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荃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今日卫肖的状态也能看出来,此事必然对她打击极大。“你认为教主对神龙教众如何?”
卫肖不屑道:“教主他老人家只盼着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可惜神龙教众的那些忠心都是用豹胎易筋丸换来的,若是没了这药和他的武功,只怕神龙教顷刻之间便会瓦解。”
“可教主在一日,神龙教就不会散。”
卫肖争辩道:“可教众哪有一人真心服他,年轻的教众倒是忠心,不过是他们年纪小,又没经过事,这才被教主洗脑了。可教主得了这些人的忠心却不思进取,任由他们处处针对老教众,搞得神龙教乌烟瘴气。老教众则个个对教主畏之如虎,若不是家人都在岛上,只怕他们也未必肯听教主的话。”
苏荃笑道:“想不到卫大人对教主是如此看法,这可真叫人意外。”
卫肖耸耸肩,“你看那些教众日日高喊教主仙福永享,只怕他们心里都盼着教主早死,也好让他们解脱。”
苏荃摇摇头,“这你可就猜错了。老教众们惧怕豹胎易经丸不假,可若是要他们背叛教主,那是万万不能的。”
见卫肖还不服气,苏荃接着道:“我知你看不惯教主行事,可教主一人能创下这偌大的神龙教,难道他就真的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卫肖嘟嘟囔囔,“就算他年轻时英名盖世,可他如今也已经老糊涂了。”
“教主可一点都不糊涂。你这些时日可曾将陆高轩和胖头陀拿下?”
“嗯?”卫肖握紧了拳头,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荃姐姐在说什么?我都糊涂了。”
苏荃玩味道:“似乎你总是在这种时候叫我荃姐姐。”
“嘿嘿,称呼而已,不必在意。”
苏荃白了她一眼,似乎就这样放过了这个话题。“依你所言,陆高轩二人该是恨毒了教主,可你看这些日子,他二人在京城可有流露出一丝一毫对教主的恨意。”
卫肖仔细想了想,似乎真没听说这两人私下有什么牢骚。“这……这还不是因为他们中了豹胎易经丸之毒。”
“你不也中了我的毒?”苏荃撑着下巴,“以你的理论,该不是你在私下里也对我……”
“没有,没有。”卫肖连忙摇头,“咱们是什么关系!我自是知道荃姐姐心疼我,怎能和教主相提并论!”
“小东西,嘴还挺甜。”
“嘿嘿。”卫肖忙擦了擦脸,怎么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荃姐姐有何赐教,请赶紧说吧。那陆高轩、胖头陀二人虽然对豹胎易经丸畏之如虎,但似乎确实对教主还是忠心耿耿的。”
“你以为教主就是你见到的那个样子?他可精明着呢,不然,我才入教数年,何以能与那些创教元老对抗。”
卫肖有些不以为然,“创教元老自是功高,不过若是威胁到了教主,教主又岂能容得下他们。至于荃姐姐所为,恐怕也有教主暗中授意吧。不过我倒是有些疑惑,那日白龙使钟志灵反叛时,我看颇有些年轻教众听从你的命令。如今,你又能随意出入神龙岛,既如此,荃姐姐何不带些心腹离开神龙教?”
“不,若是能离开,我早就离开了。”
卫肖不明白,“难道教主也给你下了药?”
苏荃撇过脸,“这是我的事,你不要忘记你的承诺就好。”
卫肖只当苏荃有什么难言之隐,“好吧,既然荃姐姐执意如此,就请静待时机。”
苏荃似乎在收拾心情,良久才道:“我与你说这些,是要你好好学学教主御下之道。”
卫肖摇摇头,“或许教主真有过人之处,但我不愿意成为他那样的人。”
“你既然明白这些道理,就该知道,若要成就大业,即使是父母妻子,也不该付出真心。若要付出真心,就不该多疑。所谓用人不疑,真正的名士豪杰岂能受此屈辱。”
卫肖一愣,“荃姐姐,我……”
“我什么……难道你不是疑心你那位左膀右臂?”
卫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时间也不早了,我要走了。下次我再来拜访。”
苏荃也不拉她,只道:“你瞧不起教主,可我看你如今所为与教主也差不了多少。”
卫肖不理,只匆匆离开了小院。京城大街依旧热闹,卫肖仍只身一人,快步往子爵府走去。
子爵府门房见一人低着头往府内冲,正要上前阻拦。却发现那人正是自家大人。门房迎了上去,“大人,您怎么穿成这样?”
卫肖只觉得烦的很,也不理人,自顾自往书房去了。门房见卫肖耷拉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忙去报告管家。过不多一会儿,向氏便向着书房来了。
卫肖正一个人待在书房,见向氏怒气冲冲的进来,本来斥责的话便由嘴边咽了下去,不由得在气势上便矮了一分。卫肖忙迎上去,扶向氏坐下,“这是怎么了?谁惹娘生气了?”
向氏似笑非笑的睨了卫肖一眼,“谁敢惹我生气!我这是来向卫大人辞行的。”
卫肖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是宅子中哪里不好吗?娘要到哪里去?”
“卫大人可折煞我了,民妇小小贱民,哪里当的起卫大人一声娘!往后,您还是叫我秦向氏!”
卫肖不知自己哪里惹了这位长辈生气,眼下却不是追究的时候。“婶婶千万别这样说,您和秦先生对我恩重如山,小宝死也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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