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没关系……”杨滛深吸一口气，无力说：“”也不想有任何关系。”
“那之前的吻算什么？”张煜无助的看着他。
杨滛垂下眼皮：“那是你逼我的，求我的，强迫我的。”
张煜愣了愣，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却是痛苦又充满疑问的三个字：“你玩我？”
“……”杨滛没说话。
张煜忽然抱住他，哽咽着说：“不对，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不然也不会哭着要我回来，你为什么就不肯承认呢？你就非得折磨我，折磨我到死你才高兴。”
“张煜……”
杨滛也很心痛。
他哪里是非得折磨他，他是不敢，他不敢把一颗真心去交给一个曾经伤害“自己”伤害得那么深的人。
“咚咚咚——”
门被敲响，杨温然在外面喊他。
“杨杨，出来一下。”
杨滛拍了拍张煜的肩膀：“爸爸喊我，我去看看。”
张煜拉住他：“我去吧。他不会对你有什么好脸色的。”
杨滛摇摇头：“我去。这事儿你还真不能去。爸爸现在在气头上，你越是反抗他，他越是火大。他不会对你怎么样，他只会把一切的责任怪在我身上。”
“……”张煜低下头。
“听话。”杨滛拍拍他的肩膀出去了。
客厅里，杨温然在抽烟。
他情绪看起来很不对劲，说是愤怒吧，但更多的是无奈。两个儿子搞在一起了，谁做家长的看到，都得疯。
“来了？”杨温然没抬眼看他，这么说了一句，似乎是看都懒得看，看到都烦。
杨滛坐在他的对面，点点头：“嗯。”
杨温然弹了弹烟灰：“说吧，怎么带坏弟弟的。”
“……”“不是我带坏。是弟弟喜欢我。”
“他喜欢你？”杨温然露出一个不信又嫌弃的表情：“他那么小哪里懂得什么是喜欢。再说了，你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你又不是女孩。你要是个女孩我都不会那么生气了。”
“我……”
杨滛觉得有点委屈。
“多久了？”杨温然问。
杨滛老实答：“没多久，最近在一起的。”
“你啊……就跟你那个傻子妈一样，做事没一点脑子。弟弟喜欢你，你就跟他在一起？你有想过爸爸的感受吗？”
“……”杨滛没说话。
杨温然大叹一口气：“我真是不知道你回来是想干什么？是要气死我么？这样，你去好好开导弟弟，赶紧结束你们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他还小，你教一教他，他就会懂，不要跟着他一起让我生气。”
杨滛：“我没办法。说实话，我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很明确的跟他说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我觉得，我作为哥哥已经给了最好的解释和教导，听不听得进去那是他的事情，我不是他，我左右不了他的思想。”
杨温然把烟头一扔：“你现在是在和我顶嘴？”
杨滛：“我只是解释。”
“那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继续跟你弟弟做这种不伦不类的事情？今天要不是我早回来看见，你们还打算瞒我多久。”
“算了。”杨滛捏着眉心，无力说：“我也懒得和你吵了。你要实在看不惯我，我就走。但是我得瞒着张煜走。”
杨温然气也不是骂他也不是：“我让你走了？你怎么什么都能扯上回北方？我只是要你跟你弟弟结束这种关系。”
杨滛无语：“我们本来就没有过，何来结束一说？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我跟他不会在一起，这下满意了么？”
“……”杨温然忽然沉默了。
杨滛深吸了两口气：“你一味的怪我没有用，我不是狐狸精，随便就能迷到谁谁谁。他喜欢我是有理由的，你要治根就得去他身上想办法。我有分寸，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别管我，把我惹急了，我比他还会让你难做。”
说完，他起身走了。
没去张煜的书房，是准备去二楼，在上楼梯的时候意外对上了一双忧伤又可怜的眼眸。
那眼神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说出那种伤人的话。
杨滛心虚了一下，火速的躲开了张煜的视线，上了楼。
一个个的怪他有什么用。
他又没办法，他只是个普通人，只想过普通的生活。为什么这些人非得逼他，一个要他整个人，一个要他承受他不该承受的错误，是把他逼疯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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