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镇涸表情一沉。
他们要找尸体肯定是地毯式寻找，可能是要挖地的，所以已经联系了现在烂尾楼的产权单位，目前烂尾楼的产权在一家本地很小的建筑单位手里，由于各种原因一直没有动工，他们开挖之前也做了很多的工作才说通。
“好，我们马上赶过去。”楚镇涸挂了电话，“上车。”
“找到了？”肖辙问。
“找到了。”楚镇涸点点头。
工地并不远，开车没多久就到了，远远的就看到了范围扩的更大的警戒线。
有警员正在奖励警犬，蓝眼睛的黑毛大狗摇着尾巴以示开心。
“楚队！”陆蔓招着手，“尸骸的埋葬点距离抛尸点并不远，可性质上依旧是一拋一埋，目前无法用远抛近埋的理论来解释。”
楚镇涸在尸骸旁蹲下，尸体已经完全白骨化，已经无法从外貌去辨别身份，甚至因为骨架还没有完全长开，性别也有些难以辨认。
“能确认身份吗？”楚镇涸抬头看向吴桐。
“需要时间。”吴桐简洁的回答。
“好，交给你了。”楚镇涸又站起来环顾四周，“陆蔓。”
“嗯？”突然被叫到，陆蔓条件反射的应了声。
“你刚刚说的不对，其实这个死者都算是埋尸。”
“为什么？”陆蔓不解的问，“方浩然明明是被装在编织袋里抛尸的啊。”
“陆警官。”回答她的却不是楚镇涸，“方浩然的尸体虽然确实是装在编织袋里丢弃的，可在装尸体的编织袋上还压了建材编织袋，所以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埋了，可能是时间不允许，如果时间充足的话凶手很有可能会挖坑埋尸的。”
“啊……”陆蔓这才恍然大悟，“是这样啊！”
“他也许是怕把白骨挖出来。”楚镇涸叹了口气，“这些建材怎么说？”
“产权方说这些建材是从停工期就堆在这里的，这么多年了还有人会进来偷钢铁，所以咱们现场看到已经没什么金属了，多是砖块泥巴。”陆蔓回道。
“也就是说……”肖辙扬了扬下巴，“和我之前的猜测一样，凶手带了编织袋，然后再现场装了这些建材再堆在尸体上。”
“这一切先等确认了死者身份吧。”楚镇涸的目光转向幼儿园的方向。
在这里虽然看不到幼儿园，但是大致方向还是知道的。
“可从幼儿园能看到这里……”楚镇涸若有所思，“吴桐，能推测死因吗？”
“我刚刚看过了，骨骼完整，不是死于骨骼损伤，应该是失血过多或者窒息……甚至病死。”
“那……如果凶手是一个人……”
“白骨可做不了性侵害检验，这么多年了，在骨头上很难找到痕迹的。”吴桐摇摇头，“我先试试确认死者身份吧。”
“牙齿完整，应该没问题。”楚镇涸点点头，“陆蔓。”
“是，楚队。”
“你们去查一个人。”楚镇涸把赵路的资料递给陆蔓，“这个可能是嫌疑人，但是目前我们毫无证据，你去查一查。”
“好。”
安排完了工作，楚镇涸先招呼大家去吃饭了。
不远处就有商场，大家自然就近吃饭，做警察的一般在吃上也不挑，肖辙到也是个对吃不是很在意的人。
在商场里找了一家肉夹馍，主要是因为座位多。
现在既不是节假日又不是饭点，所以吃饭的人自然少。
楚镇涸给大家点了套餐付了钱。
“楚队这次真的很险……”陆蔓突然心有余悸，“虽然你总是表现的那么不在意，可我有时候会突然想，万一……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陆蔓说着还红了眼睛。
楚镇涸笑了笑去看吴桐，本以为吴桐会说他“祸害遗千年”结果吴桐不光没知声，也用一种自己从没见过的温柔眼神看着自己，吓得他差点扔了刚拿的茶叶蛋。
“以后行动之前稍微考虑一下。”
“考虑不了，慢一步被扎的就是他了，我天选之子运气那么好，他可不一样，万一一扎就感染了呢？”
吴桐的温柔瞬间收了，又换回了原来的谦虚目光。
“诶，你还是这么看着我我比较习惯。”楚镇涸点点头。
吴桐翻了个白眼，“你是受虐狂吗？对你好点都不行还就得嫌弃你才行？”
“你可别这么说，我可没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爱好。”楚镇涸急忙摆手，然后去看陆蔓，“我跟你说，他们这种洁癖一般在**上都会有一些怪癖，你可得看准了眼。”
陆蔓的脸腾的就红了。
“你这人怎么还性骚扰呢！”吴桐一拍桌子。
“楚队这么了解，难道试过？”
本来吴桐已经要站起来揪楚镇涸的衣领了，听到肖辙这句话愣是坐了回去。
“什么？”楚镇涸不知道是脑子没转过弯来还是真的没听清居然发出了疑问。
“和洁癖做**，你试过？”肖辙干脆又问了一遍。
“你你你你……你性骚扰。”
“楚队，那你刚刚也是。”肖辙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陆蔓和程鹏带外勤去查了，吴桐去做骸骨的检查，吃完了饭以后楚镇涸暂时没事了，于是和肖辙回了家。
刚进门肖辙就把楚镇涸叫住了。
“今天去了工地，鞋底都是泥，换鞋。”
“你也有洁癖？”楚镇涸一遍脱鞋一边随意的问。
“我有。”肖辙答得认真。
楚镇涸的动作一顿，突然想起吃饭时候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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