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一拍桌子：“这他妈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夏桉羽依旧是恝然：“因为我不知道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只是直觉告诉我该去他家看看，这种主观臆断不要瞎说的好，我怕误导警方。”
徐凯：“草。”
陈默：“你说，你看到了另一个人，怎么判断的？”
夏桉羽：“第一个人偏瘦，一身黑衣服，戴个帽子；第二个人有点胖，浅色衬衣黑裤子，戴个口罩，看发型和体态可能是中年人，五十多岁？”
秋北岭眼球微微转动。
这么看来……可能是那个人。
心中似乎有了答案，但秋北岭没有说出来，还需要证据。
徐凯：“好了。夏先生，大山，跟我走。”
秋北岭：“那我呢？”
徐凯：“询问要单独进行，你跟你的陈先生在这里等会儿。”说完甩上门走了。
屋里只剩了陈默和秋北岭。
秋北岭重复着徐凯刚才的话：“我的陈先生！”
陈默：“怎么这话这么奇怪啊喂……徐凯那家伙该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秋北岭：“哦？你觉得他误会成什么了？”
陈默：“俩大男人住一块儿，问个话都要人陪着，你觉得呢？”
秋北岭笑而不语。
陈默：“别这么任性了，我还有工作呢。”
秋北岭往陈默肩上一搭手：“那我们来聊工作，你觉得那个胖男人什么来头？”
陈默皱了皱眉：“我凭什么给你透露案情啊！”
秋北岭没理他：“那个瘦瘦的黑衣服男人是凶手对不对？法医姐姐的男友？你一大早被叫走说明出了事，但是我从你们的当前行动来看不像是有新的死者，我猜，是凶手死了，自杀的。”
陈默：“你……！”
秋北岭继续说：“所以徐凯会来找我，我猜是夏桉羽把我供了出来，因为徐警官有点脑子就知道他不可能看到警方发的启事。徐凯刚刚听说夏桉羽看见了另一名可疑人员之后非常激动，警方的精力会全部集中到那个人身上。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收买了黑衣男子，动机的话……被那个法医姐姐看上的男人肯定很优秀吧？比如你。他会因为什么去犯罪呢？金钱？仇恨？或者……二者都有？”
陈默屈服了：“我之前没看出来，你脑子有点好使啊。”
秋北岭摇摇头：“都是靠猜的，没有证据。”
陈默：“那你的感觉还挺好使……问问你，高考多少分呀？”
秋北岭：“问这个干嘛？”
陈默：“高考不就是凭感觉答题吗？你应该考得不差。”
秋北岭一脸心虚：“我又没在国内读过高中……”
陈默这才想起来这一点。
秋北岭似乎陷入回忆，接着说：“……我17岁那年夏秋之交回的国，在这里认识的唯一一个人是个大学教授，他帮我弄的学籍。后来在李老师那里学了两个月去参加了美术联考，其实……挺简单，但相比之下还是校考拿第一更容易……”
陈默一惊，这货也是江美校考状元？要不要这么巧？
秋北岭：“之后的一百多天才是噩梦……中国学生的高三生活，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要不是李老师一直逼着我上学，我真的想听老男人的话去学法律了。”
陈默想了想，自己读书的时候其实挺轻松的，反正江科大没倒闭，怎么学都有书读，他高中最大的困难反而是给吴璟小朋友补课。
秋北岭：“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去参加了高考，幸亏在国外待过，也就英语成绩还凑合……其他的……别提了。我还真没感觉到高考哪里是跟着感觉答题了，你读书那会儿成绩肯定很好吧？”
陈默斜眼一笑，透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傲气：“自我感觉良好，多考一分就是省状元了。”
秋北岭不屑：“你别吹牛。”
陈默摇摇头：“其实我就是一实打实的书呆子，省状元是我一个朋友，我没必要跟他们竞争。不过他跟我说状元那时候老被媒体包围挺痛苦的。”
秋北岭：“这点我知道，当时也有媒体来找过我。”
陈默猛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案情没说出来个所以然，黑历史倒是挖了不少。他一把搂过秋北岭的肩膀：“小状元，咱们是不是……话题跑偏了？”
秋北岭偏过头看着陈默：“跟无关人士透露案情？不太好吧？”
陈默：“你都说了这么多了，大不了我一会儿跟徐凯说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呗……”
秋北岭又开始坏笑：“公安系统现在还需不需要画人像的？我觉得我顶多能来干这个。”
陈默：“反正本案肯定用不上，要用的话肯定也不缺人。”
秋北岭：“那我大概帮不了什么忙了，能猜出来的都说了。”
“等等，我想到个事……”陈默突然想起了什么，把脑袋凑到秋北岭耳边，很小声地说：“关于那几个颜料，是怎么回事？”
秋北岭表情严肃起来，过了好久才回答：“我也……不知道。”
陈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接下来该问什么了。
就在这时，徐凯毫无征兆地推门进来。陈默还保持着悄悄话的姿势，手忙脚乱地推开了秋北岭，但秋北岭居然嬉皮笑脸地抱住了陈默的胳膊。徐凯一脸复杂，不知道开始脑补什么了。
徐凯：“咳咳，注意场合。”
陈默：“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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