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角是谁，还是赵昌言的仇人是谁，这都不能妨碍困扰了他们多日的案子终于可以结案了，虽然报告上不太好看，毕竟两名凶手一个自杀一个被杀。
上头的反馈也不是很好。
“咱们今年的破案率还是比较好看的。”孟局吐了口烟，“就看下半年了。”
“一次两次的失利不算什么，我觉得年底的优秀孟局您还是稳超胜券的。”
“去！你小子就知道拍马屁。”孟局虽然皱着眉嘴上不高兴，可嘴角是往上撇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楚镇涸也知道今年的破案率不错，孟局高兴。
“陈娇所持的那把枪确认了确实是当年老陆的案子里丢的枪，丢枪的那个刑警当年被下沉到派出所了，我已经安排人通知他了，据说他得知消息以后提出辞职了。”孟局摇摇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执念吧。”
津海市平静了一段时间再无案件，而显然赵昌言的死也毫无线索。
楚镇涸的生活日复一日，十月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 十一月津海开始降温，月底就会开始供暖了。
楚镇涸现在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他没有冬天的衣服了。
“你去年的衣服呢？”肖辙有些费解的问他。
“你听说过断舍离吗？”楚镇涸突然一脸深沉。
肖辙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脸上只写了一行“遍，我看你编。”。
楚镇涸咳了两声，“我之前的衣服太久没买新的了……终于不能穿了。”
肖辙对这个回答表示了认可。
楚镇涸穿衣服的品味比较一般，平时大多时间就是衬衣T恤，穿着有型的也就是警服了。
入秋以后肖辙看楚镇涸时长穿的外套也就两件皮夹克。
还有点掉皮。
“你过得这么惨吗？”肖辙忍不住问。
“就是懒得花钱。”楚镇涸摆摆手，“衣服还能穿就行……”
肖辙皱眉，似乎对这种说辞十分不满意。
“买衣服？”
结伴买衣服这种时间楚镇涸是拒绝的，这种类似好闺蜜的行为在楚镇涸这个“直男”看来似乎有点娘。
肖辙可能从楚镇涸的脸上看出了楚镇涸的心思。
“按照你的逻辑，你应该相信我的审美。”
“什么？”
这句话来的太没有前言后语了，楚镇涸一下子没反应过劳。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的直男审美告诉你结伴去买衣服看起来比较娘，那你的直男逻辑就会告诉你，我是gay，我的审美比你好。”
楚镇涸一脸震惊的看着肖辙，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都说出来了吗？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
“你没说出来，但是你都写在脸上了。”肖辙微笑，“楚队，你太好懂了。”
楚镇涸挠了挠头，“呃……”
“那要不叫上陆警官和吴法医，一起吃个饭逛逛街？”
最后四人坐在西餐厅的时候总觉得气愤有些诡异，他们这个三男一女的组合在各个方面都透露着古怪。
“我没上过肖教授的课，真的好遗憾啊。”
好吧，古怪又尴尬的只有楚镇涸和吴桐，人家肖辙和陆蔓聊的不错。
“不是……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吴桐受不了了，他凑近楚镇涸低声问。
“什么怎么回事？”
“你别装傻，你跟肖辙啊，好好的叫我们出来吃什么饭逛什么街？”
“我买衣服……”
“你在网上买不就好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商场买了？”
“楚队。”肖辙突然喊他，“陆警官说临街的商城打折，你要去看看吗？”
“嗯……好啊。”
吴桐头疼，吴桐想回家。
如今十一月了，津海终于有了丝冬天的感觉。
楚镇涸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孟局给他放了一天假，自己也留在警局等他的消息。
肖辙自然是跟着一起去的。
接待他们的还是当初的那个大夫，大夫把诊断书交给了楚镇涸。
“恭喜，阴性。”大夫笑着拍拍楚镇涸的肩膀。
“意思就是没有感染？”肖辙赶紧追问。
“是的，没有感染。”
楚镇涸也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这三个月一直表现得很淡定很不在乎，但谁会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呢？
“……幸好。”肖辙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好了。”楚镇涸勾着嘴角，“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为了庆祝……咱们今晚买点酒吧。”
肖辙歪头看着楚镇涸，欣然同意了。
可生活不如意十之**，计划中的庆祝并没有如约实行。
下午猝不及防的下起了雨。
楚镇涸坐在警局里右眼直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楚警官这么迷信啊？”肖辙笑笑。
“你之前说，检查结果出来有话和我说？”
楚镇涸突然这么说肖辙一愣，随即肖辙站了起来。
“我……”
“楚队！”陆蔓突然闯进楚镇涸的办公室，“有案子！死者是个孩子！”
从事刑警工作这么多年听到孩子的死亡依旧会心里一揪。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楚镇涸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在哪？”
“城西的烂尾楼。”
城西有一篇烂尾楼工地，面积其实不大，开发商干一半还款跑了，之后被抓入狱，没干完的工程政府回收以后又买不出手。
于是一直堆到了现在。
楚镇涸严肃的拿起外套，肖辙跟着他，两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出现场！”
从午间开始的雨依旧没有停，警车闪烁的车灯因为雨水的作用折射出奇怪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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