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自己是真逃不脱张启山的目光，岳绮罗也就放弃偷溜了，只是转向齐铁嘴，微扬的唇角，似露了几分阴森，让齐铁嘴无端打了个寒颤。
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
“帮什么？”
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看自己，想来是错觉，齐铁嘴也就心大的不去理会，转而凑到岳绮罗身边。
“手伸出来。”
其实，岳绮罗要做的事情，大可不必齐铁嘴的帮助，但眼下她不爽，心中某种奇怪的感觉，又让她不想对张启山动手，只好拿齐铁嘴来出气了。
“你准……啊！疼疼疼……”
伸出的手，是对岳绮罗的信任，可刚开口的问题，却换来被岳绮罗划开的掌心，鲜血的涌出，顿时疼的齐铁嘴原地跳脚。
“别动。”
扫过被齐铁嘴闹腾吵的不满的张启山，岳绮罗仅仅只瞥了一眼齐铁嘴，却让后者瞬间禁了声。
那种被什么阴森的东西盯上的感觉，让齐铁嘴有些发寒。
在齐铁嘴近乎惊恐的目光中，岳绮罗身上冒出几个小纸人，迅速飞向齐铁嘴，覆在他的伤口上，涌出的鲜血，瞬间被纸人吸尽。
“你做什么！”
原本还只是看着，但目视纸人的出现，无疑让张启山看岳绮罗的目光，带了几分惊疑不定。
而纸人喝血的举动，更是让张启山直接奔了过来，只是攻向纸人的动作，却被另一个多出来的小纸人，轻易接了下来。
“张启山，你打不过我的。”
因岳绮罗站在齐铁嘴身边，张启山的动作，虽然岳绮罗看得分明，也知道他想做什么，但心里就是不爽，所以才这么质问。
“放开老八！”
此时的岳绮罗，似乎不再掩饰原本的性子，微扬的唇角，不变的黑眸，却染了几分阴气，笑起来阴森森的，却依然让人惊艳。
可现在，齐铁嘴伤口上的纸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鲜红，与之对比的，是齐铁嘴唇上的苍白。
虽然在矿洞中看不太清，但那逐渐变得惊喜的眸子，却让人尤为疑惑。
“佛爷不用担心我，这是好事啊！”
不等岳绮罗回答，受害人倒先帮着她说话了，这下子，张启山的举动，却有些里外尴尬。
“张启山，没有下一次！”
看着张启山，岳绮罗脸上第一次灭了笑意，那双漆黑的眼眸，仿佛万丈深渊诱人堕落，却在此刻只剩下冰冷。
而随着岳绮罗的话音落下，原本覆在齐铁嘴伤口上的小纸人，失重般飘落在地，拦住张启山举动的纸人，亦回到岳绮罗身上。
“哎呀哎呀，这可让人心疼了……”
那边念念叨叨的齐铁嘴，满满的是对地上跌落的小纸人的心疼，小心翼翼的把纸人捡起来，唯恐不小心便弄坏了，但冷眼看着，岳绮罗却是再没开口，率先越过张启山往前走去。
“佛爷，你看我做什么？”
张启山的目光，随着岳绮罗的离去，而转落在齐铁嘴身上，再接着，便是盯着他手里的三个小纸人。
手电筒的光照过，可以看出，原本白色的小纸人，身上就有很多细纹，似符箓描绘一般，只是此时，白色的纹路却被鲜红所取代。
“佛爷你往哪看呢，这可是我们道家的法术，是岳姑娘送给我的，你再看也不能变成你……佛爷你走什么？等等我啊！”
瞪了齐铁嘴一眼，张启山似想到了什么，目光略过齐铁嘴，落到前头那个红衣少女身上。
忽略掉身后齐铁嘴的蠢样，张启山快步赶上了岳绮罗，却最终什么都没说，静静跟在她身边。
“张启山。”
沉默的氛围，终究是岳绮罗率先打破。
“你要再惹我不开心，我就吃了你。”
想了许久，岳绮罗最终说出的话，让张启山一愣。
“好。”
不知张启山想到了什么，黑暗中神色不变，只那对耳垂，却无端红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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