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儿欲哭无泪:“当着媳妇的面,儿子怎么拉得下脸?这狗东西变啦,变得我不认识啦。”
“这个嘛”
白何字斟句酌,他也觉得儿子,好像是故意这样做的:“空了,没人时,我给他说说。”“你敢?”老太太瞪瞪眼睛:“需要你说吗?你会说吗?你又能说些什么?再说,儿子听你的吗?”
叮……
白何抓起手机瞧瞧:“白驹打来的,”话音未落,老太太一把抓了过去,双手紧握着凑在自己耳朵上,嗯嗯呀呀的好一会儿,才余兴未了的取下来。
“嗯,儿子说了,自己急切了点,对不起,请爸妈谅解。”
面带喜色,阴转晴天:“我就说嘛,怎么这么硬邦邦的呀?我还以为是受了媳妇的挑唆呢。结果与人家妙香没事儿,还吵他呢。嗯该吵该吵,这狗东西!连老妈的面子也不顾啦?真的是起义造反啦!”
亲妮的骂一歇,看着老头子。
认真的说:“算了,我看儿子说得也对,就按他的方法办吧。要不然,彤彤进了幼儿园,谁会每次吃饭胶,给她饼干啊?”白何踱到了一边。
暗暗为儿子的聪明叫绝。
知儿莫如父,白驹为此所作的精心策划,瞒不过白何。白何虽然还不敢确定,在这之中妙香起了什么作用?但有一点,媳妇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是明智之举。
而且走的时候,她也表现得不错。
尽管未必是完全出于真心,可毕竟起到了缓和二代人矛盾,安抚婆婆的好作用。不是有个成语,江山易移,本性难改吗?
这人啊,上了点年纪。
面对自己的小孙孙,的确容易控制不住自己,先就变成了和小孙孙一样的老小孩;可是第三天中午,老俩口带彤彤回到租赁房,彤彤轻易就摧毁老俩口,特别是奶奶的抵抗防线。
到吃饭时,彤彤往奶奶面前一站。
可爱地伸出了嫩白白的双手:“奶奶,饼干,二块!”哗啦啦,可怜的奶奶刹那间全线崩溃,屁颠颠的吩咐老头儿,把藏在立柜里的饼干盒,全都拿出来。
还智勇双全,对白何启迪。
“没事儿,我们抓紧点,争取在白驹来接之前,就把彤彤喂好,不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儿吗?”于是,白驹来接女儿时,老太太告诉他,彤彤己经吃完了饭。
吃得乖乖的,有饭有菜好一大碗哟云云,不提。
所以,现在老太太又打算故伎重演。白何想想,也点头。这是儿子和媳妇第一次到租赁房吃饭,要是彤彤又当着小俩口,嚷嚷着要饼干,岂不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想来想去,看来,还是按老太太的主意办好。
厨房里,老伴儿加快了炒菜速度,一面把煮好的小馄饨端出来,吩咐老头子:“你学着喂,慢一点,莫烫着彤彤了。”白何苦着脸孔,勉为其难的点头。
可是他,从没单独喂过小孙女儿。
而被奶奶喂习惯了的彤彤,也不愿意爷爷喂。结果,白何弄得满头大汗,洒了一地,小孙女儿却连半只馄饨也没吃完。
好容易盼到老太太弄好了菜,出来接过继续喂,白何才逃过一劫。
这边儿刚喂好彤彤,那边儿白驹就叩响了门。白何打开防盗门,彤彤欢呼着扑进爸爸的怀抱,父女俩好一阵嘻笑亲热。
老妈告诉儿子,彤彤己吃得饱饱的了云云。
儿子好像早洞悉了老妈的把戏,笑笑,未可置否。五分钟后,叩门声又响起,妙香到了。要说退休教师的厨艺,没说的。小俩口吃得满头大汗,赞不绝口。
老太太高兴得跑进跑出,为儿子媳妇加菜添佐料的,忙得不亦乐乎!
吃完饭,小俩口照例各自拿着自己的碗筷,进了厨房。白何连连说:“放在灶上,放在灶上,我来洗。”他瞟到儿子和老妈进了小屋,知道一准是买车之事。
这事儿呢,老俩口早商量过。
现在不过是,由老太太落实罢了。洗好碗,白何出来在客厅看平板,妙香和彤彤在大屋里嘻嘻哈哈,儿子和母亲在一起唠唠叨叨,软声款语。
好幅二代人各得其乐,和睦相处的极乐图!
大概十几分钟后,母子俩出来了,各自阴郁着脸气呼呼的。白何惊觉到不对,怎么,谈崩了?应该不会呀,不就是借几万块钱给白驹买车吗?
老伴儿自己也同意,并且还做我的思想工作呢。
白驹抱着彤彤就欲出门,还是妙香暗暗拉住了他,捏着女儿的手,勉勉强强对爷爷奶奶说了再见,小俩山这才逃窜似的出了门。
一般这时候,老太太都是屁颠颠出门。
跟着送到电梯口,帮忙捺了电梯键,等电梯上来小俩口进去后,才挥手告别笑呵呵的离开。可今天的老太太,虎着脸根本连门也没跨出。
这让白何,有一种不详之感。
“你怎么啦?”关上房门,白何迫不及待的问到:“不是说,随便怎样都不冒火吗?”“我给你说了,你比我还不如。”
老太太气呼呼,解下自己身上的围腰。
使劲儿扔在椅子上:“这种儿子,当初还不如把他扔在桶里溺死么台。”“哦?”白何瞪起了眼睛。前面说过,一般而言,白何对老伴儿的唠唠叨叨,甚至摔东西,跺脚和骂人云云,都不大理睬。
顶多有气无力的劝劝。
对方不听,也就随她算了。可这骂人的话可不对了,儿子只有一个,来不来死呀死的,太不吉兆,必须制止:“怎么这样说白驹呢?儿子啊!又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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