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饮羽往墙脚那一溜排瓶子看去。
颜如玉身体动了一下,试图挡住他的视线。
石饮羽倒也没多追究,只叮嘱:“以后别喝那么多。”
“哦。”颜如玉点头,回忆了一下陆行舟昨天喝酒时的状态,嘀咕:“难道组长醉了?没有吧,我记得他酒量好着呢。”
石饮羽笑了笑,没说话,泡了壶茶,慢悠悠地喝着,心想当然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醉眼迷离,心迷魂醉、醉如烈酒,又醇又辣……
陆行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宿醉加纵欢,上下都疼,坐在餐桌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粥,还不忘夸一句颜如玉粥做得好。
颜如玉被夸得很不好意思,心想都是电饭煲做得好,我就抓了把米而已啊。
石饮羽看天气不错,吃完早饭就把铺盖什么的都翻出来晒。
陆行舟歪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突然一个激灵蹦了起来。
把正在阳台上种菜的颜如玉给吓了一跳:“你抽什么风?”
“坏了。”陆行舟大步冲进卧室。
石饮羽正在将衣柜最里面的厚棉被往外翻,察觉到他的气息,头也没回道:“你不舒服就多躺一会儿,今天也没别的事。”
“啊……哦。”陆行舟有些心神不宁。
石饮羽探出身子看向他:“怎么了?”
陆行舟:“没事。”
“怎么感觉你有什么心事……”石饮羽嘀咕着。
“我帮你吧。”陆行舟快步走过来。
石饮羽诧异地咦了一声:“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什么话,我经常做家务的好吧!”陆行舟伸手去抱石饮羽手里的被子。
“不用,你离远点。”
陆行舟坚持:“我来。”
“你别动手了。”石饮羽推开他。
陆行舟抓着被子硬抢:“我可以的,你打扫别的地方去。”
“真不用,就剩这最后一床了……”石饮羽坚决推开他。
两人拉拉扯扯,只听“啪”的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被子里掉了下来。
“咦?”石饮羽好奇。
陆行舟立刻松开被子,饿虎扑食一般抓起一个东西就往外走。
石饮羽大吃一惊,果断追上去,嬉笑:“藏了什么好东西?”
“没有。”陆行舟跑得飞快。
石饮羽紧追不舍。
陆行舟回头用那落迦火烫他。
石饮羽灵活地一个翻身,躲过飞射而来的小火苗,打了个响指。
四道结界平地而起,将陆行舟圈在了里面。
下一秒,结界破碎,陆行舟闯了出来。
颜如玉种完菜,正对着绿意盎然的阳台满心岁月静好,就听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震惊地回过头去。
就看到一朵绚烂的火花从炸开结界,陆行舟如天神一般,威风凛凛地腾空而起。
“漂亮!”石饮羽大赞。
陆行舟得意地挑眉,笑容尚未完成,就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的能量波动。
他反应极快,身体一纵,如一只凌厉的鹰隼般迅疾冲向敞开的窗户。
在他原地所站的位置,一大团黑色魔气陡然出现,化作一阵黑风,紧追他的背影而去。
陆行舟跃出窗台。
然而一缕微不可见的魔气已悄然缠上他白皙骨感的脚踝。
陆行舟忽觉大事不好。
下一秒,魔气边缘勾勒出人的身形,一双有力的手抓着他的脚踝狠狠一拽。
陆行舟跌进熟悉的怀抱中。
一个温润湿滑的东西沿着脖颈一路游移而上,接着自己的耳垂被轻轻咬住了。
石饮羽的低笑掺杂着炽热的呼吸扑进耳洞中——
“抓住你咯。”
石饮羽抱着陆行舟从窗户翻回屋里的时候,颜如玉拿着铲子,吃惊地长大了嘴。
“爸爸的土豆要被你刨烂了。”陆行舟的声音传来。
“哦哦哦。”颜如玉回过神,连忙拾起铲子,再抬头时,只看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口。
颜如玉自言自语:“我只是想问,你们为什么放着大门不走,非要跳窗户?还是在自己家……”
石饮羽把陆行舟拖回卧室,一把按在床上,狞笑:“我劝你放弃抵抗、趁早自首,夫君会给你宽大处理的。”
陆行舟挣了两下,无果,不甘心地放狠话:“要不是我宿醉没醒,你能拦得住我?”
“你不但宿醉没醒,你还重伤未愈呢。”
“……夭寿了,凶手还敢嘲讽受害者!”陆行舟出离震惊。
石饮羽哼哼,伸手去拿他手里的东西。
陆行舟飞快地给塞进衣服里。
石饮羽顿了一下,果断伸手去扒他衣服,嘴上还十分不情愿:“既然你都这么邀请了,那么我只好勉为其难,给你宽衣解带……”
陆行舟郁闷地将东西拿出来,摔在床上:“看吧,看完不许笑。”
石饮羽疑惑地捡起,发现是个小笔记本,还挺眼熟。
能不眼熟吗?就是凤尾螺最普通的工作手册,封面上印着一个雪白的大螺壳——这是凤尾螺的logo。
不眼熟的是,大螺壳上还另外画了两个小人。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这两个小人是手贱涂鸦上去的,跟大螺壳的画风根本不一样。
画风贼糟心。
一个小人的手臂上缠着一条鞭子,另一个小人拿着一把弓,两人在大螺壳上排排坐,五官歪斜,还都咧着嘴。
要不是石饮羽冰雪聪明,绝对不能从这堪比邪教诅咒的涂鸦里看出那两个小人喜气洋洋的笑意。
石饮羽:“这是你画的?”
“当然不是。”陆行舟暴躁,“我画这个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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