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挥挥手，“不要婆婆妈妈的，这件事是我和你婶婶都同意的。”
卫肖点头，心中记下了秦玉夫妇的这份情谊。看着手中的调查信，忽然想到什么，“这个朱方旦倒是有些意思，湖北巡抚也就由着他折腾？”
李西华道：“他在湖北收徒，聚众数万，百姓敬若神明。就是蔡大人...”看看卫肖，接着道：“蔡大人找他给蔡小姐算命，那可是贵不可言啊！蔡家老爷子都动了心思要将人送进皇宫了。”
卫肖咳了一声，“神棍的话怎么能信。”
秦玉道：“咱们知道这人是神棍，可湖北百姓不知道。这一点上大有可为。”
卫肖想了想，“先生说的有些道理，不过这人如此胆大妄为，想必不是那么容易为我所用。我看，还是让这朱方旦吃些苦头，然后再行计议。”
秦玉赞同，“这样也好，湖北巡抚董国兴身边有一个幕僚是咱们的人，好好运作一番，先将朱方旦下狱吧。”
李西华道：“不错，下狱之后再将人押解到京城来。神人可不能只庇护湖北百姓，也要让京城百姓开开眼才是。”
卫肖露出一个坏笑，“以前天天看都市神棍，这回可要见着真人了。”
“都市？什么都市？”李西华道。
“哦，没什么，就是大神棍的意思。”
秦玉不关心什么都市不都市的，他心里还有一件事。“小宝啊，你打算怎么处置曾姑娘？”
“我...”卫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我还真没想过。照理说现在明面上我只有曾姑娘一个...那在外人眼里，我与曾姑娘就是...一...一对，给她个名分也是应该。不过...我现在是旗人的身份，想要光明正大娶曾姑娘，恐怕不行。”
秦玉皱着眉头，“我原想趁着你婶婶也在，让你与曾姑娘早早成了亲，毕竟她为你失了孩子，一个名分是绝对要给的。可你现在在朝廷里也是炙手可热，何况还顶着一个旗人的身份。曾姑娘的出身瞒不了别人，你们想要成亲，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李西华倒是没有秦玉那么看重理法，他道：“想要成亲还不容易，小宝你虽然不能明媒正娶曾姑娘，可私底下举行一个婚礼那还是能做到的。如今秦兄和嫂夫人都在京城，这高堂之位也有人坐了。”
卫肖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太委屈曾姑娘了？”
秦玉也不是个扭捏的人，听了李西华的话后，颇为赞同。“李兄说的不错，你们这样也不像个样子，底下人该怎么看待曾姑娘。小宝，我看这事可行，你要是觉得委屈了曾姑娘，等大事定下来以后，再好好补偿就是。”
李西华补充道：“若你觉得委屈了曾姑娘，不如去函王屋派，请他们派人来观礼，这路上一应机密事宜由我来安排。”
卫肖想了想，确实自己与曾柔的关系不适合再曾姑娘曾姑娘地叫了。“好吧，成亲事宜就请二位先生替我筹办，我...我先去问问曾姑娘的意思。”
李西华一听卫肖同意了，拍手道：“好事，好事。原以为你最先娶的会是双儿，没想到却是曾姑娘。”
李西华一提到双儿，卫肖感觉很不自在，没看到秦先生正看着自己吗，双儿可是他干女儿。“呃...我去找曾姑娘。”卫肖很没出息地逃了。
向下人问明曾柔的住处，卫肖一刻不停去找人。也不知是不是李西华的恶趣味，曾柔的房间就在当初双儿房间的隔壁。“柔柔，你在吗？”卫肖敲了敲门，她是一个有礼貌的人。
等了一会儿，里面出来一个丫鬟，“公子，小姐说她不在。”
卫肖囧，丫鬟什么的真是太可爱，“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卫肖打发了丫鬟，抬脚就进了曾柔的房间，顺手给关上了门。
卫肖一进门，打量着曾柔的房间，以她的眼光来看，这房里的布置可不亚于她在皇宫里的屋子了，名家字画，珍玩古董一样不少，只是多了一丝女儿气。
“你来做什么？”曾柔看卫肖一进门就四处打量，半天也不说话，忍不住开口问道。
“嘿嘿，”卫肖不好意思地笑笑，习惯性挠头，却不想一把将她的假辫子揪了下来。卫肖看着自己手里的假辫子，甩了甩，“这东西不结实。”
曾柔噗嗤一声笑出来，“还是你光头的样子看着舒服些。”
卫肖挠挠她的头，“也不是光头，还是长了头发的。”
曾柔走过来，示意卫肖低下头，“确实长了一些，你没有打理打理吗？”
“才长了没几天，我想等长一些再打理。”从山西到北京也没多少日子，何况一路上都跟九难在一起，也没时间去整理她的头发。
曾柔看看她长出来的鬓角，道：“天气也热了，你难道天天戴帽子来遮挡吗？”
“也是，那我有空就...”
“我帮你剃头。”曾柔不等卫肖说完，就把话接过来。
“啊！”卫肖先是一愣，然后道：“你...会吗？”
曾柔白她一眼，开门叫人去准备东西。
卫肖咂咂嘴，曾姑娘今天有些不对，肯定是李先生的话让她吃醋了。想到这里，卫肖嘿嘿笑了几声，“柔柔，你想我没？”
曾柔原本指挥着丫鬟把东西放下，一听卫肖这么露骨的话，小脸一下子通红，“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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