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大人，你想好该怎么说了？”
“这个...”卫肖摸摸脑袋，“曾姑娘，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卫肖也不瞒你。你们今夜闯帐，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才特意布置了重兵，等着你们。”
曾柔惊道：“不可能。今晚袭营的事，是司徒师兄黄昏才定下来的，你根本不可能提前知晓。”
“可不可能的，现在追究已经没有意义了。曾姑娘，你可知为何我有两千精兵，却不在你们入营之时就截住你们，反而放任你们闯入中军大帐？”
“为什么？”
“为了你！”
曾柔一听这话，原本严肃的气氛也变了，“我？我从没见过你？”
“我知道，我也从没见过你。”看着曾柔奇怪的眼神，卫肖道：“但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
曾柔不能面对卫肖的眼神，微微错开目光，低声问道：“为...为什么？”
“因为...我曾做过一个梦，梦里...你就是王屋派弟子，我们...我们后来...有一点交集。”卫肖想着古人都迷信的很，这种做梦的说法，曾柔即使怀疑也不能说些什么。
曾柔柔声道：“那只是一个梦，当不得真的。”
卫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曾柔，“可是后来我听说这世上真有一个王屋派，而王屋派中真有一个曾姑娘。”
曾柔给她看红了脸，“那...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我想...问问曾姑娘，你在王屋山可有意中人？”卫公子全然没有想到自己这样问法有多么让人误会。
曾柔被卫肖的直白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我不知道。”
卫肖看着曾柔激烈的反应，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问法不妥，于是换了个语气。“曾姑娘，你别误会。卫肖只是觉得与姑娘有缘，不忍心姑娘再寄人篱下，所以...所以...如果姑娘有什么打算，尽管说出来，卫肖一定尽全力相帮。”
曾柔错愕地抬起头，“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卫肖搓搓脸，觉得今晚的感觉有些不对劲。“曾姑娘，如果你日后想离开王屋派，或者有什么别的打算，尽可来找我。”
曾柔断然道：“大人！曾柔先谢过大人好意，但曾柔绝不会离开王屋派，也没有什么事情让大人帮忙。”
“曾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卫肖微晃着撑着桌子站起来，“我只是想帮曾姑娘，并没有别的意思。”
曾柔别过脸不去看卫肖，“大人若是真想帮我，那就放了我们王屋派的人，曾柔感激不尽。”
“你放心，人我是一定会放的。”卫肖觉得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真话一句句的往外蹦。
“你说的是真的？”曾柔听见卫肖说会放人，惊喜道。
“真的，卫肖本来就没想要杀人，等到了河南，就放了你们。”
“你想利用我们王屋派？”曾柔想起卫肖之前说的交易。
卫肖连忙摇头，“不，不。我是...是受人之托，不能动你。”
曾柔狐疑地看着卫肖，“不能动我？什么意思？”
卫肖站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难受，又坐了下来。“是一个名叫韦小宝的人拜托我照顾你。其实...我也不是不想按他说的做，或者说我也不想掺和到他的事里，但是...但是我没办法啊！没办法只能这样做下去。”卫肖絮絮叨叨的，声音越说越低。
“韦小宝？我不认识，也不需要你的照顾。”
卫肖有些烦躁，“别管你认不认识，曾姑娘，等时机一到，我就放了你们。到时候咱们互不相欠。”
曾柔听的糊涂，“你真会放了我们？”
卫肖解下腰间的令牌，放在桌上推到曾柔面前。“这是我骁骑营军令，押在你这，等到了河南，我就放了你们。”
曾柔拿起军令，“我就信大人一回。”
卫肖这才笑了起来，斟了两杯酒，递给曾柔一杯，“曾姑娘，这种感觉真好，我解脱了。”举起酒杯，也不待曾柔回应，一口喝了下去。
曾柔自然是听不懂卫肖的话，但看她确实不像是骗人。端起酒杯，对卫肖道：“大人，如果你真能放了我们，王屋派上下感激不尽。”接着一饮而尽。
卫肖脸热的很，脑袋还是清醒的。见曾柔如此作为，苦笑了一声，“想不到你曾姑娘居然是这样的，金老还真是害人啊！一个两个都不一样了，不可信，不可信呐！”
曾柔喝完酒，将军令放入怀中，不去管卫肖的胡言乱语，“大人，能送我回去了吗？”
“什么味道？”卫肖说完话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脑袋偏向左边闻闻，又偏向右边闻闻。
曾柔闻言也吸了一口气，但没觉出什么异常，于是又说了一遍。“大人，我能回去了吗？”
卫肖好像这才听到曾柔的话，“回去？哦，是，是，我送你。”卫肖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曾柔看卫肖站起来，以为她要送自己回到原本关押的牢房，于是跟在她身后。
卫肖走了两步，突然回头，“你身上什么味道？”一边说，一边凑到曾柔身上闻。
曾柔反应不及，卫肖一下子凑到了她胸前。曾柔一惊，抬手推了卫肖一把，“你做什么？”
没成想卫肖被曾柔一把推到地上，卫肖坐在地上，左边看看右边看看，显然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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