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结果出来以后楚镇涸一直企图能再次抽上烟，可不知道是不是肖辙在自己身上安装了雷达，每次楚镇涸掏出烟的时候肖辙都能刚好冒出来夺掉楚镇涸的烟递给他一颗棒棒糖。
“别我戒烟没戒成……反倒吃糖吃出蛀牙了。”楚镇涸拿着棒棒糖一片的生无可恋。
肖辙叹了口气。
“而且……刑警戒烟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楚镇涸摇摇头，“你快别折磨我了好吗肖妈妈？”
两人在方先生走了以后和家属的吴桐陆蔓聊了聊，看到陆蔓哭的红彤彤的眼睛和害羞导致的红彤彤的耳朵，楚镇涸挑着眉毛瞟了瞟吴桐。
这来人之间的气息十分暧昧，看来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我又重新翻看了卷宗，方浩然丢失的时候四岁，在读幼儿园，他们是周六出来逛商场的时候丢的孩子。”楚镇涸打开津海市电子地图，地图上用红圈标注了抛尸地点烂尾楼，“就是这个商场，离抛尸地点很近。”
“监控里方浩然走到商场门口的时候站住了，回头看着身后等了一会，我觉得带走孩子的人应该是孩子的熟人，甚至是孩子信任的人，他能让方浩然自己走出商场，还让他在他等自己。”
“然后孩子就走出了监控范围，之后就不知道去哪了，现在想再找五年前的道路监控是不可能的事情。”楚镇涸叹了口气。
“但是，你们看。”肖辙放大电子地图指着商场附近不远处的幼儿园，“这里是五年前方浩然读过的幼儿园，也很近。”
“你是说……”吴桐有些不可置信。
“其实我拜托程鹏帮我看了一下之前的卷宗，啊，没跟你说。”
楚镇涸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面对肖辙，肖辙无动于衷，还笑了笑。
“在更早，七年前这个幼儿园也丢过一个四岁的孩子，七年前的时候这片烂尾楼还在施工。”
楚镇涸吴桐和陆蔓都看着肖辙，表情越来越不可思议。
“楚队。”肖辙笑了笑，“你不觉得太巧了吗？同一个幼儿园，同样的四岁……那个孩子至今都没有找到。”
“如果只有方浩然的话，我们还会怀疑是方家家里的人……再加上这个七年前的孩子……案卷资料里怎么说？”
“幼儿园放学家长去接孩子没接到，就和老师一起报了警，之后没有找到，孩子父母告幼儿园索赔，之后卷宗就没有记录了。”肖辙摇摇头。
“你下次问案件问我就行，你怎么还背着我偷偷问别人啊。”楚镇涸不满的看着肖辙。
“我逼你戒烟，怕你看见我不高兴。”肖辙还是笑着。
吴桐咳了两声，企图让话题不要跑。
“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对，我倾向于幼儿园的工作人员，鉴于死者的情况，我怀疑凶手是个恋童癖。”
陆蔓立刻露出一副吃了苍蝇的恶心模样。
“可当年那个孩子呢？”
“我倾向于遇害了，不然也不会有下一个。”肖辙说出结论，“凶手应该是在幼儿园工作的男性，恋童癖，有独立的住房，人际关系一般。”
“为什么人际关系一般？”
“因为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家里藏的孩子，也尽量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癖好。”
肖辙说着闭上了眼睛。
“他从幼儿园，从商场，领走了孩子，他看着幼小的孩子对自己完全信任十分欣喜，第一个孩子可能意外死了，于是他一直想再得到一个……我准备了很久，寻觅目标，确定目标，观察目标，降低目标的警惕性，了解目标的家庭背景性格爱好。重修家里的装潢，甚至于可能搬了新家……这一切准备妥当以后，找了个周末……对目标下手……”
“肖辙？”
“得手以后我非常高兴，我把目标藏在家里，不管他的哭闹，反正邻居也是听不见的……”
“肖辙？肖辙？”
“我……”
“肖辙！”
楚镇涸抓住了肖辙的手腕，肖辙缓慢的睁开眼睛。
“怎么了楚队？”
看着肖辙睁开眼睛，露出了和平时无异的神色。
楚镇涸甚至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刚刚有那么几个瞬间，肖辙深锁着眉头，嘴角却勾起一抹笑，看到楚镇涸头皮发麻，他甚至好几个瞬间觉得眼前的人不是肖辙。
“你在干什么？”楚镇涸警惕的看着肖辙。
肖辙愣了一下，“……模拟凶手思维模式？”
楚镇涸有些心有余悸，感觉哪里不太对。
对了……是称呼，肖辙一开始说的还是“他”但是慢慢变成了“我”。
想到这里楚镇涸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
“肖辙。”楚镇涸盯着他的眼睛，“你是在站在凶手的角度去思考凶手可能的心理过程？”
肖辙看着楚镇涸，他张了张嘴，没说话。
“你……”楚镇涸皱着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样似乎哪里有问题，可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肖辙突然笑了，“不，我还是把自己置身于第三人的角度的，这样方便我看到全貌……”
楚镇涸怀疑的看着他，“是吗？”
“不然呢？”
吴桐又咳了两声。
楚镇涸和肖辙去看他。
“那你们觉得，第一个孩子已经死了？”
“凶多吉少。”肖辙应道。
“那你们觉得，尸体会在哪？”
这问话里虽然被询问对象是“你们”可所有人都视线都看向肖辙。
肖辙见大家都看自己，也就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尸体……不，应该是尸骨，应该也在烂尾楼工地。”
肖辙说完看向楚镇涸，“相信我吗？”
这句话似乎包含了太多情绪，肖辙说完后平静的看着楚镇涸，似乎在等一个意义更加深远都答案。
一瞬间楚镇涸似乎忘记了吴桐和陆蔓的存在，他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一句简单的问话堵在他胸口，心里莫名的想着要谨慎回答。
可肖辙就这么看着他，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就这么注视着他。
“我相信你。”
楚镇涸听到自己这样说。
陈述句，语气里毫无犹豫。
肖辙笑了。
楚镇涸站起身，“陆蔓，通知程鹏，地毯式搜索烂尾楼，挖地三尺也要把尸骸找出来。”
陆蔓面色凝重，“是，楚队。”
楚镇涸和肖辙下了车，站在幼儿园门口。
两人抬起头看了看幼儿园外墙上画着的各种各样的小动物。
“你觉得凶手在这吗？”
“至少和这里有关系。”肖辙肯定的说。
“行，我信你。”楚镇涸点点头。
肖辙欣喜的看着楚镇涸，楚镇涸径自向传达室窗口走去。
楚镇涸敲了敲传达室的窗户，里面看门的大爷探出头来。
“警察。”楚镇涸亮出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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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辙开始不在楚镇涸面前掩饰自己了，这个案件结束以后两人的关系会有大进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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