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虽然是父母逼婚，但你看起来并不讨厌她。”
王柏舟点点头：“是的，她比我小几岁，现在在市美术馆工作，是个挺有文化也挺善良的姑娘。”
陈默：“那就好，我会去参加婚礼的，希望你能……幸福啊……”
王柏舟：“我再跟你道一次歉，来得有些突兀，还绕了一大圈才说到正题。”
陈默：“没关系的，跟我别这么见外，我出院了你也能约我出去吃……玩啊！哈哈哈！”
王柏舟站起身：“那我就不打扰你和秋先生休息了，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再见了……”
陈默朝着王柏舟挥手，目送他走出了病房。
过了几分钟，秋北海推门进来：“安全，他已经出大楼了。”
趴在床边装睡的秋北岭猛地坐起身子：“我怀疑他想趁你没醒的时候偷偷亲你一口然后放下请柬就溜！”
陈默把眼镜和请柬一并放到床头柜上，捏着眉头倒回了床上。
就在十几分钟之前，陈默从睡梦中被秋北岭摇醒，忽然就被告知王柏舟来了。陈默有些没缓过神，秋北岭扔给他一句“你配合着演一下”就趴床上开始装睡了。
陈默大约用了十秒钟时间醒了醒瞌睡，连蒙带猜反应过来了秋北岭的意思，紧接着就看见王柏舟的身影悄悄从门口探进来。
陈默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北岭，你快给我来一巴掌，我怀疑我没睡醒。”
秋北岭犹豫了两秒，伸出根手指戳了戳陈默胳膊上的伤口处，尽管没太用力，陈默还是触电一般收回了手臂。
秋北岭吓坏了，连忙道歉。
陈默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大碍，接着说：“我倒是有点意外，他居然……就这么结婚了……还来邀请我。”
“唉，毕竟是父母的意思，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秋北岭说着，从床头柜上摸过请柬，打开看了看，忽然神色一变。
秋北岭：“他说那个姑娘是市美术馆的员工……”
陈默半睁着眼：“是呀……你认识？”
秋北岭：“方怡……如果不是重名的话，应该是她了，我跟她打过交道。”
陈默有些意外：“这么巧的吗？”
秋北岭点点头：“去年偶然认识的……托她做了一点交易。”
陈默琢磨着“交易”这个词。
秋北岭看出了陈默有些疑惑，轻轻笑了笑：“晚一点告诉你吧。”
陈默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
早晨的时间过得很快，秋北岭读《诗经》读得有些犯迷糊了，忽然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陈默探了探头，门后徐凯、白昼和许临瀚走了进来。
三个人先是跟陈默打招呼，接着不约而同地盯着秋北岭看。秋北岭明白这三个人眼神里的意思，揉着眼睛走出了病房。
陈默看着秋北岭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愣了半晌，补充一句：“你们去个人陪一下他吧。”
徐凯和白昼一致地看向许临瀚，许临瀚轻轻撅起嘴，接着便把文件袋扔给白昼，转身出了门。
秋北岭椅子还没坐热乎，忽然就见许临瀚走了出来，往自己旁边一坐，也没多说什么。
秋北岭一阵好奇：“许法医怎么啦？”
许临瀚：“陈让我……来陪你。”
秋北岭“噗”地就笑了出来：“你陪我干什么？画画吗？还是读《诗经》？”
许临瀚无辜又无奈，转头看着秋北岭没有说话。
秋北岭：“总不能让许法医陪我聊天吧？”
许临瀚总觉得这话在嘲讽自己。
秋北岭：“跟陈默说说，下次换个能说话的人陪我吧……”
许临瀚像是不高兴了，撅起嘴：“……我能说话。”
秋北岭：“呀……许法医生气了……”
许临瀚：“知道就好。”
秋北岭：“对不起啦，开个玩笑，别介意……”
许临瀚摇了摇头，不知怎么的，忽然叹了好大一口气：“他还惦记你……”
秋北岭一愣，对上了许临瀚的目光，平日深邃眼眸里的坚冰似乎融解出一点罅隙。
许临瀚：“陈……是个很温柔的人，你要理解他。”
秋北岭吞下一口口水，心情有些复杂：“怎么忽然说这些……”
许临瀚：“很少能……跟你说上话，想到了，就说。”
秋北岭逐渐适应了许临瀚的语速，说起话也不自觉放慢了些：“那么……你们这次来找他，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还是真的有人要害他？”
许临瀚缓缓闭上眼：“……无可奉告。”
秋北岭死了心，看样子从许临瀚这里得不到什么情报了。
然而此时此刻，病房里的陈默陷入了“身体不舒服就完全不想思考问题”模式，听白昼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看着一张张打印纸发愣。
陈默把手里的东西往旁边一扔，钻进被子里：“头疼……”
徐凯在陈默的头上揉了一把：“没事，也没指望你出什么主意，毕竟是跟你有关的案子，你有知情权。”
陈默缩在被子里：“那就口述，我不想看那些东西。”
徐凯叹了口气：“行，那你听好……
“我们对钱先生进行了审问，他并没有解释撞你的理由，而是告诉了我们另一件事情，关于工厂爆炸案的事情……
“他说，凭空多出来的那两具尸体的身份，是任雪霁和花伫。”
陈默一个激灵：“什么？！”
白昼点了点头：“更具体的检验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是我们初步可以判断，这两人在被大火焚烧之前已经死亡有一段时间了，但绝不会超过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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