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沮丧当中，埃瓦尔的球员们和毕尔巴鄂的球员们相互致意。
石新直接脱下球衣搭在肩上默默转身向场下走去，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喊：“嘿，28号——”
被喊了几声石新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喊自己，他停下脚步转过头去，意外的看见贝尼亚特跑了过来。
毕尔巴鄂的7号一把握住石新的手：“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石新低声回道：“叫我斯通吧。”
贝尼亚特郑重的说道：“好吧斯通。
如果你想在西班牙踢出名堂来，那么首先要有一个职业球员水平的身体。
如果像今天这样，你会吃到更多的黄牌甚至红牌。”
让石新吃惊的是，不止是贝尼亚特，连埃雷拉也走了过来：“我叫安德尔-埃雷拉，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好斯通，认识你我很荣幸。
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在正式比赛中相遇，祝你好运。”
石新接着向场下走去，老张和董哲正在场边等他。
他终于露出笑容：“董哥，你看那么多人拿手机照你呢。”
董哲拉住石新的手：“小石，哥对不住你啊——
要是我能坚持到最后，你的努力也不会白费了。”
三人突然看见拉波尔特和凯帕跑了过来，毕尔巴鄂的年轻4号甚至当着众人面和凯帕争执起来：“是我先来的！”
原来他们两人都想和董哲交换球衣。
简单交流后，拉波尔特得到了董哲的25号球衣，凯帕也开心的石新互换球衣。
刚刚套上宽大的门将球衣的石新突然心里一动：“你们两位，这个赛季能在毕尔巴鄂的一队打上主力吗？”
凯帕羡慕的看着拉波尔特：“埃梅里克或许可以，我大概还得回B队。”
老张会意的插话道：“什么，那你不是只能打乙级B 的比赛了吗？”
凯帕黯然回道：“我们的好门将太多了，我还需要多等等。”
董哲也明白过来，他把拉波尔特拉到一边：“埃梅里克，要不你来埃瓦尔吧？
你要是来了的话，绝对能成为乙级A里面最棒的中卫！”
……
回程的路上石新和老张、董哲一直在聊拉波尔特和凯帕。
老张压低声调说道：“我问老头了，他说今天这场比赛本来也有这个意思——
毕尔巴鄂、皇家社会都表示过愿意帮助埃瓦尔打好今年的乙级联赛！
老头还说巴尔韦德给他推荐了几个年轻球员……”
听完老张复述这几个年轻球员的名字，石新和董哲大失所望。
石新说道：“老张这几个人我都没什么印象！
说实话这几个人可能还不如咱们的乔塔、里瓦斯他们吧？”
董哲也扳着指头数道：“那个阿杜里斯、还有埃雷拉，穆尼亚因，还有7号、8号那几个肯定是他们的主力，咱们想都别想！
我也觉得拉波尔特和凯帕最有戏……”
老张大笑：“嚯嚯，我说你胆儿可够肥的啊，还想打阿杜里斯的主意？”
……
一回到公寓，石新焦急的等待着国内天亮，他准备马上就给大张打电话。
还没等到时间，自己的电话首先响了起来，正好是大张打了过来：“小石，你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石新马上反手关上房门：“大张哥我想——”
大张提高了声调：“先听我说！
听说你今天踢的不错？一个人差点把毕尔巴鄂掀翻？！”
石新哑然失笑：“怎么可能大张哥？
这就是场热身赛，毕尔巴鄂派了不少年轻球员上场，人家没怎么真正发力就打了我们5：2……
你说的是董哥吧？
要说踢得好，董哥是踢得真好，两个球都是他进的！”
大张笑了起来：“行了行了！你不知道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吗？
好吧我也不绕着问你了，你可能不知道，毕尔巴鄂已经和我们联系了——
他们对你非常感兴趣，正在试探我们的态度。”
石新大吃一惊：“我去！
这怎么可能？
我的水平他们能看上？
再说了大张哥，毕尔巴鄂只要巴斯克球员啊，我可是炎黄子孙……”
大张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炎黄子孙，我们得到的消息是，这些年毕尔巴鄂一直在考虑扩大选材面，适当放宽要求。
这次他们也一起问了，你是否代表过中国国家队，或者国际足联规定的其他级别的中国国家队打过正式比赛？”
石新觉得不可思议：“不是吧？他们想归化我？这也太夸张了吧？
大张哥，第一我觉得我现在恐怕还达不到踢西甲的那个水平，第二我也从来没考虑过加入其他国籍……”
大张：“好吧，不聊他们了。
但是小石我要告诉你，除了毕尔巴鄂以外，我还得到消息，其他俱乐部也在打听你的情况。”
石新惊道：“还有其他俱乐部？”
大张：“人家和埃瓦尔的接触非常专业，每一家的第一个问题就是问你的年龄多大？
知道你才20岁的时候，他们希望能了解更多关于你的情况……
而且他们对自己的代表的客户情况严格保密，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西班牙的俱乐部。”
石新想了想问道：“那老张和董哥呢？”
大张有些意外：“他们两个？
他俩和你的事有什么关系？”
石新回道：“当然和我有关系……”
门外传来敲门声和老张的声音：“小石？”
石新回道：“老张，我打个电话！”
大张叮嘱道：“好吧，今天就聊到这里。
注意保密，现在除了你，只有我和俱乐部几个高层知道这件事。”
挂了电话石新打开房门，威廉正坐在沙发上，老张和董哲在一旁同样一脸疑惑。
威廉起身直接干脆的说道：“救世主，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三人目瞪口呆，威廉接着说道：“我打算直接回巴西。”
老张吃惊的问道：“鲁迪一直说这个赛季要围绕你制定战术……”
威廉满脸不屑：“那不可能，也完全没有必要。
——对了，救世主，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劝你早点离开这支球队。”
石新一惊：“为什么？！”
威廉：“如果一直是费尔南德斯当主教练的话，你们会在这个赛季非常挣扎。
至于你，救世主，你需要一个能把你所有潜力都发挥出来的，真正有水平的主教练才行。”
老张和董哲面面相觑，石新摇起了头：“我不是问你这个——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回巴西？”
威廉露出了笑容：“这里并不适合我……
好吧，其实我最想说的是，你和董更应该进入首发阵容！”
说完他转身离去，在门边突然又回过头来：“董？”
一脸茫然的董哲猛然反应过来：“什么？！”
威廉问道：“你真的在曼联踢过？”
董哲点了点头。
威廉叹道：“原来如此！”
说完他转身扬起了手：“救世主，还有董，张——
祝你们好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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