会注意到。
周茜慌忙捂住嘴，捂住即将溢出口的尖叫，声音哆哆嗦嗦，说：“是不是就是这个……”
“现在还不能断定。”陈飞鹰道：“和你搭戏的那个男人是谁？”
“和我搭戏的那个男人是导演临时找来的，也没有说具体信息……不知道是不是亲戚什么的。”
想了想，形容了一番道：“进了剧组之后就没怎么说过话，好像不太爱搭理人。”
周茜忽然眯起眼睛，盯着陈飞鹰认真打量，又突然道：“演男主角的，好像……和陈警官你有点像。”
＊＊＊
第一次做客，徐黎灵显得有些生疏。
她甚至打算在路边的摊子上买了些水果，不过想想大概也吃不了了，最后买了一束假花，为对方考虑了一下觉得很划算，就是活着不能用，死了也能放到灵柩前摆着好看。
接到叶韵打来的电话是半小时之前的事情，对方在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苟延残喘，随时都要断气的样子。
叶韵快要死了。
事实上叶韵能熬到现在才死而不是当初做好事解蛊后立马就死，已经超出徐黎灵的预算，她也没想到对方会打电话给她，想要见她最后一面。
徐黎灵有种恍惚感，这种感觉直到看到病床上白发苍苍的老人才消失。
“我已经来了。”她走到床边坐下，把假花插在床头的瓶子里。
“你来了啊。”
床上的老人已经老到不能再老，苍老得不忍让人看第二眼。
“我有话想跟你说。”叶韵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忏悔的已经忏悔过了，现在只想告诉你，那个人已经回来了。”
“那个人？”徐黎灵不解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她突然想到，问道：“就是那个受伤闯进苗寨的男人？”
“是的。”
叶韵说一句话喘三口气，缓缓道：“大概是冥冥中的预感。”
“秘策就在他的手里，现在想来，他当初大概就是为了那本册子才故意伪装受伤取信于我，这十几年，以他的天资，恐怕早已将上面的东西学了七八，除非仰阿莎复活，尚有一拼之力……谁也不知道他要拿那些东西做什么。”
“那你叫我做什么。”徐黎灵道。
“你能进入别人的记忆。”
叶韵脸色愈发的苍白：“请你进到我的记忆里，看清楚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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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冒个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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