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前门大街。
“原来宫外这么热闹,小桂子,你坏死了,都不早点带我出来玩。”建宁腰间别着长剑,左手拿着短刀,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宫外有什么好玩,除了人比皇宫里多,也没什么特别。”卫肖双手背在身后,一脸无趣。
“你天天在宫外,自然不觉得好玩。我在皇宫里住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出过宫,每天见的不是宫女太监就是御前侍卫,一点都不好玩。”
卫肖想起宫里的侍卫和宫女太监们提起建宁公主时畏惧的样子,不由得叹口气,道:“ 我看不是不好玩,是他们都被你玩怕了吧。”
“哼!臭卫肖,你敢顶撞公主!等我回宫后一定叫皇帝哥哥治你的罪。”建宁抽出短刀作势横在卫肖的脖颈上。
“好了,好了。”卫肖伸手将短刀从建宁手中拿下,这柄短刀还是方才在铁铺买下的,并未开刃。“既然你已经出宫了,就好好玩一次。毕竟下一次出宫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哼!”建宁将刀鞘扔到卫肖怀里,自顾自往前面去了。
卫肖摇摇头,将短刀归鞘。“这小丫头,光长年纪,脾气还是那么臭。”
“诶!那是什么?”建宁看见一个小伙子正在吹糖人,边上围了一圈小孩子。
卫肖看了一眼,顺口答道:“猴拉稀,没见过?”
这种糖人是将糖捏成猴子形状,猴肚中是融化的糖稀,猴子底下是一个用糖做的托,用来接住糖稀,因此得名猴拉稀。因为用糖较多,所以价钱也要比普通糖人贵上一枚铜钱。
据韦春花说,小宝小时最爱这种糖人,而且往往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卖糖人的小贩以普通糖人的价钱卖给她。卫肖穿越来时,因身上有伤,是以每回喝药后韦春花都会给她买上一个糖人。
卫肖见建宁盯着糖人看,问道:“想要?”
建宁不屑的扭过头,自顾自向前走,“本公主才不要这种小孩子的玩意!”
建宁往前走了几步,在一个卖扇子的摊子前停了下来,眼神却不断向后瞟。她等了一会儿,就见卫肖拿着一个糖人朝她走来。
建宁心下一喜,却还是嘴硬道:“做什么买这个,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卫肖原本只是想买来给自己尝尝,毕竟这也算是“童年的回忆”。眼下见建宁这么说,却是不好意思给自己吃了。
卫肖将手伸到建宁面前,“喏,给你。”
建宁嚷道:“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手上却一点不慢的接过了糖人。
卫肖舔舔手上沾到的糖,“你要不吃就给我吧,这糖人味道还不错。”
建宁忙舔了一口,“你都给我了,怎么还要回去!”
“这是我花钱买的,为什么不能?”
建宁嘴里不停,嘟嘟囔囔的道:“本公主肯要你的东西,是你三生有幸,你敢要回去,我就让皇帝哥哥抄你的家。”
卫肖无奈了,这姑娘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强盗逻辑。“行了,公主,你逛了这么久,也该累了。我带你去京城有名的酒楼坐坐?”
“不要,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玩个够本怎么行。”建宁吃着糖人,眼神却不放松,溜溜乱转。
“你在找什么?”卫肖挡住建宁的视线,问道。
“找恶霸,我听宫里的侍卫说,街上常常有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建宁答的认真。
卫肖顿了一下,那些侍卫也不知拿了什么话本来搪塞建宁。“天子脚下哪来的恶霸。我看你也走累了,不如去前面酒楼吃点东西。”
“你快看,你快看!”建宁忽然激动起来,紧紧拽住卫肖的胳膊。
卫肖不明所以,“看什么?”
建宁手上还拿着糖人,指着右前方道:“你看那两个人像不像良家妇女?”
听建宁这般形容,卫肖心中暗道:我看整条街上也就你不像。她顺着建宁指的方向望去,那两人看起来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来逛街的,身后还有一大帮仆妇。
建宁可不知卫肖在想什么,她见卫肖没说话,以为卫肖认同她,拿出腰间别的长剑握在手中,就要往前去。
卫肖一把拽住建宁,将她扯了回来。“等等,现在街上又没有恶霸,你过去做什么?”
“也对啊。”建宁若有所思,没等卫肖放下心,建宁忽然一击掌,“没有恶霸,你来当这个恶霸不就行了!”
“我!”卫肖指着自己,诧异道。
建宁绕着卫肖走了一圈,“对啊,你看你双目无神,脚步虚浮,不正像被酒色掏空的恶霸。”
好气哦,想打人!卫肖咬着牙,“公主,你是不是想回去再学一遍《女训》?”
建宁才不怕卫肖的威胁,“难道你不是天天欺负我吗?连皇帝哥哥和母后都偏帮你,可怜我一个小小女子,竟在深宫之中孤立无援,着实可怜。”
这话可怎么说的!卫肖突然发现让建宁读书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公主,你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了,我可又要被御史们弹劾了。”
“哼!你的官越大,胆子倒越小了。”建宁不屑道,“有皇帝哥哥帮你,你还怕什么。”她将长剑往卫肖怀中一塞,转身大步往那两位小姐的方向走去。
卫肖生恐建宁惹事,连忙跟上去。谁知还没走到近前,就见那两位小姐对着建宁行礼。这是什么情况?卫肖不敢耽搁,急忙高声道:“我家小姐无知,无意冒犯两位小……”话没说完,卫肖已经看到了那两位小姐的正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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