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卫肖在曾柔的唤声中醒来,微微睁开眼,看见已经打扮好的曾柔,卫肖不满地扯住她的手,“怎么起的这样早?”
曾柔微微抿唇,“不早了呢,还要去给娘敬茶,你快些起吧。”
卫肖微微用力,将曾柔带到床边坐下,双手环住她的腰,“难得有这么一个睡懒觉的机会,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
曾柔拿手揉着她的耳朵,“懒觉什么时候不能睡,你偏要这个时候?”
卫肖一听,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曾柔。
曾柔被看的莫名其妙,以为是自己今日的装扮有什么不妥,忙问:“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妥吗?”一边问,一边拿手去抚自己的鬓角。
卫肖拿过曾柔的手,“你不觉得...”话到一半却是不说了。
曾柔不明所以,“觉得什么?”
卫肖皱着眉,一副苦恼的样子,“你不觉得咱们刚才特像老夫老妻的样子,可我们昨天才刚成亲啊!”
曾柔一听,又气又羞,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就知道混说,再不起,我就不理你了!”
卫肖一时没防备,曾柔一起,她的脑袋也撞到了床上,“哎呦,柔柔,这才过了多久,你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曾柔给卫肖闹了个大红脸,看着她呲牙咧嘴的样子又舍不得,“活该,叫你不起床。”
卫肖心下一横,从床上跳下来,一把将曾柔抱到床上,又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哼哼,现在你和我一样赖床了!”
曾柔被她闹得哭笑不得,只能温言道:“你看看外边的日头,想来娘已经等久了。你不是说过这府里的下人多是别人的探子,如今你又这样胡闹,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好?”
卫肖一脸满足地抱着她,嘴上不在乎道:“他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最好啊这话能传到皇帝那里。”
曾柔不解道:“别人都怕皇帝,怎么你不怕?”
卫肖道:“我要是怕皇帝,我能干这种掉脑袋的事?再说了,我要是真怕皇帝,你还能嫁给我?”又颇为感慨道:“也不知是谁当初拿剑对着我,一口一个狗官地叫着?”
曾柔也被勾起了回忆,道:“你领着数千官兵,又一副官老爷的做派,不拿剑对着你,对着谁?”
卫肖不服气,“难道你不觉得当初的我很有气势吗?你们来截营闯帐,我这个满人大官却气定神闲地坐在大帐里。”
曾柔听见外头的动静,再与卫肖说下去,恐怕到了中午两人也起不来,只能顺着她的话道:“是是是,你卫大人啊料事如神,英明神武。”
卫肖被曾柔这一番话说的极为高兴,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要相信自己的眼光。”
曾柔啐了她一口,“也不知羞,哪有人自己夸自己的?”
卫肖指指自己,“这不就是吗?”
曾柔无奈,时间实在是不早了,可不能让向氏久等,“好好好,那么卫大人,你可以起了吗?”
卫肖看着曾柔确实是着急,也不再闹,乖乖起床。由于卫肖身份特殊,之前也是住在皇宫里,所以并没有什么贴身伺候的人。之前有双儿在时,双儿倒是要伺候她,可卫肖拒绝了。毕竟那时的她并不想将双儿带入危险之中。
等卫肖与曾柔来到饭厅中时,向氏早已等候在那里了。看到她二人进来,向氏揶揄道:“小宝,你起的真早!”
曾柔一听,连耳根都红了,“娘,我们来晚了。”
卫肖却早知道她这个婶婶的脾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嚷道:“要是您也像我似的成个婚,说不准还没我起的早呢!”
向氏瞪了卫肖一眼,“又瞎胡说,还不快来给我敬茶。”
曾柔毕竟是新媳妇,虽然早已经与向氏接触过,但到了这种时候,还是非常害羞。
卫肖虽然不看重这个,但还是能从曾柔的眼神动作里看出几分欣喜。向氏虽不是她母亲,但却代表着她母亲,若是能给向氏敬茶,也等同于给她母亲敬茶了吧。
有丫鬟端了茶来,卫肖携曾柔在向氏面前跪下,一一向向氏敬茶。
向氏心满意足地喝了她二人的茶,道:“如今你二人的事也算了了,这样我们都能放心。”
卫肖明白她话里的我们是谁,道:“是,小宝不孝,让您担心了。”
向氏又看向曾柔,“好孩子,我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不过既然你已经选了小宝,以后就与她好好过日子。要是小宝又犯浑,你直接动手就是。”
曾柔微微一笑,“怎么会,相公对我很好。”
这“相公”二字从曾柔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与双儿嘴里说出来不一样,卫肖心底暗想。
因着卫肖特意为婚事去求了康熙,也得了三日婚假,但是与娶正妻的礼数差不了多少。陪着向氏吃了早饭,卫肖原想陪曾柔好好在子爵府中走一走,这府邸自她住进来,还有没好好看过一遍。未曾想到,她二人正出了饭厅,就有仆从呈上一封密信。
卫肖带着曾柔去了书房,拆开密信一看,却是今日康熙召见多隆,询问王屋派一事。卫肖心中不定,怎么康熙突然关注起王屋派来了?只一瞬功夫,卫肖猛然想到,当初不正是康熙派韦小宝去剿灭王屋派。这可糟糕了,王屋派就在河南腹地,又一向打的反清复明的旗号。她娶了曾柔,若康熙以此为借口要她弄清王屋派的来历,然后伺机剿灭,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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