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镇涸又骂了一句，从柜子上撤下好几张照片，然后趴在肖辙身边，肖辙看他过来就高兴，委屈瞬间就散了，看着楚镇涸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的杀伤力太大了，楚镇涸当时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了，但是他努力扯回了理智，举起那张他穿着围裙的照片。
“偷拍我？”楚镇涸拿出审犯人的架势问道。
肖辙缩了缩脖子，“对不起……”
楚镇涸又拿出一张不知道啥时候拍的他走向警戒线的照片，“跟踪我？”
“……我错了。”肖辙真诚的道歉。
楚镇涸又拿出一张他穿着警服在靶场训练的照片，“调查我？”
“我……你不高兴了？”肖辙怯生生的问。
这一瞬间楚镇涸都怀疑肖辙的醉是装的了。
“不高兴倒是没有……就是有点疑惑，你喜欢我多久了？”楚镇涸拿着一张自己还在警校的照片，“这时候你才十几岁吧？我天啊……我这罪过有点大……”
肖辙往楚镇涸怀里钻，楚镇涸搂住他。
“我不太懂……你别不高兴……”
“没有……你这时候怎么跟个小孩似得，我感觉我罪孽深重。”
肖辙缩在他怀里不动。
“说话。”
“好久了，好久好久了……”肖辙又蹭了蹭，“你要我吗？”
楚镇涸叹了口气，“别乱蹭。”
肖辙没消停，还在他怀里折腾。
“这会怎么不老实了？”楚镇涸搂着肖辙躺下，“哎呦……”
肖辙在楚镇涸肩膀上咬了一口，楚镇涸肩膀一疼就拍了他一下。
肖辙消停了。
俩人就这样在床上窝着，好半晌楚镇涸开了口。
“叫老公。”
肖辙的脑袋埋在楚镇涸肩膀上，声音闷闷的叫了声“老公。”
“我可不是趁人之危啊。”
“恩……”
“你那腿……别跟我下面蹭了，**……”
趴在楚镇涸身上的肖辙突然笑了。
“你笑话我？”
“没有……”肖辙声音软软的说，“老公……”
“操……”楚镇涸骂了一句，“小祖宗啊……我看你根本就是装的，你没喝醉对不对？骗我。”
楚镇涸捧起肖辙的脸，就见肖辙笑嘻嘻的看着他。
“醒了点了……”肖辙的手往楚镇涸腰后伸，环抱住了他，“你要我吗？”
楚镇涸深吸了口气，抱着肖辙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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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辙这会老实了，他缩在床上，“我爸和你说什么了……”
楚镇涸躺在他身边，“爸说他看出来了，叫咱们俩注意安全措施……操，没买套子。”
“……爸？”肖辙这会脑子有点混乱，可还是抓住了重点，“你这改口有点快。”
“你老公都叫了，这时候改口不晚。现在给我解释解释照片吧，怎么……你还带痴汉属性啊？跟踪狂？挺有能耐的。”
肖辙眨了眨眼睛，“我……就是想见你，所以……”
楚镇涸侧过身来看他，“所以就找我的照片睹物思人？”
肖辙点点头，“我从小就比较冷淡……我不太明白，我也是在遇到你才知道……我想在你身边，是喜欢你的。”
“难怪你之前……”楚镇涸叹了口气，“我明白了，你问哭钱岚也不是故意的。”
肖辙有点委屈，“我觉得我没什么问题……就是感情淡漠一点，可能吧全部的感情都拿来喜欢你了。”
“你这是表白？”楚镇涸笑了，“我听说，神明是没有善恶观的，直到他有了人类信徒，他才会以人类信徒的善恶来评判世间的对错，这么多年你不是也活的挺好的？爸是好人，我也是好人，你看你遇到的都是好人，我教你。”
楚镇涸拍了拍肖辙的背，肖辙怔怔的看着他。
“不明白没关系，我教你。”楚镇涸亲吻着肖辙的耳垂。
“恩。”
肖辙做了个梦。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丢弃，可他记得孤儿院的阿姨说他小时候不哭。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哭，可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苦的，
走路摔了疼，肚子饿了冷，站起来就好了，去吃就好了。
为什么会哭呢？
可是大家喜欢会哭的孩子，于是他学着哭，学着笑，好像自己和周围的孩子是一样的。
好多次被领养家庭放弃都是在领养前的相处上，他们觉得自己在他们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后的反应太平淡了，他们觉得自己太冷漠。
直到被肖教授领养，他渐渐才知道。
自己这个状况似乎是同理心比较差，感情善恶和道德都比较淡漠，但是都不妨碍活着，不妨碍思考，不妨碍学习。
淡漠又不是没有，我也会喜欢也会悲伤也懂善良和犯罪，可他们为什么不要我呢？
肖辙梦到了楚镇涸，他牵着自己的手送到门卫，告诉他外面的社会很乱，像他这种单纯善良的孩子会有危险，不要离开父母的视线，要听话做个乖孩子。
做个乖孩子。
肖辙记住了。
肖辙醒了，外面的天还是黑的，楚镇涸就躺在他旁边。
“正相反……”肖辙小声喃念，“我因为信仰你……才有了感情……有了善恶……”
谢谢你。
肖辙钻进楚镇涸怀里闭上眼，继续睡去。
楚镇涸是被电话吵醒的，他揉着脑袋拿过手机一下就精神了。
警局的电话。
“喂？”楚镇涸赶紧接了电话，缩在他怀里睡觉的肖辙也被吵醒了。
“好，我这就去。”楚镇涸挂了电话就赶紧起来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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