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念对着程言发过来的这句话，沉思良久，最后还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把你拉出黑名单了？”
她发完这句话，对方名字下立刻显示正在输入中，然而他输入了半晌，也没见发什么话过来。
乔念念心道这是准备给自己写篇小作文出来呢？就见他发过来一个句子，简洁明了——
不知道，只是每天都跟你说晚安。
乔念念目光凝住，停留在这句话上。
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她似乎透过这句话，看到了程言。想象这他每天跟自己说晚安，但消息永远发送不成功时的样子，他的表情和眼神……不用说，一定是像大狗一样，明明他自己才是充满攻击性和威胁的那个，却偏偏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哎！
她有点心软了。
“明明知道我看不到，为什么还发？”她问。
程言：“万一呢？比如现在。”
念念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开门见山道：“是你让人来买版权的吧？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有价值。”
念念：“……”无法反驳。
她也觉得她写得可好了，总不能说自己写的东西没有价值。
程言又道：“今天太晚了，你先休息吧。如果对版权费不满意，可以明天过来谈。”
“我全天都在办公室，你随时可以过来。”
念念打了个哈欠，手指懒洋洋地点了两下：“……行叭。”
回复完，她才意识到，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怎么就变成她要主动去找总裁了？
她觉得自己怀孕之后脑子比以前慢了很多，揉揉眼睛，决定不想了，明天再说吧。
这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梦到她的乖儿砸居然跟他亲爹联合起来，一起欺负她，可把她给气坏了，睡醒之后都气鼓鼓的，水嫩的脸蛋红扑扑，像枝头刚刚成熟的红苹果。
乔念念让司机开车送她到程氏总部大楼。
上楼前发了一条朋友圈：昨晚被鹅子气到了，来找他爹算账。配图是程氏总部门口的一棵樱花树。
她走到前台问：“程言的办公室在几楼？”
前台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孕妇：“预约了吗？”
还要预约？
乔念念顾忌着总裁的面子，没把他全天等候的话说出来：“没有。麻烦您联系一下。”
前台面带不屑地看她一眼，这是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来了？他们总裁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这碰瓷碰得也太没有脑子了吧。
“没有预约总裁是不见人的。”前台翻着白眼说。
乔念念有点生气，正想说什么，就听林助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大约怕吓着她，还刻意控制了音量，显得无比谨慎：“乔小姐？”
念念认识林助理，一开始招女佣的时候，就是跟他联系的：“林助理。”
“您果然来了，总裁让我下来接您！”
前台的脸色立刻白了。
林助理在公司的地位，远远高于几个秘书，就连国外来的大客户也只是让秘书下来接人。现在却让林助理亲自下来接，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得罪不起的人物？
念念闻言点点头，跟着林助理上楼。
一个孕妇被林助理亲自接上总裁办公室的话立刻就在总部传开了。由几个秘书带头的花痴小分队在群里议论纷纷，猜测这人是不是未来老板娘。
“我偷偷瞄了一眼，肚子挺大了，得有七八个月了吧。”
“天哪，这不是跟总裁心情变化跌宕起伏的那段时间刚好对上吗？！”
“！！！”
“大老板牛逼！直接孩子都有了！”
……
……
一群女人议论半晌后，秘书小姐突然道：“对不起！我觉得上面是咱们yy过度了，因为我发现，这位好像是叶氏的新千金啊！”
叶氏的千金，怎么可能需要仗肚行凶，这，应该是来谈论公事的吧？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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