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褪光衣物，脖颈处完全没有伤痕，但是往下就显得残忍，腰部，腹部全是一块一块的青紫，背上被打过的地方泛着热辣的疼痛。最近因为长期跪地，膝盖有点泛黑，膝窝则是泛白的厉害，天一热，一出汗，膝窝就和泡水里一样，只能泛白。
零玖拿出清洗用具，跪趴在地上，用甘油，清水，洗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后面都无法紧闭后才停止，身上更是擦红了，才换地方，后背的鞭伤被热水冲过后有些泛白，和肿胀，小红点也变得紫红，颜夕踢的时候只顾着护着脸部，根本没有理会身体的疼痛。现在，那些受过重击的部位又青又紫，只是触摸下都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安南收拾完就到了□□室，只见浴室的灯亮着，黑影在移动，以及偶尔滑入耳中的轻哼。
零玖出来时，安南已经盯着浴室的门发了好久的呆了，该如何对待零玖，什么样的相处方式才是舒服的，各种各样的问题萦绕在安南耳边。
零玖自出来跪在安南面前已经好久了，至少头发已经半干，安南才回过神来。
安南从沙发上挪下来，拉着垫子做到地下“坐下，换个身份我们聊聊”
零玖没有回话，抬头看向安南，确定安南是认真的，才单手扶地，换成了坐姿。
“最近的生活比起之前，你有什么感觉？今天说的所有话，全部不追究，机会可只有这一次”
“是，零玖不喜欢，零玖喜欢之前的主人”
“还真敢说”安南无奈一笑道“为什么不和我好好说话”
“主人可能不知道，奴隶其实就应该是像零玖这个样子的，零玖只是奴隶，没有人权，没有尊严，不懂脸面，零玖有记忆起就在803了，学的都是如何讨好人，如何用自己的身体满足别人”零玖耷拉下脑袋，回想起了曾经的屈辱和不堪。“零玖不知道怎样做才能符合主人您的心意，奴隶是不可以管主人的，那是逾越的行为，零玖是在真心在悔过”零玖猛然抬起头“请主人相信零玖，可是零玖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零玖有时该不该阻止主人，零玖没有学过，也没有经历过，零玖真的不知道”
看零玖一脸的苦恼，安南忍不住抚摸上好久没有揉过的头顶“我对你了解的太少了”
“没有，主人非常温柔，零玖很幸运能遇到主人”零玖一脸感激，此刻的感激，声音都是真诚的，脑袋不敢动，任由安南揉。
“这几天委屈吗？”安南是不该这样问的，可是话到了嘴边也就溜出来了。
“零玖不委屈，都是零玖的错，是零玖该受的。”
安南如果不顾及身份，此刻的内心是这样的，可是老子委屈啊，没有按摩，没人说话，连个台阶都不让下，有没有天理了！
可是作为一个既有教养，又死好面子的人，只能说“还不是你活该”
“是零玖的错，让主人心烦了。”
安南独自起身拿过桌上的纸和笔“我说你写，约法三章，如何？”
零玖没有接过安南递来的东西，反而改变了姿势，跪伏，“主人使不得，零玖不配的。”
“你总是在不该小心翼翼的时候惶恐不安，这是命令”
无奈，零玖爬在地下铺好纸，打开笔帽，一副要跪在地下写的样子。
安南踢踢零玖的小腿“滚桌子上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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